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坐在沙發那邊,看沉默會兒妯娌就從那邊過來,人怔怔的眼神也出神不知想什麼。
瞧著心裡不得勁。
往書房看了看,他們什麼時候能談完?她現在很想問自己男人一些問題。
但也不知道,溫念過來發怔了會兒後就回了神,開始同桑榆說話,問她現在身上感覺如何。
一會兒她洗臉這些傷處不能沾水,她來幫她弄一下等等。
聽到談這些,端著水果顧書儀也湊了過來,從自己學的專業角度開始講,這段時間她嫂嫂若是洗漱這些都該怎麼來弄。
桑榆本想瞅著機會,覺得要不先問下自己小姑子也行。
但她旁邊溫念一直在,雖說話時心不在焉的,可在自己身旁坐著桑榆也不好當面問出來。
於是也只能一直憋著,怕還是只有回房間了才能問了。
「二嫂,你這腿上的傷也要注意不能沾水,雖不嚴重只是輕微破皮,但沾水了也會影響癒合的。」
桑榆他們的房間,顧書儀一邊幫她嫂嫂膝蓋上磕破皮的地方再次塗碘伏,邊認真對她囑咐。
桑榆膝蓋上在中午葉夢晴那一推下,摔地上也稍微磕破了點皮。
不過不嚴重,只是摔淤青了和一些的擦傷,醫院的醫生就只給她簡單消了個毒。
「紗布我還是也給你貼一個吧,遮著晚上睡覺要好些,明天再揭開也差不多就結痂了。」
顧書儀拿紗布跟膠帶用剪刀剪後,幫她二嫂將兩邊膝蓋各貼了一個。
桑榆洗漱完,在顧書儀的幫忙下換了方便的睡衣。
「書儀,你知道大嫂跟大哥他們是怎麼回事嗎?」
邊瞧她動作,桑榆問出口。
剛才在樓下一直憋著不能問,可憋壞她了。
因下去後也沒多的事情可以做,她婆婆那邊灶上在燒的熱水一壺先燒好了,就要服侍桑榆先弄著洗漱。
家裡三個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聊完,一會兒他們出來了也要洗漱洗澡這些,便她們女人都先洗。
因此顧書儀還有溫念就先幫著,一起幫桑榆洗了,就不用再等顧書烈出來了才讓他伺候自己媳婦兒洗漱。
她們都是女人家,一家人姑嫂間也不用太過忌諱,就一人注意照顧著桑榆傷處,一人幫她擰帕子擦臉打水洗腳這些。
林曼君則是在洗孫女的衣裳,看她們三姑嫂相處搭檔得好,衛生間也不是太過寬敞。
湊了過去被女兒和大兒媳擺手讓她不用管,被晾在一邊,擠不進去就沒硬接過手了。
就只上樓把兩個兒媳要洗的衣服都收下來,連同叫女兒先換了要洗的衣物,一起拿到洗衣台搓了。
「呃……」顧書儀剛貼好膠帶的手一抖,神情頓了下才抬頭:
「二嫂,你也看出來了麼?」
她問,臉上有些無措不知當不當講。
「嗯,是怎麼了?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若說之前還只是猜測,那剛才看到溫念和她大伯哥之間的對話,還有互動桑榆就覺得絕壁這裡面有問題的。
下午從醫院回來,他們到家的時候,家裡人出來接,桑榆只是在瞧她大伯哥,沒特別注意兩人之間的動作互動,也還沒瞧出發現什麼。
但剛剛,那就太不正常了啊。
哪有兩口子之前那樣說話的,而且她大伯哥那眼神,是在暗暗隱忍著又閃過失落吧。
她妯娌那肢體語言,還有在門前那呆怔的會兒,也是不對勁,怪異得很。
不是桑榆剛上門就要來多管這些,閒著無聊八卦她妯娌夫妻的事。
是這種,她瞧著隱隱好像哪裡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這倆人看著有奇特的cp感,但又似乎因為什麼讓兩人扯理不清楚裡頭的事由。
他們好像都知道,她不知道,她心頭猶如貓抓。
「嗯……」沉默下,顧書儀想了想:「是…大嫂本來其實不會嫁我大哥的,她有一門自己的婚約。」
「啊?」她沒聽錯吧?
「嗯。」顧書儀:「大哥大嫂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正常的談婚論嫁,他們能結婚在一起是因為場意……」
「咔噠。」房門被推開。
「書儀,你怎麼也在屋裡?」
顧書烈開了門就看到裡頭自己妹妹還在,他媳婦兒在床上坐著,膝蓋上新貼了紗布。
「二哥,你們說完啦。」顧書儀站起來。
而,「書儀接著說呀,是因為意外麼?什麼意外?」桑榆追問。
她妯娌竟然跟她一樣原本也有門婚約,現在跟她大伯哥,是因為場意外才在一起的?
她表情吃驚又詫異得很,顧書烈一看就知道在談論什麼了。
他無奈壓了唇,「你先洗澡下去洗漱這些吧,弄了好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起來去學校。」
「你二嫂這裡,我來照顧跟她解釋就行了。」就對自己妹妹說。
「哦,哦。」
顧書儀:「那二嫂你問二哥吧,他也曉得,我先去洗漱了。」
瞧自己二哥上來了,又這樣說,顧書儀就也不多待,這在家裡又不是秘密,她二哥跟她嫂嫂說還方便些。
於是她忙就收拾了下紗布碘伏這些東西收進藥箱,弄好就先從自己二哥二嫂房間走了。
而桑榆忙又對著門邊,讓開妹妹出去的身影問:
「怎麼回事?這裡頭又是什麼個情況?」
「噓。」但男人沒答,豎起手指壓了下唇。
桑榆才從還沒關上的門縫中,看到抱著女兒回臥室的溫念從他們門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