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李府已經得到了擴建,李檀雖然死了兒子,可是他的兒子很多,現在契丹人已經占據了整個遼東,並且和奚人的戰爭中也取得了優勢,大軍已經橫掃了十幾個奚人部落,殺的奚人狼狽逃竄。李檀跟在大賀摩會之後也得了不少的好處。
李子英站在酒樓上,看著遠處碩大的府邸,頓時搖搖頭,他現在在遼東李氏越來越受到排擠了,前兩天,已經丟了執事的位置,不過,他不在乎,自己這個便宜宗正可比李氏執事要威風的多,而且他相信,大夏的兵馬遲早會進入遼東,而且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
遼東李氏當初配合契丹人奪取了白狼水城,大夏兵馬到了之後,豈會放過李氏?可惜的是,李檀並不認為大夏能夠攻入遼東。
「老爺,老家來人了,正在家裡等候老爺呢!」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自己唯一的下人,也是自己的家生子李飛稟報導。
「老家?」李子英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趕緊招呼李飛回到自己的府邸中。
「在下李子英,不知道閣下?」李子英回到自己的府邸,發現大廳上站著一個中年人,相貌十分普通,扔在人群之中根本就不起眼。
「宗正大人,你可以離開遼東了。」來人朝李子英行了一禮,說道:「宗正可以去白狼水城,也可以去臨渝關,若是宗正不好離開遼東,我等可以幫助宗正離開。」
「王師要來了?」李子英雙眼一亮,這個時候白狼水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來楷只能是將一些糧草器械搬到附近的小島上,只能欺負一下契丹人不懂得水性,這個時候,讓自己前往白狼水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夏王師來了。
「宗正大人只管前往就是了。」來人行了一禮,說道:「不知道宗正大人何時動身?」
「家人不過五六人而已,錢財是身外之物,輕鬆離開就是了。明天就可以離開。藉口進廟上香,然後出城,你們可以在城外等候。」李子英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他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這次是何人領軍?」
「宗正大人到時候就知道了。小人先告辭了。」來人趕緊說道:「明日我等會在城門外接應。」說著連忙出了李府。
「王師終於來了。李檀,你的春秋大夢恐怕要落空了,可憐遼東李氏也是世家大族,在你手中卻成了如此模樣,也不知道你死後,可有面目去見歷代先祖。」李子英是一臉的陰沉,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不喜歡李檀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想到遼東李氏即將到來的遭遇,李子英心中很興奮。
白狼水城,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但這天,白狼水城廢墟的遺址上,來楷率領麾下的千餘人將碼頭修理妥當,還帶領眾人紮下了大營,大營綿延數里,極為浩瀚。
「將軍,有契丹人的哨探接近了。」大帳中,來楷正在盤算著大營中的糧草。
「哼,知道就知道了,這個時候知道已經遲了,陛下很快就會來了。」來楷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可是知道契丹人的兵馬已經大部分都壓向奚人,哪裡會想到大夏的兵馬會出現在白狼水城,而且是大夏皇帝親自到來。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世人都會震驚。
等到傍晚的時候,大海之上,戰鼓聲響起,就見無數戰船緩緩而來,紅色的火焰好像是在大海上燃燒,來楷趕緊領著部下前往碼頭迎接。
而在大營之外,契丹人的哨探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等到發現無數船隻出現的時候,頓時一陣大嘩,紛紛逃之夭夭,將大夏軍隊出現在白狼水城的消息傳之四方。
「臣來整率麾下將校恭迎陛下。」來整看見了李煜,臉上也露出激動之色。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李煜了,也很少回到中原。
「來整,這段時間辛苦了。還有諸位將軍,辛苦了。」李煜將來整攙扶起來,看著來整身後的將校,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為陛下效命,是末將的福氣。」眾人齊聲山呼。
「陛下,臣等已經為陛下和大軍準備好營帳。」來整趕緊說道:「剛才營外有契丹人的哨探,臣並沒有出兵驅趕,而是任由他們回去了。」
「好,就應該這樣,讓他們知道,朕已經率領大軍來了。」李煜點點頭,哈哈大笑:「這個時候時候,契丹人的兵馬全部壓在西線,遼東境內並沒有多少兵馬,朕就是要大賀摩會慌起來,亂起來,只要他亂起來,就會出錯誤,正好讓我們下手。」
「契丹人若是知道陛下來了,肯定會嚇的四下潰散,哪裡還敢迎戰我軍?」許敬宗面色疲憊,在身後出言道。
李煜掃了眾將一眼,見眾將臉上都有疲憊之色,招呼眾人說道:「休息兩日,兩日之後,開始進攻遼東,兵鋒直指遼東。」
眾將轟然而應,六萬大軍紛紛進入大營中,大營中逐漸熱鬧起來。
臨渝關下,白色的帳篷綿延數里,契丹大將野拔離正在大營中吃著烤全羊,他是大賀摩會手下的猛將,率領精兵三萬,監視臨渝關,免得被古神通殺的一個措手不及。
「將軍,急報。」大戰外,副將索和圖闖了進來,大聲說道:「將軍,大夏兵馬已經到了白狼水城了。兵馬有數萬之眾,浩浩蕩蕩,這如何是好?」
「大夏的兵馬居然出現在白狼水城?怎麼可能?」野拔離一下子酒醒了,瞪大著雙眼,看著副將,忍不住說道:「你不會弄錯了吧!」
「哨探來報,戰船近千艘,大軍最起碼有五六萬人。」索和圖神情慌亂,說道:「將軍,這大夏不找李唐的麻煩的,為何來進攻我們?我們的人馬哪裡能抵擋?」
野拔離站起身來,在大帳內走來走去,說道:「這件事情要告訴族長,否則的話,我們在遼東的局勢會被大夏所毀,我們只能退守草原,退守山林之中。」野拔離這是在擔心自己,自己的兵馬根本不是大夏軍隊的對手,即將面臨兩面夾擊的風險,他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