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受皇命追查主謀 軍情處密捕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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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二三人趕至,就見一人一馬疾馳而去,不及問其名姓,只得作罷而回。

  被嚇懵逼後清醒過來的楊二其實此時已知救下自己的這人姓名,只是心中暗笑不說。一旁仲堅和出塵只顧驚嘆這人的武藝不凡,也為今日晉王殿下遇險僥倖無事而深感欣慰。

  「出塵妹妹,今日之事,果如前日夢中所見,那道金光為兄親見,果然如妹妹所說,金光出現,逢凶化吉也!哈哈哈!」楊二躲過一劫,心情豁然開朗起來。接著仰頭對著谷外群峰大叫道:「本王逢此大難而不死,必有後福,隋之大幸,百姓大幸也!」山谷中回聲跌宕起伏,連綿不絕。

  出塵仲堅二人在身後聽楊二還自大笑,心中不解,對看一眼,默不作聲。

  秋獵正在進行中,已不時有滿載獵物返回之人。

  「父皇,這是兒臣沿路獵殺之物,請父皇過目。」太子楊勇此時帶著幾名親衛急匆匆馳馬返回,隨行親衛馬上馱著幾樣獵物。

  「哦?勇兒竟然也獵獲頗豐啊!可射的什麼獵物?」文皇見太子返回,自是高興,又見太子身後各護衛馬上均馱載著新獵殺的獵物頗多,不覺臉上有光,撫須笑著問道。

  「父皇,兒臣今獵得300斤豚豬一口,公野羚一頭,山兔十餘只,野雞五隻。父皇你看兒臣今日所獲還說得過去麼?」楊勇大聲說著,儘可能的讓更多的人聽到。

  「陛下,依臣看,太子今日所獲當為今日之最呀!」文皇身旁的右丞相韓洪忙討好似的搶先說道。

  「呵呵!勇兒這些時日來勤練騎射看來卓有成效,依朕觀之滿朝文武也只得勇兒獵獲最豐,特別是竟獵得兇猛豚豬一口,實為不易,當得今日之最。」文皇不禁對自己兒子的獵射成績感到滿意,頻頻點頭。眾文武有獵殺多者也不去爭,免得拂了皇上的面子。

  「太子殿下,可獵得本使放出的山鹿?」一個不適宜的聲音從文皇身後響起,文皇聽聞眉頭輕皺頗為不悅,在他眼中區區一頭山鹿根本無法與豚豬相比,獵得豚豬足以證明皇室子弟勇武不凡。

  於是,不再理會突厥使臣達利特,但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勇兒,汝既已回,可知汝弟晉王在何處?」幾個時辰過去了,秋獵現場熱鬧非凡,不時有武將持獵物上前邀功,竟使文皇將二子追獵山鹿一事忘於腦後了,經突厥使臣這一說猛然想了起來。

  「父皇,兒臣與臣弟晉王逐鹿十里開外,那鹿竟然跑出圍場圈外,直入那臨潼山谷中去了,兒臣見谷中林木豐盛、陽光昏暗,便叫住臣弟晉王不欲再追,不過一鹿爾。但晉王自恃勇武不聽兒臣之言,固執己見,帶著侍衛一路逕入谷中去了。兒臣只得獨自回返於路獵殺而回。」楊勇具實相告,沒有一分隱瞞。其實,他也不知道後來將會發生什麼,自是平常之心。

  「哦?」文皇聽了楊勇之言,不禁有些擔心,如若射的山鹿應是早回了,現在卻是毫無音訊。

  「陛下不必擔心,那臨潼山距京城不遠,在圍場邊緣,也多有外場禁軍把守。本將經過多次,山中沒有匪患強人,官路暢通,自是安全無虞。想定是晉王殿下狩獵忘時罷了。」宇文成都見文皇臉色沉重,急便上前小聲對文皇說道。

  「你那山鹿獵得當如何?不曾獵得又當如何?汝可自去,休得復言。」文皇見那突厥使臣又要上前問詢,不禁心中惱怒,批頭一頓怒喝。

  身旁的大將宇文成都勒馬上前,雙眼環睜,單手將手中鳳翅鎦金钂往上一舉,擋在突厥人面前,不許其再靠近。突厥使臣見狀只得閉口退下,不敢多言一句。

  「來護兒將軍,朕命你去沿路尋找晉王,找到後讓其自回京城,朕與百官不在此等,稍候便返回京師。」文皇還是不放心,眼看天色將晚,今日秋獵也近尾聲,便不得不吩咐本為晉王府親將的來護兒帶護衛自去尋找主子。

  來護兒聽言目視了一眼宇文成都,見成都點頭應允,便對身後3名晉王府護衛使了個眼色,4人勒馬出列徑向臨潼山方向疾馳而去。

  「傳旨,今日秋獵到此為止,天色漸晚,啟程回京。」文皇安排諸事完畢,便傳令回京。於路眾文武百官盡皆喜氣洋洋,其中太子楊勇更是喜不自禁,不時在馬上拿出文皇親賜的代表本次秋獵魁首的玉帶把玩炫耀著。百官中太子一黨的大臣們也盡皆歡喜不已。

  眾人中只有那越王楊素早知行刺失敗而惱怒不已,那楊玄感也是低頭緊跟父親楊素身後不語,心中不時暗想道:「此番失手非是人為之過,全賴晉王命不該絕也!誰能料到那晉王盡有天將護持不可傷也!徒知奈何!」

  皇宮文皇寢宮太和殿。

  用過晚膳,文皇心中愉悅自和獨孤皇后敘說著白日秋獵趣事,獨孤皇后不時嬉笑不止。笑自己長子秋獵在百官前出彩,與有榮焉;笑那突厥使者不知天高地厚,貽笑大方。

  突然,內侍近前小聲言道:「晉王殿下在殿外求見。」

  「?兒既來,快宣!」獨孤皇后聽聞次子來見,忙說道。

  「父皇母后,皇兒今大難不死,有命相見,乃是托父皇母后之福也!」楊二疾步邁入內室,邊給父母請安邊眼含熱淚訴說道。

  「?兒此話怎講?快說與母后。」獨孤皇后一見兒子流淚訴說,便知其中有天大的委屈,忙問道。

  「怎麼?你是怪父皇未曾授予你玉帶之過?」文皇也是一愣,不禁急問道。

  「非也!父皇不知,今日皇兒誤中小人奸計,險些命喪臨潼山谷。」楊二哭著回答道。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與母后聽,母后自要為你做主。」獨孤皇后聽言大驚,自己的兒子險些喪命秋獵,這完全異於文皇給自己講述的秋獵一事,不禁怒從心起。

  不待文皇開口再問,楊二拭乾眼淚立刻講述道:「父皇,今日兒臣受命逐鹿而去,追至臨潼山谷內,卻被谷中早已埋伏的數十黑衣刺客圍殺。兒臣與親護二將拼死搏殺不能解脫,險些喪性命。好在兒臣命不該絕,咫尺危機關頭,從天而降一持金鐧黃臉神將,此將武藝高強,雙鐧重傷刺客頭領,打死刺客6人,其餘刺客見事不妙具逃散而去,方救得兒臣性命。是故兒臣晚回。」

  獨孤皇后聽聞此事,險些暈倒。文皇更是大喊道:「啊---,盡有此事,?兒所言不虛乎?」

  「父皇,兒臣所言不虛,具是實情,這裡有殺死刺客搜出的隨身攜帶腰牌,父皇可過目。」楊二從懷中摸出從死去刺客身上搜出的幾面腰牌遞給了文皇。文皇接過腰牌一看,頓時大怒:「好個陳叔寶,朕不曾動你,你倒打起了朕的主意了!」

  「我兒幸得神將相助,逃得一劫,那神將現在何處?母后自當重謝於他。」獨孤皇后此時眼中飆淚,一邊擦拭雙目,一邊問道。

  「母后父皇,那金鐧神將,一路掩殺驅散刺客後,竟不告而別。兒臣趕去也只得見其遠去的背影,未曾詳見其面。」楊二據實回答。

  「哦!救人不留名,竟真有此事?」文皇背手撫須不禁低聲問道,顯得有些遲疑。

  「父皇神將應天命救得兒臣,自當不留姓名。兒臣命不該絕,乃天命使然,無須多說。只是這刺客為何行刺兒臣?為何人所指?又怎知早在臨潼山谷欲作埋伏?此間疑點頗多。」楊二不想文皇過多糾纏神將一事的真假,忙將自己心中想的各種疑點說出。

  文皇也是點了點頭,轉身面向楊二及獨孤皇后道:「?兒不提倒罷,?兒一言倒讓朕想到了那突厥使者,那使者今日行事有違綱常,使一鹿引?兒去哪谷中險地,這-----」說罷,文皇也陷入沉思,像是摸到了一絲痕跡。

  「也罷,明日朕著令長安京兆府尹嚴查此事,定要給?兒一個交代。」文皇一時也想不到更多,還是決定將行刺一事交由京兆府專員詳查。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宜聲張,此間牽連必然眾多,父皇你想,那圍場周邊禁軍守衛森嚴,只有那臨潼山谷地一絲是兩廂禁軍結合部,守衛稍有鬆懈疏漏,然外人豈可知道此中詳情。兒臣料定,刺客必與我禁軍中人有染,就此一項也不宜大肆追查,以免打草驚蛇,當暗中查訪為宜。父皇可將此事交於兒臣,兒臣定在短期內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楊二將自己對這時的看法直接講了出來,否定了文皇將此案交付他人的作法並說明了理由。

  「好!那就由?兒為主暗查刺客幕後主使,只是萬事皆要證明,不可隨心而定,冤屈他人。」文皇想了想,覺得楊二的想法有道理。便同意了由他去暗查的要求。

  楊二辭別了文皇母后,走到門外仰天長嘆。在他心中早已知道這刺客幕後主使,只是要將證據一一找出。

  晉王府書房。

  「兄弟聽說你今日遭遇刺客暗殺,為兄聽後心顫不已。算上上回街斗飛車黨混混一事,這是第二次遇險。為兄弟平安歸來,哥哥我專門下廚為你作了幾樣小菜,陪你喝喝酒壓壓驚!來!」說罷麻叔謀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欲和楊二走一個。

  楊二舉杯和自己兄長喝了一回,看著桌上的幾個接近現代樣式的川菜,心中感動不已。大難不死,有兄長安慰,真是無盡的幸福!桌上的油酥花生米、一盤簡單的川式炸雞塊、一盤土豆回鍋肉和一條清蒸魚,說麻叔謀是大隋第一廚師也不為過。吃著這些可口的菜,喝著自己釀製的酒,這讓楊二無比懷戀家中的父母,甚至想起了業已模糊的那場初戀來。

  「兄弟,按說這古代宮斗對你來說應該是小兒科呀!這方面的電視劇還看的少嗎?你不去算計他們到罷了,怎麼還會被這幫古人給算計了?不該呀!」麻叔謀自說自話,獨自喝了一杯。

  「哥啊!你也不可小看了這幫古人,個個都是精。你我來到這裡猶如一隻蝴蝶,產生的蝴蝶效應已然改變了歷史的走向。那太子楊勇全然不似書中、電視中描述的那樣弱小,而是非常強大,小弟在這京城中根本無法與其正面爭鋒,還得時時防範冷槍暗箭。不管此事結果怎樣,你我弟兄要想保全性命,當儘快逃離這京城是非之地。」楊二邊說邊吃也麻叔謀連喝了幾杯酒。

  「若是我們都離開了,那太子一旦篡位,我們豈不是又要被動了。」麻叔謀腦海中不斷想起電視劇中的某些經典劇情,提醒楊二道。

  「呵呵!哥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早有準備,只要再給小弟3年時間,這大隋的天下就是你我兄弟的了。過幾天等你把煤爐子和雞公車全部打造完畢,你就同鄭家商隊一道帶著這兩樣東西去少華山我那經濟特區,呵呵!」楊二小聲的把自己的打算對麻叔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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