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查盡高姓無士遠 士遙獻計近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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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陽府衙內,文官武將們又聚在一處,各懷心事的商議著。

  「諸位,陛下最遲明日午後便蒞臨黎陽城了。但淮陰叛軍首腦高士遠還查無音訊,若是陛下問將起來,諸位如何說?」

  黎陽首席鎮守大將伍保很是不滿的看著刑督部的幹探們說著。

  「想那高士遠要麼藏於山水之間無從捉拿,要麼已經死於城破那幾日的亂軍之中了。」

  雷友軍有些氣餒的答道。

  非是他和屬下不努力,但就是查不到一絲高士遠的蛛絲馬跡,就如同這人早已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兩日,我軍情處細作也配合搜尋,幾乎將高姓全部過了一遍,但查無此人。」張楚插言道。

  「有人說,城東高記藥鋪的帳房先生的與海捕文書畫影圖形有幾分相似,年歲身形也像。但我等去查時,那帳房先生卻早在幾日前便出城進山採藥去了,說是至少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這便是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了,我等只待其回來,在去人察驗一番。」雷友軍又說道。

  「若這高記帳房先生就是高士遠,他出城了倒好,若是還在城中呢?」副將吳烈問道。

  「這~本督察已經調查過高記藥鋪周邊商戶鄰居,都說這些時日並未見到高帳房,想必真的出城採藥去了。這些人有說畫影像高士遠的,有說不像的。本官只能加派人手監視高記藥鋪,別無他法。」

  面對眾人審訊般的圍攻問詰,雷友軍一臉的尷尬和不安。

  「誒~~你等都不要問了,全都當程某是廟中無用的菩薩麼。不管高士遠在不在城中,但有程某在此,便擔保陛下無事。小小的落魄書生能成何大事,由他去了。」程咬金朗聲說道,也算是為雷友軍解了圍。

  「嗯!程將軍說的是,現在我等最要做的便是迎接陛下到來,追查高士遠一事諸位既然已經盡力了,便先放一放。明日迎駕的場面必須盛大隆重,能近前的百姓必須是我軍中退伍下來的老兵和家屬,其他人都不許靠近。刑督部密探全部放到迎接人群外圍密切監視過往百姓,當然重點防範高士遠的出現。軍情處的精英們近前將百姓與陛下車駕隔開,不得放任何人接近聖駕。本將屬下府兵圍住城南軍管區,不放閒雜人等進入。陛下下榻之處便是城南軍管區內的清風酒樓,酒樓外圍的安保便交予張楚檢使了。」

  伍保一條條的安排著迎駕事項,倒也有條不紊,毫無破綻。

  「是~卑職領命。」

  張楚、雷友軍、吳烈、何倫等全都起身拱手應道。

  只有客居養傷在此的招安特使身份的軍中大將程咬金坐在原地紋絲不動,笑看眾人,儼然高人一等般。

  連日來城中的緊張氣氛隨著楊廣的船隊即將到來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城中巡邏的府兵和挨戶盤查百姓的突然少了,百姓在大街上行走變得自在了許多。

  連續兩日來,到高記藥鋪買藥的人也變得多了。人們在買藥之餘也會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聊著自己的見聞和對時局的看法。

  「諸位,我看也就城東和城北府兵少了,軍情處細作也不多見了。但莫去城南和城西一帶,聽說這裡少的府兵和軍情處細作都調去城南和城西了。聖上不日便要到了,也不知是從水西門駕船直入內城還是經南門登岸入城?」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對圍坐過來的人群言道,這老者正是這高記藥鋪的坐堂郎中,因醫術高明頗得黎陽百姓尊重。

  「江郎中,如此說來聖上車駕來不了這裡了?城南都是軍管區,我等小民今生都無緣一睹聖上威嚴了,豈不抱憾終生?」

  一個正要被江郎中號脈的中年男子不無遺憾的說道。

  「是啊!我等如今的好日子都奈聖上所賜,若是能遠遠的一見明君龍顏,就是立刻死了都覺開心啊!」一旁等待看病的碼頭工人模樣的人說著。

  「馬工頭兒,你不在碼頭扛包到此作甚?」

  櫃檯後一直聽著眾人議論的高士遙一見這說話之人是自己熟悉的城南碼頭裝卸貨物的民夫工頭,不禁靈機一動問道。

  「唉!莫要說起,昨夜亥時來了一撥伴隨聖上龍船南巡的皇家船隊。馬某便忙招呼碼頭兄弟前來卸貨,卻不曾想夜裡看不清台階,一腳踩空跌了好大一跤,直把某這老腰閃了一下,不得已只得向上官告假一天,一早來這讓江神醫給看看腰病。」

  「馬頭,這麼說來,聖上的龍舟船隊轉眼就該到了。」

  「是啊!聖上前船和中軍大船僅有不到半日的距離,也許這時就要靠岸南城碼頭了。不行,某要回家帶孩兒們去南門迎接聖駕。若是運氣好,還可讓聖上為吾兒起個好聽的名姓。」一個還在排隊等候就醫中的青年男子,不由驚叫道。

  「對啊!這病明天來看就是了,我等切莫錯過了去碼頭迎接聖駕了。高記~這包藥材先記帳~」

  「小郎自去就是了,一包草藥也不值幾個錢的。」

  高士遙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內心一陣歡喜著,因為這也正是自己族兄想要聽到的消息。

  只要有人開了個頭,就有人陸續跟隨其後而去。

  不一會兒,原本熱絡的高記藥鋪前廳就醫區便沒剩下幾人了,人人都歡喜著欲往南城門一睹聖容,只被稱作神醫的江郎中無奈的苦笑一陣後轉入內宅暫且休息。

  見前堂逐漸人少了,高士遙吩咐著自己的徒弟將行走不便的馬工頭攙入病房躺下,並派出人照看。隨後藉口去後院內宅多添一件棉衣,便扭頭去了內屋。

  後院高家祠堂地下密室之中,高士遠此時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的圍著桌案來回走著,手指也在不斷地掐算,口中念念有詞著。

  「若算的不錯,就在今日楊廣的龍船便會靠岸。這黎陽城乃是南北東西交通要衝之處,也是進入通濟渠運河的起始地。他沒理由不在此停歇幾日吧?照城中官府的準備和安排不正是為迎接楊廣的麼?怎還未到來呢?」

  高士遠口中念叨不停,腳下不由自主的走動著。

  「大兄,哥呀~」突然從門外傳來高士遙的呼喊聲。這讓還處在獨思狀態中的高士遠嚇了一跳,忙去門口將密室的房門打開,將高士遙迎了進來。

  「賢弟,何事如此失態驚慌?」

  「大哥,你日思夜盼的楊廣今天午後必至黎陽城,如今黎陽南門一帶已經全是等候迎接的百姓和本地官員了。」

  「啊?果真如此麼?」

  雖在高士遠意料之中,但還是讓他震驚不已。

  「大哥,兄長啊!可是要千萬思慮清楚啊!這一步如果邁出,我高氏滿門命運難以估測。」

  高士遙滿臉愁容,焦慮萬分的對高士遠說到。

  「是啊!這一步要麼是人間,要麼是地獄。為兄到了這步田地,如之奈何啊!為兄出城採藥的理由雖好,但也只能瞞哄官府,躲得過刑都部一時啊!若為兄久不露面,便是不打自招。刑都部屆時找賢弟要人,賢弟一家仍舊難逃一死。與其如此,不如讓為兄去搏上一搏。好在與楊廣真正有仇的只是那楊玄感父子,而非高某。加上為兄主動投案,便有減罪之由,當不至於一死也!」

  「如此說來,兄長便要去面見楊廣了?但南門附近依然施行軍管,百姓閒雜均不能靠近。但有強闖者,無需上官將令,亂槍打死,先斬後奏,兄長必死矣!」

  「嗯!賢弟提醒的是。本地府兵、刑都部探子、軍情處細作再加上楊廣隨行的衛隊,要想靠近幾無可能,這~~」

  高士遠經族弟這一提醒,頓時眉頭緊皺又陷入沉思之中。

  「大哥,如今到處都有張貼捉拿大哥的官府通牒,不說去到南門碼頭了,就是出了門也走不出三條大街,必然被暗伏的刑都部探子拿住的。大哥雖有投順楊廣之心,但也無投誠之門啊!」高士遙雙手一攤搖頭說道。

  「唉!唉!唉~」

  高士遠急的連跺腳三下,嘆息三聲。急切間恁是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大哥,小弟突然想到一個法子,也許能幫大哥去往南門碼頭,只是要大哥受的住委屈才行。」

  高士遙眼見自家兄長如此焦急難受,不得不站在兄長立場為他思索開解之策。思慮半晌,盡然冒出了一個主意來,忙對焦躁不已的高士遠說到。

  「哦?賢弟可有好辦法,快說來為兄一聽。」

  高士遠眼睛一亮,忙拉過兄弟高士遙坐下說道。

  「大哥,小弟藥鋪今日收了一個腰痛病患,姓馬名大,本地人都認得他,給他薄面稱他聲馬工頭。其為南門碼頭上船貨卸載的力頭,手下有著三十幾個力士,專一在碼頭賣力為生。這些人身上都有官府進出碼頭的腰牌,不受軍管限制。雖他等力士不能靠近楊廣的龍舟,但卻能守在楊廣登岸入城的通道兩側百十步內。小弟願為兄長將這馬工頭的腰牌偷來,兄長再將面目用藥水染黃染黑,索性在穿了馬工頭的一身棉襖行頭,獸皮帽子。想必使用其腰牌定能直入南門碼頭。只是靠近入城通道百步不難,想要再向前則實無可能。兄長也不可亂闖入內。」

  「哦~好辦法!好辦法啊?若為兄能靠近楊廣百步,便已經是大功告成矣!呵呵呵呵~」

  高士遠聽了兄弟高士遙的計策後,不禁仰天長笑,連頜下五綹也狂顫不已。

  「既如此,小弟便去病房動手,借著一碗「好夢湯」讓其熟睡兩個時辰,大哥事必成矣!」

  「好!若是成就為兄好事,事後為兄願奉上千兩紋銀以謝馬大。」

  「呵呵!此時不消兄長破費,那馬工頭與弟相熟,用他腰牌一用又有何妨的,小弟這就去了。」

  說完,高士遙出了密室大門。高士遠看著兄弟的背影不禁感嘆萬分。

  「楊玄感與某稱兄道弟,全不如我這族兄弟血脈相通,肝膽相照也!唉~高某眼拙不識人也,以致今日落魄如同墳冢野鬼般,不見天日不敢見人。」

  不知不覺中,原本灰濛陰暗的天空飄灑下一陣小雨,雨中還夾雜著飛揚的細小雪花,氣溫驟降。

  楊廣南巡船隊隨著東去的河水向著黃河下游的方向行駛著。

  此時,楊廣正和穆先生待在自己龍船的豪華客艙中,烤著新燒的炭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新的話題。

  「穆老,快到黎陽城了。黎陽就是~嗨~這黃河幾番改道入海,我也不知這黎陽是後世的那座城市前身了。不過現在他是黃河沿岸中下游段最繁榮的城市。」

  「也許就是後世的安陽吧!搞不太清楚了。不過,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特別是在這黃河上的船里。估計距黃河封凍也不會太遠了。」

  穆先生緊了緊身上的棉袍,烤著手說道。

  「唉!又是一場空啊!張楚、雷友軍還有黎陽守軍傾巢出動,可還是沒能將窩藏楊玄感的人挖出來,只說最有可能包庇者來自高姓。總不能讓我下令將高姓全部殺掉吧!別的帝王做得出,我可做不出這事。不查也罷了,總歸也興不起風浪來了。」

  楊二將手中的文書丟在桌案上,搓了搓手說道。

  「都這麼久了,才想起捉拿楊玄感同黨,哪裡還抓得住?說不定已經移居到緬安洲了,呵呵!」

  「是啊!不過好在這些人沒了市場,若想再次揭竿而起,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說完,楊二來到穆老身邊,坐了下來,同烤一爐炭火。

  「啟稟陛下,左天成發來信號了,說是要讓飛艇上的孩子們棄了飛艇登船南遊。」

  艙外守衛的家將梁師泰進門拱手報著。

  「師泰,汝回信號就說朕准了。讓孩子們和書生學子們不論文武男女,全都上船。想那天上風大更加寒冷了,凍著孩子們就不好了。」

  「是,陛下,末將這就去對天發信號,讓左天成飛艇大隊降落下來。」

  「對了,順便令左天成、刑玉英夫婦將空置的飛艇全都飛到淮陰城去,到淮陰等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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