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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回大隋水師滿載回波斯突厥均慘敗
「嗯！阮飛將軍說的是。原本那蘇薩城就不該去打的，現在已經激怒了波斯帝國皇帝了，本帥料波斯大軍就在過來的路上了。」
「怕他怎的！某願為先鋒去戰波斯大軍。」陸戰五隊的大將蕭摩柯起身叫道。
「督帥，要戰就儘早準備，若不戰當思退兵。」阮飛在此提醒著魯明星。
「哼！我遠征大軍劫掠人口和財物之目的已經達成，不必再戰，以免被拖入長久對峙於我軍不利。本帥決定準備一日，後天登船原路返回。你等速去準備。記住，各船但凡載有人的都必須補充足夠的淡水和糧食。」
「末將等遵令。」
軍帳議事結束，眾將喜笑顏開各自離帳回返軍營。
五日之後，當沙赫巴勒茲將軍親率的10萬教廷自由軍趕到艾斯塔克哈爾港口時，海面上已然是空空蕩蕩的了。大隋水師艦隊早已於三天前便逃離了。不光艾斯塔克哈爾海面空無一物，就連整個海港城都空無一人了，整個城池猶如一座死城。
「大將軍，異教徒們定是登船而逃了，我大軍還要追麼？」
「唉！還追什麼？敵人早已遠遁了。速分兵前往附近幾座城子探探，看是否還有未及逃走之敵？」
「是，大將軍。」副將趕忙傳令去了。
沙赫巴勒茲茫然的看著平靜的海面，內心極為複雜。他此時內心充滿了對數月前自己贊成波斯皇帝霍爾密茲德四世出兵突厥的悔意。感嘆著自己在突厥大敗之後連帶給自己祖國惹來的無盡的傷害。
沙赫巴勒茲將軍在艾斯塔克哈爾城停駐了三日，總算等到了巴赫拉姆楚賓的大軍。兩軍匯合後便一路向南進軍，所過諸多城池、鄉村都是一種場景，城桓破敗，房屋被焚，遍地腐敗發臭的屍體和成群的野狗甚至撕咬死屍的狼群。更悲慘的是所經過的波斯帝國中部、南部和東部廣大地域農田荒撫，雜草叢生。
「唉！這真是我薩珊波斯立國6百年來最悲慘的一次了。楚賓將軍可率兵返回無需在走了。」
巴赫拉姆楚賓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一路都是如此破敗的場景，真是驚心動魄啊！看來，整個中南部和東部都是如此了。只是，我大軍前來未有一戰，回去後如何向皇帝陛下交待？」
「那是大將軍該想的事情。」沙赫巴勒茲將軍冷冷的說道。
「你~」巴赫拉姆楚賓聽了頓時語塞。
波斯海灣內風平浪靜，大隋艦隊數千條大船上的煙囪冒著滾滾黑煙，在蒸汽輪機動力的驅使下，整個艦隊劈波斬疾高速而平穩的行駛在海面上。就算沒有動力新繳獲的波斯戰船也被大隋艦艇拖著航行著。每條艦船上不管是水師還是陸戰將士們都聚集在甲板上吹著和煦的海風，或站或躺，三三兩兩的訴說著征戰波斯大陸的成就和趣事，當然將士們談的最多的還是自己的繳獲，這包括搜刮的財寶和抓捕的波斯女人。
這次魯明星艦隊遠征波斯帝國，所獲頗豐。除了劫掠了半個波斯帝國的財產外，更是從波斯帝國擄走了近40萬波斯年輕女人，萬餘艘艦船直裝的滿滿當當的。
李密和董柯、何勇等一行人現在都在魯明星的旗艦上。他們都是第一次乘坐大隋軍艦，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汽輪機給艦船航行帶來的便捷。
「李主使，幾日下來，可還適應我艦上生活？」魯明星問著正在頂層艦橋吹著海風，沉浸在瞭望海面上翱翔海鷗風姿的李密道。
「呵呵！這艦船無風也能如此平穩的航行，怎能不適應？只是每日餐中的海鮮還吃不慣。」李密笑著答道。
「主使大人你是不知啊！這長期海上航行之人不能僅靠陸地上的糧食過活的，是必須要吃些海鮮才能讓身體得到補充。就是吃不慣也要吃一些才是。再說，我船上糧食也十分有限。」
「怎麼，魯督帥？我艦隊軍糧不夠吃麼？」
「呵呵！現在剛入春，波斯人家中糧食都儲存的不多，黃金寶石等物倒是頗多。故我艦隊整體補充的糧食也不多，搜羅的黃金寶石卻是多不勝數。還有一樣東西是我大隋沒有見過的。」
「哦？還有我大隋不曾有過的東西？」
「是啊！是一種菸葉，波斯男人們都愛吸的一種菸葉。我軍將士都說那菸葉有一種醒腦提神的效用。故本帥也搜羅了一些帶在船上，等回到緬州和安南州是也種上一些。」
「哦~還有這等好東西。不過督帥，我艦隊糧食不夠當如何為好？就以一路捕食海魚為食麼？」相對與自己不熟悉的菸葉，李密還是更加關心艦隊將士們的糧食。
「呵呵！李主使不必焦慮，這一路並非全在海上航行，沿途都可上岸補充糧食的。」
「督帥是說可以向沿途經過的天竺國索取糧食、淡水？」李密有些明白了。
「呵呵！是啊！天竺國民甚好交道，只需以極少物品便可換回足量糧食和淡水的。這天竺國可是一片極適於耕種的好地方啊！」
李密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又轉身看向一望無邊蔚藍的大海。
而大隋遠征波斯的另一路大軍此時也正在返回緬州的路上。他們沒有追兵的襲擾，趕著裝滿財物的大小牛車、馬車不緊不慢的通過天竺國的土地往回走著。
「梁將軍，這趕路的速度怕是要幾個月才能回國吧！」張楚跟隨著蜀將梁睿一路走著問道。
「急什麼？張千戶若是心急可先行趕路，反正朝著早上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就行了。就算走偏了也無妨，天竺國百姓都極和善，到哪裡都能得到口吃的。」梁睿有些不開心的應道，依他的脾氣還該在波斯東北部多待上一段時間的，因為他的蜀軍劫掠的地方基本早就被突厥大軍給搶先了一步，不管是財物和女人，他的蜀軍將士們都沒撈到多少油水。
「梁將軍，誤會本官了。只是本官聽說魯督帥的水師艦隊也已經返航了，若是將軍能早些回到緬州室利查怛羅港，在那裡等著魯督帥到來，說不定還能讓他留下些東西的。若是晚了，錯過了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是啊！梁將軍，不如你蜀軍一部慢慢走。末將率本部速回。」一旁的第12軍大將雷明經張楚提醒反應過來後急說道。
「屁~要快就都快！晚了，格老子湯湯水水都沒求得了。傳令下去，加快速度。」
「呵呵呵呵~」眾將聽了全都笑了起來，回程的速度也逐漸快了起來。
薩珊波斯帝國泰西封城皇宮金殿內。
皇帝霍爾密茲德四世此時正一臉鐵青的瞪眼看向階下群臣和武將們。階下眾人人人膽顫低頭不語。只沙赫巴勒茲將軍等少數武將在不住的搖頭嘆息著。站在最前面的大祭司登巴低頭閉眼只一個勁的口中念念有詞。金殿內一時間靜的瘮人。
「剛才巴赫拉姆楚賓將軍給諸位描述了我波斯帝國中西部廣大地域遭受到的損失，各項數字讓本王已經無法用憤怒來表達了。這是我波斯帝國有史以來遭受的最大恥辱，諸位說說我帝國要不要立刻出兵向突厥、向東方隋國報復？」霍爾密茲德四世冷冷的問道。
「皇帝陛下，今我帝國中部、南部以及東部大片地區遭受兵災，除了損失大量人口外，更是讓這些地區田地荒撫了。我帝國南部和中部可是主要的產糧區啊！如今我帝國處於戰亂恢復期，當以儘快補種糧食作物為主，陛下還是將出兵一事押後再說吧！」國師迪赫干小聲提議道。
「我帝國中部、南部和東部大片受損，但帝國西部卻是毫髮無傷的。就算不用中、南部地里的糧食，我西部產糧區，地處兩河流域物產極豐，也能支撐我帝國發動對東方的戰爭。沙赫巴勒茲將軍你說呢？」
「皇帝陛下，臣認為還是暫緩動兵為宜。原因有三，一、若在向東攻伐突厥，需重建被焚毀的庫尤米斯城糧倉，還需至少存入300萬石軍糧以茲用度；二、伐突之戰，戰線極其漫長且沿途沙漠成片極不利於糧食運送。靠就地劫掠根本無法支撐我大軍之用。且突厥現在士氣正旺，往往拒城防守，以逸待勞，我大軍重裝備又無法跟進，很難攻克突厥城池；三、本次對我帝國造成最大損失的還不是突厥國而是更東方的大隋國，此次大隋軍隊也是消滅了我帝國海軍大部後渡海而來的，我帝國若要報復隋國也當派戰艦出擊，但經此一戰之後，我海軍艦隊幾乎全軍覆沒了。只有重新打造海上艦船才能對東方隋國發動反擊，而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準備的。還望陛下熄雷霆之怒，靜下心來作足開戰準備再說。」
「嗯！沙赫巴勒茲將軍說的有理，那就開始準備吧！本王就用兩年時間來準備，待我帝國艦隊重建之後，本王要親征隋國。」
「皇帝陛下，我帝國中、南、東部地區的教眾受損嚴重，還請陛下為我教眾減免賦稅。」大祭司登巴突然出聲道。
「嗯！就依大祭司之言，本王就減免受損地區百姓兩年賦稅，以便能儘快恢復生機。」霍爾密茲德四世也無奈的答應著。
就此，薩珊波斯帝國偃旗息鼓，自療戰爭造成的創傷。
只是遭受重大人口損失的波斯中東部廣大地域要想兩年恢復到戰前水平簡直可說是痴人說夢。
而同樣在舔舐戰爭傷口的西突厥帝國經此一戰雖然勝了，但也是一場慘勝。原本60萬大軍加上各城池守軍一共傷亡了近40萬，特別是還陣亡了射匱可汗最依仗的大將王公左賢王萊萬尼。他帶的一路15萬突厥最精銳的騎兵雖然利用偷襲燒毀了波斯帝國的最大的糧庫，造成波斯大軍瞬間崩潰，但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突襲波斯庫尤米斯城糧庫的3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加上在翻越吐蕃雪域高原時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凍病而亡情況，最終這支大軍活著回到于闐的竟然不到3萬人。再加上碎葉城以西幾乎一半以上的領土遭受到了入侵者的血洗，西部諸多城池和鄉村百姓除僥倖逃到深山中存活下來的外，其餘大部分百姓都慘死在波斯大軍的刀下，而多數更是成了波斯人的口糧。以至於碎葉城以西的整個大片領土幾乎都成了無人區。此戰之後，強大的西突厥帝國也無可避免的邁入衰弱期。
突厥王城浮屠城沒有一絲戰爭勝利的喜悅，幾乎家家都有人在這場悽慘的戰爭中陣亡或傷殘。王城的大街上舉目皆是身穿土黃色麻布喪衣百姓。這一切悲慘的景象落在大隋領館副使李子雄的眼中，這讓原本心底極為善良的李子雄也不禁眼含同情的熱淚。
放下馬車車簾，李子雄拿袖口湛了湛眼角對趕車馭夫道：「皇宮大殿就在前面了，快速通過。」
王城皇宮大殿內，射匱可汗正和眾文武商討戰後重建一事。聽聞大隋留守領館副使求見，射匱可汗只得宣其進帳。李子雄帶著副手挺胸進入帳中。
「李副使今日前來我金帳不知所為何事？」見禮完畢，射匱可汗輕聲問道。
「大汗，現突厥與薩珊波斯戰事已畢，我突厥大軍斬獲全勝，據說波斯入寇之兵陣亡多達80餘萬，本使特為賀喜而來。」李子雄拱手說道。
「唉！貴使好意本汗心領了。此戰乃是慘勝，我突厥雖勝但也傷亡了近40萬將士，實在無喜可賀！」射匱可汗搖著頭輕聲答道。
「稟大汗，本王有奏。」突然右賢王桑賈貝克出班奏道。
「右賢王有奏便奏。」
「大汗，如今我國雖結束了外戰，無外患之憂了，但現今全國都處在春荒之中，特別是春種之糧不足，以致各地良田拋荒無法開耕。現大隋領事官在此，不如請大汗再行從大隋購買糧種，特別是土豆、紅薯、玉米等高產糧種。」
「嗯！本汗也正有此意。李副使請貴國再援助我突厥一批糧種可好？」
「呵呵！回稟大汗，本使也正為此事而來。貴我兩國友好，再次援助一批春種之糧無妨，只需本使一封書信至武威城便可。但請大汗將拖欠我國之糧款先行結算，才可再次為貴國發糧。」
「這~」李子雄話音一落，金帳內頓時響起一片議論之聲。再看射匱可汗時，他也面露難色，猶豫不定。
「李副使，當前我國慘勝，將士傷亡頗重，我國庫金銀都用於此前戰事和戰後撫恤傷亡將士了，國庫已然空虛，不如請貴國皇帝在寬限些時日，到時含此次的春種之糧款一併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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