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王妙計解困局 金鑾殿上約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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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皇宮大殿的晉陽鐘響起,眾文武大臣陸續進的殿中按文武班分列兩旁。那晉王位列文班首位、下首為左丞相齊國公高熲、太傅宇文述等。眾人剛剛站定文皇便在黃門司禮太監的攙扶下登坐於大殿正中龍椅之上,楊二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古代皇帝的威儀,只見文皇頭戴12冕金色通天冠,大黃明色的黃袍,上鏽兩條沖天金龍,一條鍺黃色纏白玉寬背腰帶,獨坐高階龍椅之上,甚是威嚴。在皇勢的威壓之下,讓人不得不升起一種膜拜之意。楊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對權利的強烈渴望,難怪人們都削尖了腦袋想盡辦法往上爬,為爭得權柄不惜一切,真沒有比擁有權利更加瘋狂的了。

  司禮監黃門侍郎元岩抖了下手中的拂塵,尖利著嗓音喝道:「有事早奏,無本退朝----」

  「陛下,臣有奏請。」左丞相齊國公高熲出班執笏說道。

  「高愛卿有何奏,但講無妨。」文皇看著高熲和藹有佳的說道。

  「陛下,現我大隋精兵二十餘萬陳於大江北岸與南陳隔江對峙,已有一年余。每日馬嚼人吃耗費錢糧無數。加上春種之糧剛剛播種不久,遠未到收穫之際,每日內務府庫存糧只出不進。更有那北地中原逃難到此的流民無數,皆由內府糧食賑濟。唯今內府存糧只夠供給大軍不足半年。若秋糧打下之前,突厥對我用兵,兵亂又起,關中河套等地將無糧可收,那我朝將陷極度糧荒之危境,望我皇早作定奪。」高熲不緊不慢的把話講完,話音未落,滿朝議論之聲驟起。文皇聽言也攆須沉默不語,他在思索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局。

  「丞相之言事關國體,諸卿可有對策?」文皇抬頭看向文臣群,眼光從宇文述、楊孝正、裴肅、袁旻、劉昉等大臣身上掠過。眾人皆低頭不語,不敢出班諫言。只有晉王楊廣此時似乎波瀾不驚,面似沉水,嘴角還略有笑意,不似朝中眾臣那樣驚慌失措,搖頭不語。

  文皇見了輕嘆一聲說道:「前月剛解無鹽之苦,如今又臨少糧之危。朕欲驅散來京流民,終止每日賑濟之糧耗費,在傳諭各州府於民間徵集糧食,以充實內府,不知眾卿意下如何?」

  「陛下不可。來京流民百姓盡皆是失地農民,如若停止賑濟粥食,驅散出京,必然餓死,使京畿民心不穩,此意萬不可!如若傳旨各州府向百姓征糧,州府官吏中貪官眾多,必然加倍盤剝百姓,如是將激起民變,那時烽煙四起,星火燎原,局面更加不好收拾,此意更不可行!」眾人抬眼一看,原來出班怒懟皇上的人是貝州刺史袁旻也。

  楊二聽了也不禁點頭暗贊,那袁旻每句話都說在了點兒上,直接將皇上的聖諭駁翻。朝中有這樣的錚臣,難怪大隋有十餘年的開皇盛世。

  「那將如何是好?皇兒你前番以一人之力解我滿朝用鹽之危,被民間盛傳為鹽神臨凡,如今又現這糧荒,你可有解決之法?」見眾臣不言,文皇不在寄希望於文臣,倒把目光只往晉王楊廣身上看,眼中流露出一絲渴望。

  楊二見此,不得不出班言道:「父皇,袁大人剛剛所言極是。如今兵戈方止不可在加重百姓負擔,以免有不軌之人藉此煽動民情。兒臣有本奏可解此危局。」說罷將手中奏本遞與司禮監轉呈文皇御覽。朝中文武大臣皆驚,不想如此難局晉王千歲能解?那文班中的楊素聽了此言更是看向楊二,面色極其沉重,兩眼更是露出陰冷之色。

  「皇兒,真如你奏本中所述可解糧荒困局嗎?文中之意朕尚有不解,你可詳細解述一番。」片刻,文皇抬頭面露不解之色對楊二說道,希望他能解釋的詳細一些,同時也好讓朝中大臣品評一番。

  「父皇,各位伯伯。」楊二向文皇拱手施禮並轉身向文武大臣們行了一個禮後,接著說道:「小王數月前離京本欲前往潼關歷練,半途聽說我朝缺鹽之甚,百姓苦不堪言,便急往河東潞州找到那能出產精鹽的解池湖,然後招募民夫等開採湖鹽,如今我那湖邊鹽場已經形成規模,所出之鹽足以確保我朝百姓之用,更是開通南北商路將鹽販運至突厥、遼東等處換取金銀。數月間,小王遍走河東各地,發覺以潞州為中心方圓數百里盡皆是良田,因戰亂方息,人口不足,沿河兩岸更是有那眾多的無主之地。如若父皇將河東潞州那無主之地交由孩兒開拓種糧,不出半年孩兒必將為父皇一解用糧之荒,使內府糧庫充盈。」楊二在大殿上振振有詞,信心滿滿的豪言道。

  話音一落,滿朝議論之聲乍起。有點頭的,有不斷搖頭的。更有那衷於太子楊勇的大臣不停的說著「狂言」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皇兒此言當真!」文皇聽罷也是又驚又喜,忙追問道。大殿上聽言立刻安靜了下來,不再狂論。

  「父皇,兒臣一言既出便有必成之道,如若不成,請辭晉王爵位。」楊二信誓旦旦的大聲說道。

  「好,為父信你,這就下旨將那河東郡交你手上,以河東全境為你晉王封地,唐國公那裡朕自有說法。皇兒可還有所請?」自己的兒子有過一次奇蹟,難說沒有第二次。文皇願意押寶在自己兒子身上,讓他放手一搏。

  「父皇,兒臣還有三件事情,望父皇恩准。」楊二躬身一禮說道。

  「其一,仍將在京流民盡皆遣散。」楊二話還沒說完,眾皆譁然,反對聲驟起,此起彼落不絕於耳。連那一直閉口不言的越王楊素此時也大聲符合著反對的聲浪,引得楊二也不禁用鄙視的目光看向那些唱反調的太子朋黨。

  「那還是要餓死饑民不成?萬萬不可!皇上。」

  「皇上啊!如若將饑民餓死,必將有損我皇仁義之名,那將與秦二世何異?」

  大臣們紛紛大聲反駁著。

  「眾卿不必喧譁,且聽完再議不遲。」文皇忙招呼眾人停止喧鬧,示意楊二繼續說下去。

  「呵呵!兒臣要父皇將這遣散之民不論男女老少,盡皆發往河東,我那河東地廣人稀,正缺耕種之民,沿途糧食供及一應開銷給皆由我晉王府一力承當,不動內府之糧,哪裡是要將他餓死荒郊,此乃一舉兩得之便。」楊二話音方落,只聽的那袁旻不住叫好,丞相高熲也是面露喜色頻頻點頭。以那張恆為首的晉王黨們更是相互誇讚不停叫好。這不光解決了開發河東缺人之困,更可為內府省下一大筆賑濟之糧,全力供應前線將士,真是一舉兩得之利。楊素恨得牙關咬緊,粗氣直喘,太子朋黨們聞言皆是呆若木雞,相互間啞口無言,醜態百出。

  「其二,兒臣還要將河東晉王封地向南擴至陝州以北,望父皇成全!」楊二態度堅決,不卑不亢說完忙向文皇施大禮。此言一出,又引起朝中大臣們紛紛議論,不知晉王殿下這是何意。楊素此時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他不清楚晉王為何還要那大河以南並不適合種糧的陝州鹽鹼之地。

  「皇兒,難道河東之地還不夠嗎?還要那陝州,那陝州土地好似並不宜耕種呀!」文皇也頗為不解小聲問道。朝中議論之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父皇,那陝州與我那河東平陸縣治隔河而望,兒臣欲打通潞州府往平陸之商路糧道,並以平陸為渡口向陝州運送糧食、食鹽等物。此為我河東往中州洛陽、湖廣荊州之商道糧道捷徑,不可不為我掌控!如若被他人占有豈不好似兒臣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楊二言罷,眾臣盡皆點頭稱是。楊素等人至此方大悟,暗自捶心,沒有早看出晉王這步棋。如今只能眼睜睜看著晉王把勢力漸往中原擴張。

  「再者,河東糧道一通,南方戰事一起,河東之糧不必先抵長安,只需經過平陸陝州源源不絕直入洛陽輸送前線,遠比京師出潼關糧道便捷,豈不更好!」楊二擲地有聲的說道。

  文皇也釋然的微笑點頭,「好,父皇就將這河南陝州之地一併劃入你河東管轄,讓你便宜行事並許可你招募府軍3千,用於守衛糧道渡口。快說你那第三條。」文皇現在發現自家老二說的每一條皆是有利於朝廷的好事,都是在彌補自己想做而又不曾想到過的空白,好啊!既如此那就多來幾條。

  「父皇,兒臣那第三條就是要拿河東郡地下煤鐵的開採權,如此條不得滿足,兒臣則不出京師,效那太子就在這父皇母后身邊、天子腳下作一逍遙王侯豈不快哉!」楊二心裡是知道的,這鹽、鐵、煤等皆為朝廷專控。這鹽業讓自己壟斷經營了,父皇可看在自己於此有大功且又是皇子的份上可網開一面不予追究。但要把鐵煤之國家命脈之資也下放,就算父皇願意也過不了群臣這關啊!

  果然,還未等文皇開口說話。大臣中就已經站出一人,高叫:「不可!晉王殿下得隴望蜀好不知足矣!那鐵煤一體皆由門下省工部制鐵司為國家掌管,豈能因晉王而改制。如諸王封地之鐵煤皆不為國家朝廷所有,那朝廷豈不被架空徒有虛名。」聽聞此言,楊素心裡連聲叫好,好啊!說的好,決不能讓晉王再次得逞。抬眼看去原來是那光祿大夫郭衍正在大聲諫言,反對放開鐵煤治權給晉王。楊素心說,總算能有一個拿著太子的好處出來反對晉王的人了,其他人直若木頭一般。

  「皇兒,這-----」文皇本就不願同意正不知如何拒絕之時,那郭衍正好說出了反對之聲。自己也就不必在想新詞兒了,看你這二小子如何回答。

  「父皇,郭大夫此言差矣。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隋探得的鐵礦大部在晉陽府周邊,眼下河東郡地底有無鐵礦尚且不知,何來占有一說?那煤石礦區更是大部在北突厥地域要想占有豈非出兵突厥?再者,兒臣說得清楚只要開採之權,所採鐵煤等仍屬我大隋,仍入我大隋府庫,豈是為我一己之私?」楊二早想好了對策,此時不慌不忙的和盤托出。文皇聽後雙目微合,沉吟不語。殿中大臣們也相互議論著,那郭衍此時也無話可說,只是低頭和楊素交換著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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