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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湯鐵匠就已經把煤爐子的樣品造好了,純手工打造的,現在就擺放在我屋中,你過來看看這東西怎樣。」麻叔謀一臉興奮的說著,這可是他享有專利權的東西,若是能在這長安城中大量售賣的話,他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桶金就算有了。
踏進屋門後,麻叔謀還煞有介事的把屋門趕緊關上。屋中略顯昏暗,就見正中央地面上擺放了一個後世常見的鐵質爐灶。楊二上前用指頭敲了敲,打開下面的灶門往裡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圓筒狀的排煙管,最後用腳踢了下說道:「有什麼神秘的,把門打開,不就一個農村鄉下人用的煤爐子嗎?哎,我可告訴你啊!現在你就算有這玩意兒了也沒啥用處。」說完,楊二就準備打開門往外走。
「唉?你先別閃,把話說清楚了,這可是你頭幾天讓我負責的能賺大錢的項目,怎麼東西弄出來了,咋就沒用了呢?」麻叔謀聽了楊二的話大感惶惑,這是讓自己的第一桶金要黃的節奏啊!忙追問道。
「走,到院裡的石凳上坐下來聽我跟你說,你這屋的味道也忒大了點,我看那爐子上的排煙管該先給你這屋子安上。什麼味啊?這叫難聞。」楊二趕緊邁步出了房間。
「我這能跟你比嗎?幾個小丫鬟伺候著,每時每刻都在房裡擦擦洗洗的,就不怕把家具的鑲金給擦沒了。我這連把像樣的掃把都沒有。」邊說邊跟著楊二來到院中石凳上坐下,等著聽楊二給自己個解釋。
「得了,待會兒我讓楊興給你安排個小丫鬟過來幫你收拾下。還有,別拿這年代沒有內褲賣當藉口,晚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裸睡,有了丫鬟伺候,多少注意點影響。」楊二笑著說道。
「你不是一樣沒穿褲衩睡嗎?還說哥哥我。」麻叔謀見說到褲衩的話題,也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誒,咱可不一樣,咱來的時候是穿了褲衩一塊兒過來的,對了,還有一條黑色的籃球短褲。不像你正辦那事兒時過來的,光不溜秋。」楊二一臉正色的趕忙辯駁著。
「你你你,好好好,咱先別跑題了,說正事。咋我這爐子就用不了了呢?你把這話說明白。」麻叔謀敲打著石桌著急的問道。
「這一呢,沒煤。我正讓人找呢。不過,找到的可能性很大。這二呢,煤找到了也在1千公里以外的山西晉城,就是現在的澤州府,靠河北那邊了。這要是用馬車往這長安運,沒20天過不來。我的哥,你想想用馬車運過來的煤會是什麼價?」楊二坐在對面的石凳上板著指頭跟麻叔謀解釋道。
「我艹,還真是誒,這年頭哪去找拉煤炭的火車,靠馬車拉,一車能拉幾斤啊!還有這一路上人吃馬嚼的,運到這裡估計也成天價了。買噶!俺就想不被凍死用來烤烤火這不過分吧!咋就這麼難呢?」麻叔謀算是徹底明白了,這爐子白做了,只能再在上面刻幾個字,埋到土裡面當文物供後世的盜墓賊們挖了。眼睛酸酸的不禁有種想哭的感覺。
「唉!別這麼悲觀了,俗話說「到了哪個坡,就唱那首歌」嘛!到了這裡了,咱就用這時的辦法來解決嘛!」楊二搖著摺扇不慌不忙的勸解這麻叔謀,心裡暗自開心,因為早有個主意,說的早了,麻叔謀不見得接招,就得在這個時候說,他才會有動力去做。
麻叔謀這時抬頭眼巴巴的看著楊二,急著等他把話說完。
「麻哥,還記得鄉下的,哦,就你家裡就有的「雞公車」嗎?那種獨輪的小車,田間小路一個人可以推著馱5、6百斤的糧食輕鬆自如啊!」楊二語氣輕鬆的說完,等著麻叔謀的反應。
「你是說用雞公車人力運輸煤炭?能行嗎?1千里地嘞!」麻叔謀睜圓了眼睛回話道,感覺貌似也不太合算呢。
「這一路過來儘是官路,相對平整寬闊。1人推8百斤,一天走80里,這年頭的民壯身體可是比我們那時強上很多的,推8百斤毫無壓力。兄弟我現在就能輕鬆舉起3百斤的重物。」說著,楊二就要雙膀叫力去舉這幾百斤重的石桌。
「可以了---可以了,你幢!你是大力士。」麻叔謀忙舉手喊停。
「你試想下,如果5000民夫,5000輛雞公車,每車800斤,15天內運抵京城,那就是400萬斤煤。而這時的人力成本是非常便宜的。你想想,這生意還能作不?」楊二拿著扇子點著麻叔謀的肩頭說道。
麻叔謀忙埋頭思索起來,他想,這越冬神器可是高端貨色,是京城有錢人家必備的。一個爐子賣50兩不貴,簡單輕鬆賣個1萬個,含運送安裝,就是50萬兩;一斤煤炭半兩銀子不多,光賣煤就達200萬兩,一個民夫10兩工錢,共5萬兩,爐子的成本也不高。不知不覺中麻叔謀的手指都不夠用了,越想越激動,這是暴利啊!
「誒,見面分一半!親兄弟明算帳。」麻叔謀兩眼冒光正要說話,楊二立刻一句話封住了他的嘴。
「你你你,你就是個土匪。得嘞!成交,但本錢你出,俺光棍一條,窮得連褲衩都沒有,你知道的。」麻叔謀這時硬氣的說道。
「好,沒問題。這關鍵的雞公車,你要趕緊找城裡的工匠製造,20天內必須趕製出至少5000輛,質量要把關,儘可能用鐵質原件,結實。還有這爐子也要趕時間製造,在煤還沒到時,先造個2萬個出來放著我自己用。待會我給你寫個條子,讓楊興帶你去找大掌柜鄭鳳炬,讓老鄭配合你該出多少錢讓老鄭從府中錢庫中支取就是了。5千民夫的事情也一併讓老鄭解決。」楊二心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就都不叫事兒,解鹽和高度酒兩項每天都在產生難以想像的收益,銀子堆的地下錢庫都要塞不下了,這年頭又沒個銀行存進去,連個利息都沒有,不用的話就不能稱之為錢。
「好,只要你出錢,那你就當這翹腳老闆就是。車和爐子都是小兒科,20天內肯定造完。哦!對了,我那後院的玉米過幾天可就成熟了,掰玉米棒的時候你可得叫幾個人過來,掰完了還得曬,活兒還多呢!花生都已經曬乾了,我收著呢,想吃就帶酒過來找我就是了。」麻叔謀渾身都輕鬆了,只是感覺自己有的忙了。
「今後用人的事情別找我,自己去找楊興要人。誰有心情管你這個,俺一天幾百萬上下的生意要做,忙的很呢!還有花生也別吃了,這才多少,留著明年開春全部作種。」楊二牛X哄哄的說著。
楊二一步一晃的搖著紙扇離開了麻叔謀的院子往自己書房走去,一路心情非常的好。這雞公車後世可有人考證過就是諸葛孔明發明的木牛流馬,一車可載千斤,造這玩意兒非麻哥不可,就怕直接讓他來做他會一口拒絕。這下好了,積極性調動起來了,這龐大的物流隊伍組建起來後,可不光拉煤,小車拉東西可比騾馬效率高,而且成本低。本來就缺馬,想想還要用幾千匹馬來拉東西,就太投價了喲!5千輛小車造好後先把2萬個爐子運到潞州和少華山去,以後運鹽、運糧、運煤、運兵器、承接各種快遞業務等等,用處多得很。
到書房門口,就聽仲堅和出塵二人在說著什麼,以至於自己到了身後二人才發覺。楊二感到很是無語,就這警惕性還作高級保鏢啊!
「你二人在這裡嘀嘀咕咕的說啥呢?是仲堅看上了哪家閨女了,還是出塵妹妹瞧上哪個公子了?」楊二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你才看上哪家公子了呢?」出塵緋紅著臉趕緊反駁著,仲堅只是在一旁傻傻的笑著。
「唉,出塵妹妹你看看清楚,哥可是純爺們,還看上哪家公子了。你看哥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嗎?」出塵思想單純,說出的話也不經大腦,楊二鬱悶的嗓了她一句。出塵低著頭,臉更加的紅了,像熟透的蘋果一般,楊二見了不禁要舉手作勢去摸上一把。
「世兄,剛剛雄闊海和華氏兄弟過來問安,見你不在便留下話說去宇文將軍府找宇文成都去了。」仲堅趕緊說話以化解一絲絲的難堪局面。
「哦,那隨他去。這武痴多半技癢去找宇文成都練手去了。昨夜席間我就聽了金甲和童環說起了成都收附這雄闊海的經過。這黑廝應該是到了武功突破前的瓶頸了,遇上成都算是他的一個機遇。」說著,楊二踏進了書房。
「可是,方才出塵師妹說他面向不好,不似長命之相。」仲堅跟在身後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楊二一聽頓時怔住了,緩緩的轉過身來,走到出塵的身邊,輕聲問道:「哥早知道妹妹精通周易,研修相學,不知為何說那雄闊海是短命之人?」
出塵抬頭輕搖拂塵,緩緩說道:「昨日眾多將軍聚在一處,各自散發出強烈的氣場,其中宇文將軍罡氣旺盛,遠超眾將,一般邪魔之氣莫敢近;雲召將軍凜然正氣,只需謹防小人暗算,便可長壽;天錫將軍傲然霸氣,如知收斂,做事謹慎也得延壽。唯著雄闊海將軍,面色紫中帶黑,晦暗無比,似有陰邪纏身,晦澀之氣卓然。今日在院中陽光照射之下,小妹又暗中端詳的仔細,其雙眼中白多黑少,散發陰冷之光。狀似剛猛但內藏隱疾使其內勁無法持久,可能與其所習練的功法有關,恐命不過30。」出塵此時如同一個真正的得道仙姑一般,將眾將的命格逐一進行了一番點評。
楊二聽得竟然呆了,可不是嗎?那宇文成都不就是死於那超級邪魔大鵬金翅鳥轉世的李小四手上嗎?伍雲召更是比武場上遭人暗算意外身亡的嗎?伍天錫過於傲氣,隨意殺了李小四的親隨將,招致殺身之禍嗎?這些都有應驗,那雄闊海必然如她所言命短。好像就是舉千斤閘,氣力不濟壓死的。不行,這必須改變,眾將的命都需改變。
「世兄,醒醒。」出塵的聲音在此傳入耳膜,楊二頓時醒悟過來。忙自嘲道:「出塵妹妹的一番高論,別人沒死,倒險些把為兄嚇死了。」
「個人的命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如遇外因干預,調整氣運至平和,說不定就能反轉。只是看個人的機緣了。」出塵又是神叨叨的將手中拂塵在楊二眼前一揮又補充說道。
看來眾將遇到我楊二就是他們人生中的轉運機緣了,即是我手下大將,那就沒那麼容易短命,楊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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