皇帝凱旋百官自然是要出城迎接,索性的是,皇帝下旨,讓百官在城外迎接,而不用前往十里亭處,為百官節省了不少的時間。【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聽說了嗎?皇后娘娘昨天晚上離京了,應該是去見陛下了。」
「儲君這次要倒霉了,娘娘也著急了,這才去見陛下,想向陛下求情,保全儲君的位置。」
「陛下和娘娘情深義重,我看這次恐怕儲君是有驚無險,畢竟,儲君所說話,並沒有什麼過錯,那些勛貴們得到的地盤太大了,和以前的世家大族有什麼區別,前朝是怎麼滅亡的,不就是亡於那些世家大族之手嗎?儲君這是未雨綢繆。」
「諸位想多了,想想看那些勛貴是誰,都是跟著陛下南征北戰的,為大夏也不知道立下多少功勞,現在大夏建立了,國泰民安,也知道征服了多少敵人,消滅了多少王朝,這個時候,想要削藩,削弱勛貴們的勢力,那些勛貴們會同意嗎?這還不得鬧起來啊!」
「一個是皇子,一個勛貴,陛下站在哪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嘿,看看,張衛那小子是怎麼死的,那傢伙實在是太猖狂了,居然兵圍郡守府,偏偏陛下還在裡面,這不是找死嗎?」
「依我看,儲君殿下並沒有什麼過錯,那些勛貴們是應該好好整治一頓了,實在是太囂張了,日後再這樣下去,還會將朝廷放在眼中嗎?殿下這是未雨綢繆,並沒有什麼錯誤。」
……
城門下,文武百官雲集,看著皇帝的鑾駕還沒有到來,開始在一邊討論朝中大事,最近最火熱的事情,自然是儲君言論的問題,加上這個時候,諸位皇子紛紛回京,局面就變的有些詭異了。
儲君之位不穩的事情開始傳遍燕京,甚至有些人開始猜測在京的皇子之中,誰有可能成為新的儲君,有些人已經開始行動,好讓自己日後能得到一個好位置。
倒是前面的崇文殿等人並沒有參與其中,官做到岑文本等人這個位置的時候,謹言慎行是最其基本的操作,對於李景睿的事情,眾人心知肚明,卻不好參與其中,只是從表面上看,眾人臉上都有一絲擔憂之色,畢竟儲君之位若是有變化,就意味著朝局會發生動盪,這不是岑文本等幾個人願意看到的。
他們跟隨李煜甚久,也知道李煜的為人,碰到這種事情,倒霉的或許就是李景睿,這句話私下裡說,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李景睿卻被別人抓住了把柄,事情就變的不一樣了。
「岑先生,你說皇后娘娘能改變陛下的決定嗎?」范謹終於忍不住詢問道:「這個時候更換儲君,必定會引起朝廷動彈,而且,殿下到底是有儲君,對朝廷是有功勞的,難道就因為這件小事,而丟失儲君之位嗎?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只能是希望娘娘能夠成功了。」凌敬嘆息道。眼下這種局面,能夠讓李煜改變主意的,大概也只有楊若曦了。
很快就有一隊隊騎兵飛奔而來,一干官員望了過去,卻見是諸王趕了過來,為首之人正是李景睿,然後就是李景智等皇子,這些皇子意氣風發,氣度不凡,到底是皇帝的兒子,生就龍鳳之姿,騎在戰馬上,彰顯不凡。
哪怕李景睿也是如此,哪怕現在是麻煩纏身,可是在他身上也不見任何沮喪之色,面帶笑容,和尋常沒有任何區別。
「參見殿下。」岑文本等大臣紛紛行禮。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李景睿等人紛紛跳下戰馬,拱手還禮,顯得平易近人,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場也是一片祥和。
「二哥,聽說母后昨夜出宮了?」諸位皇子站好之後,李景峰忍不住詢問道。
「這母后行蹤,哪裡是我們這些做兒子的可以知道的呢?天下之大,母后想去什麼地方,就可以去什麼地方,對吧!」李景睿笑呵呵的說道,他臉上堆滿了笑容,聲音很平和,聽不出其中的喜怒。只是李景峰臉色不好看,就這樣被對方諷刺一把,偏偏自己不好說什麼。
「對,對。小弟只是關心母后罷了。」李景峰掃了對方一眼,心中生出一絲不滿。
「二哥,現在的燕京城和當年不一樣了,以前哪裡有那些破事,現在朝中稍微有點動靜,就傳的沸沸揚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李景智在一邊說道:「我看,燕京的巡防營就應該整治一番,不然的話,這燕京城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表面上是在說燕京的巡防營,實際上卻是在說最近燕京的輿論,還是想將那些輿論給掀出來,找李景睿的麻煩。
「景智,你若有心,可以跟父皇提一提,這巡防營乃是鎮殿將軍的事情,或許父皇一高興就讓你來做這個鎮殿將軍呢!」李景睿笑眯眯的說道。
李景智面色微微一變,鎮殿將軍是誰,那是李固,是皇帝的心腹大將,最為信任的人,執掌巡防營,護衛京師安全,這麼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讓給其他人呢?
李景桓在一邊聽的很清楚,差點笑了出來,自己這位二哥還是很厲害的,哪怕是在困境之中,仍然不落下風,就衝著這一點,就能看的出來,這一次鹿死誰手還真的不知道呢。
不過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次恐怕是李景智會衝鋒陷陣,想將李景智拉下馬來,自己只是躲在後面而已。
「二哥,提到鎮殿將軍,他也是勛貴,難道二哥也想著對他們實行推恩嗎?想這些功臣為我大夏立下了汗馬功勞,到了二哥這邊,卻想著如何削弱他們的封地,不知道他們心裏面會是怎麼想的。」李景巒冷哼道。
「景巒,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推恩了?你是從哪裡得到消息?」李景睿忽然冷笑道:「你這麼聰明,不會也和那些無能之人一樣,認為這樣沒腦子的話,是我說出來的吧!」
李景巒聽了氣的俊臉漲的通紅,十分不滿的望著李景睿,這不是明擺著說他是傻子嗎?
「二哥,那些話你究竟說沒說,你自己知道,相信父皇也是知道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了就是說了,做了就做了,父皇經常教導我們,讓我們有所擔當,二哥,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擔當嗎?」李景智開口說話了。自己的兩個的兄弟都干不過對方,李景智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的。
李景睿心中暗自氣惱,卻沒有辦法反駁這件事情,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清者自清,這件事情自己清楚就行了,景智,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二哥,我就不明白了,我們這麼老實,為國建功立業,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二哥,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能胡言亂語啊!」李景智心中暗怒,忍不住反駁道。
「自己知道就行了。」李景睿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心中一陣煩躁,這些兄弟們太優秀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這隊伍不好帶啊!
倒是李景桓靜靜的站在人群之中並不說話,他耳邊傳來幾個兄弟的爭論之聲,他面色平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插足其中,最起碼現在不會。
在皇子身後的是崇文殿的幾個大學士,各個臉上都堆滿了笑容,也是在相互交談著什麼,好像對前面幾個皇子的爭論之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實際上,眾人的心思都放在前面幾個人身上,只是眾人心機深沉,心裏面就算有想法,也不會表露出來,似乎這一切都是浮雲一樣,別人也看不出眾人的想法。
「輔機,你怎麼看?」吏部侍郎韓璦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看什麼?」長孫無忌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輕笑道:「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係嗎?與你我都沒有關係,既然如此,你我就不要涉足此事中,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韓璦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來,他和長孫無忌關係比較好,互為知己,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現在看來,這位國舅似乎不想插手其中,難道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他心中一陣遲疑,事情有的時候不能看表面,他一向不敢小覷了自己這位好友。
「不知道那個老狐狸心裏面在盤算著什麼。」韓璦低聲說道。
「看戲吧!老狐狸可不簡單,他這個時候都沒有什麼表示,我看皇后娘娘深夜出宮,尋找陛下,就是他的主意。」長孫無忌目光閃爍。
他不敢小覷了這位首輔大臣,這麼多年,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一定手段的,這件事情涉及到李景睿的儲君之位,可是對方此刻仍然是笑容滿面,恐怕是心裏面已經有了對策了。
韓璦低聲說道:「能夠改變眼前局勢的大概之後皇后娘娘了,但下官認為陛下為了穩住那些勛貴,這次恐怕不會站在儲君這邊。老狐狸倒是看的很精準。」
「陛下英明神武,在天下大勢面前,陛下是不會受到任何人影響的。你也太小看陛下的心胸了。」長孫無忌搖搖頭,說道:「和天下大勢相比,其他的算什麼呢?儲君這次可是說錯話了。」
韓璦也是化成了一聲嘆息,儘管他也知道李景睿的說法沒有錯,但這種想法肯定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剛才李景睿來到城門前,若是按照以前的情況,肯定會有不少的文武大臣前往問候,可就是在剛剛,現場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前往巴結的。
雖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可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朝中的許多大臣對此都表示不滿了,朝中的局勢在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對李景睿十分不利。
「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騎兵飛奔而來,眾人看的分明,頓時停了議論,按照各自的品級列好,等著皇帝的到來,就是在前面,正在爭吵的諸位皇子,也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古將軍。」先頭前來的是古神通,身後緊隨著數千御林軍,威風凜凜。
「古將軍。」李固飛馬上前,大聲說道:「可是陛下鑾駕到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鑾駕還有兩里的路程,諸位準備接駕吧!」古神通看著眾人,然後領著大軍入城,接管德勝門的城防。
很快就聽見遠處有鐵蹄聲傳來,無數騎兵緩緩而來,旌旗遮天蔽日,無數士兵穿著火紅色盔甲緩緩而來,大軍簇擁著鑾駕,正是大夏皇帝回京了。
「臣等恭請陛下聖安,恭賀陛下凱旋而歸。」
城牆之下,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上至諸位皇子,下至文武百官,紛紛跪倒在地。雖然這不是大朝,可是李煜已經一年多都沒有回京了,行如此大禮也是很正常的。
李煜從鑾駕上走了下來,看著面前宏偉的燕京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目光掃過李景睿等皇子,最後落在岑文本等幾個大學士身上。
「眾卿,一切可好啊!」李煜笑呵呵的招呼眾人說道。
「陛下,陛下不在朝中,臣等十分想念。今日陛下凱旋而歸,臣等也心安了。」岑文本趕緊說道,其他的眾人也紛紛點頭。
不管心裏面是怎麼想的,但口中卻顯得很忠誠。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李景睿臉上的喜色很濃,現在李煜還朝,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壓在肩膀上的大山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也辛苦了。」李煜拍了拍李景睿的肩膀,對眾人說道:「原本,按照慣例,朕回來了,就要大宴眾卿的,不過,這次改一下吧!朕今天晚上先過家宴,明天晚上再招待諸位,三天後舉行大朝。」
眾人聽了面色一愣,皇帝每次凱旋歸來,就會大宴群臣,這是慣例了,沒想到這次變了模樣,不過,仔細想像,也能猜測的出來,這其中的緣故,分明就是受燕京中各種傳言所影響的。
皇帝還要詢問一下儲君的意思,唯有如此,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真相。
「臣等遵旨。」岑文本搶先應了起來,其餘眾人也只能按住心中疑問,紛紛山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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