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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陛下,劉相偶感風寒,服過孫神醫的藥後已有好轉,想來沒有大礙。」
「無礙就好,這次制定出兵方案就不要驚動他了。」
「是,陛下。」王德應道。
「裴閣老,此番西征道路遙遠,正是考驗我軍後勤保障能力的時候,這方面千萬別出意外。」楊二轉頭又關心其後勤保障這塊來,於是問著內務部閣相裴世矩。
「呵呵!陛下放心便是了。這幾年安西府早就在作西征波斯得準備,無需我京城國庫存糧,只安西府庫便有足備糧草供應數十萬大軍用度。另,于闐特區李建成那裡也儲糧充足,隨時可以調配。海路攻擊這塊,馬六甲港、司馬港兩處糧庫也儲備有足夠糧食,若是還嫌不夠也無需我部擔憂,西航艦隊到了天竺國沿海地區都可上岸~」裴世矩說道這裡不禁猶豫臉色古怪起來。
「怎麼?裴閣老是說艦隊可隨時闖入天竺國行劫掠之事以補充糧食用度?」
「陛下,南部戰區海軍陸戰騎兵在杜伏威等眾將帶領下劫掠南海周邊諸島,每次獲糧頗豐,早已無需我內地糧食支援了。那天竺國沿岸都是良田,糧食產量頗豐。南部戰區諸將早有欲占其地奪其糧之意了,陛下就算讓其多備軍糧物資也是不肯的,他等一心只欲順道沿途上岸搜掠天竺。」
「哄~~~」裴世矩言畢,殿內頓起議論之聲,其中不乏譴責南部戰區行事野蠻之音。
「呵呵呵~」龍案之上的楊二聽罷卻是一陣大笑不已。
「好!好啊!南部戰區將士都是惡狼猛虎,虎狼吃肉乃是天性使然。好!這一路西航之軍朕不用擔心了,任由戰區眾將去做就是了。沿途尋找補給,好主意!對了,防務部行文至南部戰區時,順帶在文中寫明假途滅虢之典故。」
「是,陛下。我天朝王師歸程順手滅掉天竺只需翻掌之力便可。」宇文化及信心十足的應道。
「陛下,波斯帝國覆滅之後又當如何呢?」魏徵出班又問道。
「是啊!陛下,波斯國國土廣大,波斯百姓不下2千萬,此等大國一旦歸入我天朝,萬般諸事都應思慮清楚。」外事民族部閣相何充跟著問道。
「仿鮮州李密做法,換種換血,滅殺極端異教徒。對了,索性讓李密挪挪窩,徵調李密入京候補波斯刺史兼節度使,待打下波斯後即刻赴任。李太智去軍情處檢使職,改任鮮州刺史兼節度使換回李密。」
散朝之後,百官皆去,只魏徵還在階下久久不願離去,似乎還在回味什麼?
「玄成先生,還有事情麼?」楊二走下階來問著魏徵。
「陛下,臣怎麼總覺得對波斯動兵有些師出無名呢?」
「呵呵!玄成先生不必糾結與此,你就當是朕看他波斯帝國不順眼,就想一巴掌拍死他就是了。」
「如此,臣就明白了。臣告退~」
「我說,你這可是霸氣側漏啊!」麻叔謀看著魏徵出殿後,跟在楊二身後小聲說道。
「呵呵!他哪是看別人不順啊!分明就是想別人腳底下的大油田。」穆老插話道.
「呵呵呵呵~」三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來。
薩珊波斯帝國京都泰西豐城。
一隊黑甲騎士縱馬奔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陣黃沙隨著馬蹄踏過驀然騰起,惹得大街上的小商販們紛紛用黑紗將臉部緊緊遮蔽。
「嘿!吉敖烈大叔,這像是發生什麼事了?」
「奧尼爾,這些騎兵是黑甲戍邊軍人,估計是邊境上發生大事了。」
「吉敖烈大叔,國王不是已經和拜占庭簽停戰書了麼?還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呢?」
「奧尼爾,城裡出現這黑甲兵可不是什麼好事,拜占庭帝國外強中乾,內部戰亂不休,我波斯國並不怕他。倒是東方那個異常強盛的大國讓人害怕,多半是東部邊境出事了,等著瞧吧!」吉敖烈老漢說完,趕緊拔了一口手上長長的水煙又吐出一口煙霧來。
「吉敖烈老爹,難道又要和東方隋國打仗了嗎?」一個被黑紗嚴密包裹住,只留一雙眼睛在外的波斯婦女緊張的問道。
「唉!你們沒見這些天來隋國的客商幾乎絕跡了嗎?這說明什麼?北城那家最大的布店好好的竟然關門歇業了,聽說隋國掌柜回國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呵呵!黑莉,你家來給兩個男人,估計要有一個上戰場了。」吉敖烈老漢在鞋幫上敲打著水煙杆,對身邊詢問他的女子說道。
「啊?嗚嗚嗚~」黑袍女子聽罷竟然愔愔而泣。
「黑莉,你哭什麼?為國王而戰無尚光榮。再說,被征出戰的又不是你一家的男人,我奧尼爾明年就16歲了,那時一定拿起刀劍為國王而戰。」
「嗚嗚嗚~」黑莉抹著眼淚,她為家中丈夫擔心而更加傷心起來。
「唉!奧尼爾回家準備準備吧!說不定你等不到明年便會收到徵召令,還是國王親自為你簽發的。」吉敖烈老漢說完,收拾好自己的菸葉攤,將長長的水煙杆插在脖領後面便蹣跚著走開了。
大街上的攤販們又再次喧鬧吆喝起來,人們不在理會和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忙著為自己的生計操持著。
泰西豐城金殿皇宮。
霍爾密茲德四世憤怒咆哮的餘音還在空曠的大殿內迴響,殿內眾王公大臣們面面相覷無一敢回答他們暴吝皇帝的詰問。
「怎麼都啞巴了嗎?東方隋國的軍馬就要踐踏我神聖的波斯國土了,難道就沒有驅敵之策嗎?」
「陛下,大隋國要侵我波斯帝國,雖然風聲放出,但要整軍出征至少還需準備3個月。我波斯戴甲大軍數十萬以逸待勞,枕戈待旦足以應付。」大將軍沙赫巴勒茲大聲應道。
「嗯!沙赫巴勒茲將軍是我帝國執掌軍隊的統帥,對此無可迴避之戰盡可說說應對之策。」霍爾密茲德四世聽到沙赫巴勒茲的話後心情略有好轉,舒了口氣後緩緩坐下來說道。
「皇帝陛下,自突厥帝國被東方隋國滅了之後,我帝國軍隊為防其西犯便加強了邊境軍力,隋國大軍見我有備便縮了回去。由此兩國軍馬便在邊界對峙互不侵擾。但兩國邊界線漫長,極難處處提防。東北依附我帝國的花拉子模便是我帝國防線軟肋。花拉子模國軍隊戰力虛弱,根本無法抵禦隋國軍隊入侵,其極可能仿吐火羅國順勢倒向隋國。如此,隋國大軍便可長驅直入直抵我帝國東北邊境。而這一處乃是我帝國防守薄弱處,亟需加強~」
「大將軍何不派大軍接管花拉子模邊防,將戰火阻擋在我帝國之外?」國師迪赫干插言道。
「嗯!沙赫巴勒茲將軍能否調派大軍入駐花拉子模替換花剌子模國邊防軍,就算不去邊境,也可依託該國城池或關隘阻擋隋國東來之兵,至少可逐步消耗其戰力。花拉子模國軍隊雖不堪重用,但在我帝國將軍帶領下也不至一盤散沙,一觸即潰。」
「陛下,臣正欲如此。但需要陛下授權臣調取北方軍團進駐花拉子模。」
「皇帝陛下,我帝國北方軍團原為防範北方拜占庭帝國之用,擅動恐致北方邊境防守空虛?」大將巴赫拉姆賓楚出言反對。
「呵呵!陛下,本教倒覺得沙赫巴勒茲將軍調北方軍團可行。本教早已獲悉,拜占庭帝國這幾年被同樣從東方來的突厥殘部襲擾,尚自顧不暇,根本無力覬覦我波斯領土。前年也是其主動尋求與我帝國和好的。」
「登巴大主教說的對,當時若非我帝國正與阿拉伯帝國交戰無法分身。當時便是最好的北進時機,也許早將拜占庭人驅趕到海峽對面去了。沙赫巴勒茲將軍,本王就准你調北方軍團禦敵之策。」
「皇帝陛下不可啊!我帝國北方現在不止拜占庭一家,數年前那東方殺來的突厥人已經逐漸在我帝國北方做大,拜占庭人與之交戰屢屢戰敗,現正逐漸退往海峽以北。我北方敵人正逐漸換做更加兇殘的突厥人,此時調走北方軍團,恐我帝國北方將遭受突厥人南下侵擾,再說我帝都據北方邊庭也不遠。」
「呵呵!楚賓將軍多慮了。就算拜占庭讓出半島土地給那突厥人,突厥蠻人也絕不會南下與我波斯帝國為敵的。我波斯軍隊戰力如何他突厥人是知曉的。再說,他現今還處於和拜占庭帝國的交戰中絕不會多樹一個敵人來的。說不定還會有求於我,獲取其與拜占庭人交戰時的支持。另外,楚賓將軍可能忘了一件事,本教在此提醒一下將軍,那突厥人為何從東方故土到西方來?不正是被隋國擊敗驅趕的麼?現在我帝國正欲迎戰其宿敵,突厥人怎會趁此與我帝國為敵?殊不知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道理?」大主教登巴笑著說道。
「呵呵!既如此,登巴主教何不替本王去見見突厥單于,曉以大義結為同盟共同對付隋國?」
「本教願為陛下走一趟。」
隨著四世心情的徹底好轉,殿內眾國公大臣們也心情放鬆了許多,臉上都堆起了諂媚笑顏。
「皇帝陛下,臣還有一顧慮。」
「哦?沙赫巴勒茲將軍請講。」
「眼下陸地疆界都有應對入侵之法,但我西南海防仍屬漏洞。陛下還記得數年前我西南海域遭受隋國戰艦襲擾麼?當時,隋國水師趁我帝國正與突厥交戰之際,突然登陸我西南沿海國土,極盡劫掠一事,使我帝國物資和人口遭受巨大損失。既有前車之鑑,我帝國西南海域不得不防。」
「瓦赫利茲將軍,作為我帝國海軍主將,上次帝國遭受劫難便是你的過失,為防隋國故技重演,你可做了準備?」
「稟陛下,我帝國海軍正愁他不來。」
「哦?此話怎講?」
「陛下,經上次隋國不宣而戰掠我百姓之後,臣便有了應對之策了,即帝國海軍緊守西南海域入海口,數百艘戰船分南北守住荷姆茲海峽,海峽狹窄極有利我軍防守。陸上海岸我軍建有易守難攻的關隘,每座關隘配置大型拋石車,可將海中數里外的敵船擊沉海底。海中戰船之上也都配置中型拋石車,足可應對遠距離海戰。隋國戰船不來則已,來則必然全軍覆沒。」
「好!如此海陸均有防備,本王就不懼隋國大軍了,呵呵!」
「皇帝陛下,本教教廷護教民軍屆時皆可任由陛下調用。北方軍團調離後,本教可發動北方護教軍填補防守空白。」
「如此最好!本王更無憂矣!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殿內所有王公大臣們聽了大主教之言後,也跟著四世放聲大笑起來。
黑夜降臨,泰西豐全城褪去了日間的喧囂,家家關門閉戶,一陣陣狗吠不已的街道上只有一列身穿黑甲頭裹黑布手拿盾牌刀劍的士兵往返巡查著。而此時城中拜火教總壇卻仍舊燈火通明,各神職教士長老們齊聚。
「拜登,返回的傳教使就這麼多麼?這幾年經本教主親派的傳教使至少也在3000以上。」
「稟教主,實際派往東方宣傳本教教義,招收教徒的教使人數為4500人。但絕大多數都被隋國刑事都察部密探和軍方聯手暗殺了,連帶隨行的教士和發展教徒都被密捕殺害。特別是最近這一年,隋國刑都部施行了代號「清零」的行動,加大了對我傳教使的滅殺力度。我傳教使未及逃出者均遭就地絞殺。故外派教使損傷慘重。這回歸的820名教使還幾乎都是碎葉城以西,派往偏遠地區的。只那裡隋國刑都部勢力還未抵達,這才得以及時逃的性命回國。」祭司拜登低頭說道。
「拜登,那信奉本教的教徒大眾呢?」
「稟主教大人,不光入教教徒全部被殺無一倖存外,就是暗藏本教書札教義的親本教者也都被搜捕殺掉了。本教所建的教壇神址也全部銷毀拆除,任何與本教有關的書札、標記、文字等全部被清除的乾乾淨淨。更有甚者,因受牽連而被屠戮的村莊不在少數。」
「啊?」大主教登巴大吃一驚猛地轉過身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祭司拜登。
在座所有高層神職教士們也全都驚愕不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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