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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道聽了連連點頭,儒雅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感激之色,告別了徐書辦之後,頓時整理了一下衣袍,臉上多了幾分謙遜之色,就這樣進了崇文殿。
「御史台楊師道見過幾位閣老。」大殿內,分了兩邊,四位閣老分別坐在書案後面,只有正中空了一張寶座,那是李煜的位置,然後就是最後空了一個席位,那是凌敬的位置。在一角落還有一些崇文殿的行走們,多是朝廷未來培養的對象。
「楊大人,最近你們御史台的動作很大,每天都能接到御史台的奏摺,這些奏章都快將我們的崇文殿給蓋住了。」范瑾看見楊師道手中的奏章,忍不住說道:「這幾天大將軍那邊都派人來詢問了,御史台是不是看不慣將軍們了,是不是認為大夏不需要將軍了,這樣盯著武將們,是不是有些不妥當了。」
「范大人這話說的,御史台監管文臣武將,只要有人犯了錯誤,那都是御史台的御史們應該管的事情,若是視之不見,那才是有負陛下聖恩啊!」楊師道還沒有說話,虞世南頓時有些不滿了。
「虞閣老所言甚是,我們這些做御史的,看到大臣們違法違紀,卻視而不見,那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呢?這些將軍們眼前立下了功勞,這個是不容否認的,但功勞是功勞,過錯就是過錯,我們不能只看功勞,而不看過錯。」楊師道也反駁道:「要知道,這些武將們有的時候犯下來的錯誤,比別人更可惡。長此下去,天下人將如何看待朝廷?」
范瑾聽了只能是連連搖頭,話當然是這麼說,但事情有的時候不一定是這麼做,文官和武將們原本就是東風和西風,今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御史台這麼做,看上去是為朝廷除去奸佞,但未必沒有一點私心。
「來,我們一起來看看,這次御史台又是準備參奏何人?」岑文本站起身來,將楊師道手中的奏摺取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若是一般的事情,我們交給鳳衛,查探清楚之後,處置就是了。想來大將軍那邊也不會說什麼,事情若是大了,超出了崇文殿的範圍,再交給陛下也不遲。」
「陛下這個時候應該坐鎮遼東,也沒有什麼大事。」王珪顯得十分謙遜。
「呵呵,好傢夥,盧龍塞守將井隨、副將馮立,還真是不少啊!」岑文本打開奏摺念道。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眼前奏章上的內容,這是將燕京東北部分區域的武將一網打盡,上至守關將軍、校尉,下至縣尉等等,都被御史台的人給盯上了。
「武英殿恐怕不會同意的。」范瑾搖搖頭,若這些人只是散落在全國各地或許沒有什麼,但這次居然是成片區的,那問題就不小了,這些人一旦落馬,就意味著這些地方,短時間內就會出現防禦缺口,甚至會影響朝廷安全,莫說是在武英殿那邊,就是崇文殿這邊也不好交差。
「幾位閣老,對就對,錯就是錯。我們這些臣子不是以朝廷的法律為準的嗎?現在看到了有人犯了錯誤,豈能就這樣放過了,傳揚出去,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夏?」楊師道正容說道。
虞世南看了楊師道一眼,見他儒雅的面容上隱隱有一絲怒火,忍不住心中一陣苦笑,到底是讀書人,書生意氣,就和自己當年一樣,只是在官場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雖然紫微朝吏治清明,可仍然有些地方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就像眼前的這些將軍們,朝野上下都將將這些人給辦了,可同樣的,有的時候就是不好下手,就像這些將軍就是如此,從這些將軍們幹的事情來看,都是要殺頭的,只是殺了這些人,誰來守衛邊境呢?
「這個時候,這些人殺不得。」范瑾搖搖頭,說道:「甚至不能調換,陛下南征北戰,現在我大夏的主要敵人都是在北疆,草原還沒有納入大夏版圖,敵人隨時會入侵中原,北疆不能有任何變故。」
大夏講究都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而現階段,大夏最大的敵人就是在北疆,所以說,燕京實際上是處在危險之中。
「諸位大人,北境雖然是在打仗,但又有哪個異族敢入侵我大夏呢?北境一片太平,所以下官認為,只要我們動作迅速,快速將這些犯官都給換了,絕對不會影響到大局的。」楊師道搖搖頭,很有把握的說道:「而且我們現在開始彈劾這些人,弄不好這些人已經得到消息了,一旦鋌而走險,奪取這些關隘城池,獻給了敵人,當如何是好?」
眾人聽了面色一變,仔細想想還真的有可能,按照大夏的律法,這些人犯了這些錯誤,那是必死無疑,為了保住性命,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外逃,這樣一來,不僅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能保住富貴,甚至更進一步。這不僅僅是引起敵人關注的事情了,甚至大夏東北境會出現大問題。
眾人都將目光望著岑文本,等待這岑文本的決定,猛然之間,他們發現,眼前的這些奏摺,居然是一團烈火,隨時會將整個大夏燒的乾乾淨淨。
岑文本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這件事情怪誰呢?怪魏徵嗎?或者是怪罪天子嗎?都不是,當初為了激發將士們的士氣,才會任由將士們馳騁於草原之上,就是憑藉著這些不怕死的氣勢,憑藉著屠戮草原的血腥,才讓大夏擊敗了突厥人,問鼎天下。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這些將軍們在很短的時間內,無法改變自己的心性,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大夏朝廷在這個時候找他們的麻煩,未必不會激反這些人。
「外面已經傳來了嗎?」虞世南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好像要出大事了,面色變差了許多。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好像是進退不得,左右為難。
楊師道面色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這些御史們在魏徵的帶領下,最近是意氣風發,每日必談今日彈劾了何人,昨天彈劾了何人,尤其是彈劾了那些武將,更是不簡單了,這個時候,恐怕外面市井之上,早就傳遍了。」范瑾冷森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