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世民夫妻夜議君 還朕的私房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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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業十二年在連續幾天的鵝毛大雪中悄然到來了。

  龜茲城中除了幾家漢民百姓的孩童在積雪空曠的大街上燃放了幾聲爆竹外,全城都是靜悄悄的。

  也就是這幾聲驚動雪夜的爆竹聲讓獨處書房中的李世民猛然醒悟,若有所思般走到窗前,推開窗看向東方的那片夜空。

  「師傅現在南巡途中,不知巡查南方還順利麼?家人現在京城不知安好否?父親的身體還如以往般壯實麼?母親的病也不知好些沒有?元吉和元霸二弟不知能替世民好生孝敬父母雙親麼?」李世民陷入了無盡的思念之中。

  「吱呀~」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推門聲響。

  李世民知道是自己的妻子長孫氏進屋來了,忙關上窗戶,用衣襟輕輕將眼角的淚水拭去。

  「怎麼?夫君面東思鄉了麼?」

  看著擦拭眼角一陣失態的李世民,長孫氏輕聲問道。

  「呵呵!哪有?先前東門大街上傳來幾聲爆竹響,為夫才記起今日過節。想推窗看看,不想卻被風雪迷了雙眼,故用手擦拭,涓兒休要亂猜。」李世民見問,忙慌張的解釋著,也不管妻子信不信。

  「夫君,這是為妻特地為汝熬製的一碗骨湯,夫君快趁熱喝了吧!此湯能祛除寒氣。」

  長孫氏說道,並未去拆穿李世民為掩蓋思鄉而說的謊言。

  「嗯!涓兒有心了,為夫這就喝。」說著,李世民接過湯碗,吹了吹便一口喝了下去。

  「呵呵!這湯好鮮啊!喝下去腹中暖洋洋的。為夫現在感覺渾身都是勁了。」李世民讚嘆著將空碗放到桌上。

  「今天元日,街上有爆竹聲也是尋常,只不過夫君日夜只為國事,忘卻了日子罷了。其實,為妻也甚是想念京城雙親的,還有大哥無忌,不知他在陛下身邊過的怎樣了?哪怕是學到陛下的十之一二也是好的。」

  長孫氏說這著話挽著李世民的手臂坐到屋中的火爐旁。

  「呵呵!涓兒何必擔心二老呢?京城今日必然是無眠之日,熱鬧的很,那似這西域啊!倒是無忌陪在陛下身邊讓為夫也掛牽啊!不過,憑無忌的才學應該會被陛下看重的。」李世民握著妻子的一雙軟手愛惜的安慰著。

  「嗯!大哥天資聰穎,才學在當代一輩中無出其右者,定會得陛下賞識。若說這世間還有誰能比的過大哥無忌的,只有兩人。」

  「哦?涓兒說的是哪兩個?」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一個自然是夫君你了,還有一個夫君自己去想。」長孫氏撒著嬌說道,

  「呵呵!還用想麼,那人自然就是為夫的師傅,當今聖上了。不過,無忌弟才學是高過為夫的,但要跟陛下相比則謬之千里也!為夫也只從師傅那裡學到了最多三分。」

  李世民在妻子面前毫不掩飾的說著心裡的話。

  「嗯!說起來陛下不過比夫君年長7歲,怎學識如此廣,知道的就那麼多?涓兒聽母親說過,陛下還當著晉王時,也不過是個極普通的公子王爺,據說還極其好色,頑劣異常。」

  「住口,不許說這些侮蔑師長的話。師傅作晉王殿下時年歲尚小不及弱冠,頑劣些也屬正常,為夫小時不頑劣麼?現在不也成為了國家的一州之長,師傅重用的封疆大吏。更莫說師傅學富五車,深不可測了。」李世民有些氣惱的責備著妻子。

  「夫君,涓兒並無忤逆之意,只是覺得陛下變化太大,感到不可思議罷了。聽母親說,陛下14歲時還是一個紈絝,成天價呼朋喚友的到處閒耍,卻在一次外出去往潼關方向尋獵遊玩數月後,回京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最為不可思議的是陛下去了河東後,竟在很短時間內為自己創下了一番基業,令朝中太子黨刮目相看,從此不敢小視。這些都讓人匪夷所思。」

  「有何奇怪的,師傅在河東機緣巧合的收了能臣裴世矩,又收了上將軍李道興,這一文一武都是曠世奇人,有此二人輔佐身邊,師傅想不發達都不行。其後回京城又慧眼識珠收了盧、劉二公,更有宇文家族的鼎力支持,能創下一番大業並無奇怪之處。」李世民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夫君如何解釋這個?」說著,長孫無涓從袖中取出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冊來。

  李世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本師傅早年出版的詩集。用的名字還是「莫名堂」不由笑了笑。

  「呵呵!此詩集還是為夫從師娘那裡討來的底稿,修編成書的。這還需什麼解釋呢?」

  李世民隨意的將詩集放在桌案上,復又坐回火爐邊烤起火來,並未覺得有何奇怪之處。

  「夫君這詩集中蘊含著帝王氣息,其中多首都還是陛下為晉王殿下時所作。這夫君就從不覺得奇怪麼?」

  「無甚奇怪的,師傅在做晉王時便從未放棄過爭儲,為達目的廣收天下豪傑,若是沒有帝王之氣,誰又能附庸到師傅身邊呢?唉!別說了,那時節,也就家父在晉陽還蒙在鼓中,不知就裡與師傅在河東為敵。直到徹底撞了南牆這才幡然醒悟投靠了師傅。唉!那時,我李家勢力在大隋諸多藩鎮中不可謂不強大,但卻還是敗在師傅手上,且在軍政經上全都大敗虧輸。更加可怕的是,師傅那時還不足20歲,也就為夫現在這個年紀。對比師傅同年所創下的偉績,為夫就覺汗顏啊!這安西府交到為夫手中也算三年了,卻還在為百姓過冬發愁。」

  李世民搖頭嘆息不已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知一旁妻子長孫氏聽進去沒有。

  「看來只有一個解釋。」

  「嗯!你說什麼?什麼解釋?」

  「陛下真如坊間傳說的那樣是上界天星下凡。據說,袁天罡、謝洪等方外之人四處雲遊,全不忘散播陛下乃上界天星降臨一說,鼓動官吏百姓安心事君。普天之下,無不信其為真。」

  「哦?果有此事?為夫倒沒聽說過。不過說師傅上應天星倒是不假,呵呵!」

  李世民不惱反倒大笑起來。自己有個神仙般的師傅,其實也挺好。

  夫妻二人圍坐火爐,訴說著些家長里短,坊間趣聞軼事,倒也樂在其中。

  只是,不覺間外面的雪越發的大了起來。而街頭的爆竹聲也越來越密集,孩童的歡笑聲也此起彼伏著。

  淮陰城。

  作為楊二南巡臨時行宮的竟然是被官府查收後稍作改造的原高士遠府邸。

  這高士遠原本是淮陰城中數一數二的大戶,整座高府也修建的大氣寬闊。略作改造後作為楊二南巡臨時行宮還算不錯。

  楊二已經在府中住了三日,住的也頗為舒適。

  「盧公,這高府雖不及洛陽王世充王府大,但營造的也頗具南方園林風格,這樓台水榭的,就算是冬天也錯落有致非常漂亮。這裡今後就是朕的正式行宮了,今後再要南巡,這裡必然要再來住上一段。」

  「這裡雖好,但一牆之隔便是碼頭。雖聽不到碼頭上嘈雜的聲音,但碼頭來往人員過多,以這為行宮安保上卻是棘手啊!」

  盧照鄰卻並不看好這處豪宅,直接點到了這豪宅的缺點上。

  「呵呵!這又何難的,朕一封書信到黎陽城「高記藥鋪」,讓那包庇高士遠的藥鋪掌柜高士遙出資在莊園和碼頭之間修一道高牆便可將安保難題化解,還無需本地官府花費一兩紋銀。」

  「這~微臣便無話可說了。只要陛下不用微臣花錢,一切就好。」盧照鄰忍住笑意說道。

  「你呀!就是一個守財奴,吝嗇鬼,你票局的銀子不花就不是錢,只是一堆死物,要儘量把錢用出去,花出去,帶動各地經濟發展,你商務部才能收到更多稅銀,要學會以錢生錢的手段,明白麼?」

  「多謝陛下指點!微臣受用匪淺。請問陛下還有說的麼?臣照單全收就是了。」

  「你~你竟然還拿出了紙筆來記朕的話語。」

  楊二一時氣節,拿眼前這個心腹大臣無計可施。心想,這老傢伙真能裝,說到用錢就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

  「陛下,您讓無忌去請的本地富商大戶的家主,無忌都請來了,現在正堂屋中等候陛下召見。」

  長孫無忌的出現,緩解了君臣二人在書房的相互打趣帶來的尷尬。

  「無忌來的正好,汝看這一路下來,盧相是不是越來越像一個守財奴鐵公雞了」

  楊二邊說邊往外走,不理會身後的盧照鄰了。

  「呵呵!陛下,盧公守財不是更好麼?他守下的財還不是陛下的,由他去就是了。」

  長孫無忌陪在楊二身邊往外走邊說道。

  「呵呵呵呵!還真是如此!好!盧公別愣著了,隨朕去看看淮陰富豪們,給朕送錢的來了。」

  正堂屋大廳。

  7個身穿錦緞華服的老者聚集一堂,正相互打探著。

  他們現在都不知被陛下身邊的人突然叫來會商的真正目的。

  正在眾人猜忌不已之時,就見內屋走出一人來。

  眾人都認得,忙起身拱手一揖到地高呼:「陛下萬歲,萬萬歲。」

  「好了,都平身吧!」

  楊二邊說邊直接去正中位椅中坐了,看眾富商家主們還未落座,便又說道:「都坐下陪朕說話,此番叫諸位家主前來會商,朕頗為唐突了,還望諸位家主勿怪。」

  「陛下,莫說這話,老生欲見陛下還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喚老生幾人來此是為何意?」

  一宋姓家主拱手問道,一邊眾家主也都點著頭看向身穿便服但威嚴不經的年輕帝王。

  「呵呵!無他,朕此番喚諸位家主來此是要向諸位討要好處費的。」

  楊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道,聲音不大,但卻如同晴空驚雷般在大廳之中炸響。

  被驚住的不光是幾個淮陰城富豪,就連身邊的淮陰城府尹以及盧照齡、長孫無忌等隨行官員都驚呆了,不知這唱的哪一出。

  「陛下,老生等不知陛下要的是何好處費?還請陛下明言,若在理,老生等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陛下湊齊了。」還是最年邁的宋家家主問道。

  「哦!朕請問老先生,以何起家?以何為生?」

  「宋老兒一家依託這淮陰城碼頭來往商客,開著一家還算大的酒樓,另外名下還經營著幾家綢緞莊分散在運河南北。」

  「嗯~」

  楊二點了點頭轉眼又看向下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

  「陛下,小老兒一家以這一渠河水為生,經營著幾十條貨船,專為承接南北客商貨運。另外,還在城中經營著兩家伎寨,也以來往使船的客商為主顧。」這吳姓老者拱手答道。

  「陛下,楚某也有百艘商客船,向外提供租賃,收取些使用費。還養著百多碼頭苦力,專為提供裝卸之用。」

  「陛下,我淮陰秦家在運河上下設有十餘處典當鋪,為生意失敗的客商提供些現銀回鄉。還經營這百里內最大的米莊。」

  「陛下,我淮陰米家經營著一處酒樓和沿河上下十餘處伎寨,專為服務船上客商。」

  「陛下,我韓家。。。。。」

  「我趙家。。。。。請陛下示下。」

  在楊二的眼光掃視之下,就座的7個淮陰富商們紛紛道出自家的買賣營生,生怕漏說了一點引起眼前這位帝王的不滿。

  「呵呵呵呵!好!好得很。看來諸位家主都依託著朕的通濟渠發著財。俗話說的好「吃水不忘打井人」,怎麼?一方面享受著朕開通渠道的好處,一方面卻對朕這位打井之人忘得一乾二淨的了?」楊二起身威嚴的說道。

  「啊?這~」

  楊二淺顯易懂的幾句話一出,不光在座的7家富豪瞠目結舌,就是陪坐聽席的官員們也都大驚失色,卻又頻頻點頭,連說有理。

  「可是陛下,我等經商都是如數上繳稅銀了的呀!這好處費從何說起?」宋家主叫道。

  「是啊!陛下,我等都沒少繳納啊!本地府尹可以作證。」

  一眾家主紛紛叫嚷著,為自己叫屈。

  「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這通濟渠並非朝廷撥款營建,而是朕當晉王時用的私房錢造的。這筆虧空至今尚未填補,諸位怎麼看呢?」

  「啊?這~」

  楊二此話一出,滿堂頓時無語。

  不論官民,此時全都面面相覷,就連盧照鄰也似乎無話可說,他是當年晉王時期楊二身邊的舊臣,修建通濟渠時的財物用度最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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