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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被突破,隨後吐蕃騎兵全部衝殺的重心便偏了過去。
這給王君可防守的一側造成了巨大壓力,傷亡也隨之重了起來。
伍雲召已經發覺不妙,忙領軍也向這一處衝殺過來。侯君達也率軍往這邊可能出現的缺口處殺來。
在兩軍接應之下,王君可這邊的缺口迅速給填補上了。但從這極端短時間產生的缺口處仍衝過去了數千吐蕃騎兵。
「王將軍,你已受傷,回去休息。這裡有本將軍在。」伍雲召見王君可已然受傷,一條胳膊垂著,不斷滴血,一隻手持刀還在戰鬥,忙對他喝道。
「將軍,快隨我等離開這裡。」聽到主將的命令,王君可的護衛們忙掩護著王君可向後退去,逐漸脫離了仍舊絞殺在一起的血腥戰場。
一場昏天黑地的大絞殺仍在不停息的進行著,吐蕃騎兵們逐漸變的稀少起來,他們缺少了主將的壓陣,戰鬥意志也逐漸變的弱了,被隋軍騎兵衝擊的不斷後退著。
「殺~」突然,從吐蕃騎兵背後傳來一陣震天的喊殺之聲。
這陣「殺」聲令殘存的吐蕃騎兵們瞬間崩潰了,紛紛跪地投降。
原來,李靖率領的追兵趕到了並迅速參與到了對吐蕃騎兵最後的圍殺中。
大戰從早上巳時開始,一直持續到未時。兩軍拼死相搏戰了兩個多時辰後,終於在李靖大軍的介入下結束了。
方圓數里的雪原上,鋪滿了戰死者的屍體,靜下來的戰場一派慘景。
失去主人的戰馬在不住哀鳴著,天空一大群鷲鷹在不住的盤旋著,等待戰場上的活人離去。
伍雲召一臉血污的凝視著整個戰場,胯下的白馬不住的廝叫著,白馬身上的血在不停往下流淌。
「大將軍,我軍傷亡人數統計出來了。我軍戰死3485人,傷12473人,戰馬損失8000多匹。」侯君達從遠處縱馬而來報導。
「韃子傷亡是多少?跑了多少?」
「稟大將軍,韃子騎兵被殺死46380人,受傷被擒的有13563名,逃往白蘭山中的僅有不到5000人。但韃子小王爺松贊干布逃了。」侯君達一臉沮喪的答道,沒能生擒松贊干布總是最大遺憾。
「大將軍,李靖將軍過來了。」身後護衛提醒著仍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主將伍雲召道。
「哦~快隨某相迎~」伍雲召一勒戰馬向李靖等人過來的方向跑了過去,侯君達等也忙緊緊跟上。
「雲召將軍,恭喜得此大勝!」李靖在馬上拱手搭禮道。
「唉!李帥有禮了,末將不才未能臨陣生擒松贊干布那廝,讓其逃入山中去了。不過,末將還留有後手,未見得他能逃得過。」
「哦?此話怎講?」
「末將已經料到他有可能衝殺而過,早已安排下一路伏兵進山了。只在險要處截殺吐蕃韃子殘兵,擒拿松贊干布。」
「好!將軍安排的周全。請到本帥大營敘話。」
「請~」
眾將聚在一處,往李靖主帳而去。
西突厥王城。
此時的王城內早已是混亂不堪了。
每條街上的王爺府都在打包著家財行囊,門口裝運的馬車有的竟達數十輛之多。
而皇宮中也在作著搬遷的準備,各種宮中財寶正一箱箱的往外搬運著。
「讓大家動作都快些,能拿走的全都拿走,最遲一天後便要離開這裡,不能在耽擱了。」射匱可汗對身邊主管搬運的宦官說著,此時他如同又老了十歲一般,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了。
「大汗,無需全部搬走,只需帶上隨身財物即可。等大隋軍隊退了,我等還要回來的。」丞相扎哈羅小聲說著。
「咳咳~此次遷都說不定就回不來了。」射匱可汗意味深長的言道。
扎哈羅聽了只得無言,默默的跟在老邁的射匱可汗身後走著。
蒲昌海軍營。
徐茂公正和眾將在帳中商議著進兵之事,只是各種爭議讓徐茂公很是頭痛不已。
「諸位,不要吵鬧了,聽本帥一言。」
既然主帥發話了,帳中眾將只得都停止了爭論,看向徐茂公等他說話。
「于帥之言有理,說那突厥軍利用大漠荒原地廣,又突出其騎兵優勢纏繞我軍攻擊,確是是古之兵法從未有過之事。現在我軍一改守勢而轉入進攻,但當前突厥主帥萊里克爾不愧為突厥名將,知我軍火器歷害從不與我軍正面相抗而採用放棄正面轉入我軍兩側,纏繞我軍攻擊,死死拖住我軍進擊突厥王城步伐,並在纏繞我軍進攻中頗占了些便宜去。而我軍分作幾路進攻,每一路兵力不過10萬人左右,進入這塞外雪原荒漠,這裡雖然城池不算多,但處處都有突厥騎兵頻繁對我軍進行騷擾,這讓我軍進攻顯得被動,無處發力。而又不敢冒險分兵。」
「是啊!這幾夜我軍就未睡過好覺,剛閉眼帳外就傳來喊殺之聲,待整軍出戰時騷擾之敵又不見蹤影了。真是鬱悶不已!」新文禮怒氣沖沖的說著
「豈止夜晚如此!就是白日行軍時也要防範從四周衝殺過來的小股突厥騎兵。他娘的~又不敢直接衝過來,只在遠處向我軍射箭,射一陣便跑了。每次雖然動靜不大,但也造成我軍一定傷亡,還追不上他。」尚師徒也鬱悶不已的說道。顯然這兩將已經被突厥遊騎兵的這種無盡的騷擾戰術給折騰的苦了。
「徐帥,這樣不行啊!就算我軍能不斷西進,但沿途剿殺不到突厥騎兵主力,卻還要擔心身後。這身後可是我軍的糧道啊!」西部戰區副指揮使殷岳中將插言道,此言一出,眾將都覺有理。
「是啊!這是讓人頭痛的問題。我軍要主動出擊卻又找不到敵方主力,還不敢貿然進兵,以致進展緩慢。」徐茂公也一時想不到好的辦法。
「徐帥,不如我這一路先停下來,主要作為吸引突厥主力的誘餌。先令其他三路人馬突進。總有一路能夠進抵突厥王城,待到那時,我這一路當前之敵必倉皇而退。那時,我軍在隨後掩殺。」于仲文獻計道。
「嗯!於副帥此計也不錯,我這路不見得非要搶先攻占突厥王城的,只要有一路人馬得手,我軍便全線占據主動。本帥就下令宇文成都部全力進攻,只他那裡突厥兵力最弱。」
「本帥覺得可以。只是可惜從伊吾出兵的第5軍劉方部也被突厥右賢王大軍阻住了,不過也牽扯住了右賢王一路10餘萬人馬不敢回救突厥王城,此功不小。」于仲文看著地圖說道,在對劉方部感到惋惜之時,又覺得劉方所部貢獻不小,竟拖住了突厥10多萬機動騎兵,這給其他幾路攻突隋軍創造了有利條件。
「兩位大帥,我軍如此進軍,是否會逼迫突厥射匱可汗對我朝築路民壯動殺心。若真如此,我朝損失可就大了些。」這時,李密小聲說道。
「嗯!有這個可能。但我陷於敵境的築路民壯也非是能被輕易剿殺的,殺我30萬民壯,沒有十萬突厥精銳是不行的。而突厥國內全部人馬都在這裡了。料他抽不出手來對付我民壯的。」徐茂公揮著羽扇肯定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還有一事請問徐帥。若是突厥射匱可汗見勢不妙西竄了呢?或是直接遷都突厥舊都三彌山城呢?我軍就算攻取了浮屠城這戰事也沒有全勝,我軍當做持久戰的準備才是。」
「嗯~玄遂先生說的是。現在我軍從三面圍攻浮屠城,但也留有西路供其逃跑,而浮屠城以西我軍卻無法進攻,此便是一處漏洞。若想擒住射匱可汗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唉!」徐茂公不禁嘆息道。
西突厥帝國不同於自己曾參與的攻打陳國一戰。這西突厥國國土廣闊,突厥人使用騎兵戰術又極為靈活多變,極擅運動戰而不屑於守城。這讓熟讀兵法的徐茂公也感到很難對付,有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更別提速戰了。
而正如李密所言,在面對圍攻時,突厥射匱可汗極有可能向西邊的突厥腹地遷都而去。這樣即使拿下了王城也枉然!
「徐帥,不必急於求成,陛下從未對滅突厥一戰定下時限。且從還在源源不斷運到敦煌的糧食來看,陛下也早已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了。我軍按部就班的一路從東往西碾壓過去就是了。」戰區監軍使何勇千戶說道。
「呵呵!好計!何監軍說的妙,我軍火器裝備等全面優勢,兵力也占優,糧草輜重更是突厥國無法比擬的,就算一場正面交鋒不大,用持久戰也能拖死突厥的。此戰不急於一時,我等全都陷在速戰速決這種想法中了,還是何監軍見識的遠。」徐茂公有所感悟道。
「呵呵!好啊!我軍就慢慢跟他耗,耗到他不得不主動與我決戰。此計大妙!」薛萬春高興的叫道。
「傳本帥令,從即日起每日向前推進20里便可,占據前方臨川城後,不必著急進兵。拖住當前突厥萊里克爾主力大軍在此即可。」
「是,我等遵令。」眾將齊聲應道,隨即全都笑了起來。思想一通便全無鬱悶之情了。
「于帥,還請擬文到京城,若是侵入我西海府吐蕃兵退了,就調伍雲召的17軍馳援我部,拱衛我軍後方糧道,用伍雲召將軍的白馬義從營來對付飄忽不定的突厥遊騎兵最善。」
「好!徐帥此言有理。本帥這就回帳書寫請兵文書報與聖上。」于仲文點頭稱讚道。
白蘭山深處萬奈俱淨,一派冰雪世界。
樹枝上、石壁邊懸掛的冰棱不停的滴著水滴,水滴在地面上匯集成一道小小的水流順著山形往低處流淌著,一路帶著其他匯集過來的無數水流形成一股山溪嘩嘩的匯入山腳下的澗水中。
冰雪的漸漸融化預示著山中春季到來了
但越是這個時節山裡的溫度越低,寒冷的天氣凍的程咬金和他手下的將士們將整個身軀縮成了一團,卻又不能隨意亂動,這種痛苦真是難熬!
「程將軍,韃子敗兵轉過前面山口就要過來了。」
「好!他娘的總算盼來了,吩咐下去讓弟兄們都趴好了在忍忍,千萬別亂動。誰要是暴露了目標,老程拿斧子砍下他的腦袋當夜壺使。」
「放心吧!將軍。」身邊埋伏的將士們紛紛說著,程咬金聽了放心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又問斥候小校。
「你小子咋沒說那韃子小王子長啥卵樣?來了多少人?快說,別像山羊拉屎一咕嚕一咕嚕的。」
「報將軍,韃子敗兵不多,也就3000來人的樣子。至於誰是韃子小王爺,卑職也不知,只看到亂兵中有一個穿著大紅披掛,騎著大紅馬,身邊簇擁著一群護衛的青年頗與眾不同,想必就是將軍要抓的那人。」
「嗯!老子也認不得,既然那人與他人不同,想必就是韃子小王爺了。傳令下去,其他人死活不管,只抓那穿紅裳騎紅馬者。」
程咬金的命令被迅速傳達下去了,埋伏的陣營因此稍顯鼓譟,但很快便安靜了下來,5000將士又再次靜靜的伏在雪中,山谷中猶如無人一般。
跌跌撞撞的從山口方向轉過來一列稀稀拉拉的隊伍。
其中,有近一半多沒有馬匹,他們夾雜在馬隊中間。這些人面色驚慌,疲憊不堪的相互扶持著艱難的向前走著。
隊列中間,有數百騎兵他們簇擁在一名身披紅色斗篷大氅,騎著鮮紅色戰馬的年輕將領前後。其中,不乏警惕性非常高的護衛,正手持弓箭注視著道路兩側積雪覆蓋的草叢密林。
他們便是衝出重圍之後逃入白蘭山的吐蕃軍殘部,一路走來,沿途又倒下近千傷重者。
松贊干布雖然悲傷,但也慶幸自己能最終擺脫險境。
「王爺,不要停留快速通過這片空地。末將自幼生長在雪山,發現周圍雪地之上似有未被雪覆蓋的陌生腳印,恐怕這一帶有隋軍埋伏。」一個護衛家將緊張的觀察著周邊對身後的松贊干布說道。
「達中尕娃,你可認清那不是山中野獸經過留下的腳印?」松贊干布聽了親隨護衛的提醒,不禁一驚忙問道。
「王爺,什麼野獸的腳印尕娃沒見過,你瞧那崖壁下方的幾個腳印不是人留下麼?」
「呵呵!些許是進山採藥的郎中為攀爬懸崖留下的,無需驚慌。」入春了,這白蘭山中多有奇珍異草,山外有郎中或道士進山採藥本不足為奇,松贊干布並未在意。
大隊仍緩慢的向前移動著,漸漸的走入了程咬金將士們埋伏的這段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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