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達利特陣前投誠 頡利經密道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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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知性命可貴,本師就不知麼?大隋皇帝你我都見過,年輕有為,乃是一代明君。莫說東突厥了,就算強盛的西突厥射匱可汗部也早晚亡於他手。我等再負隅頑抗便是蚍蜉撼樹,自尋死路了。汝精通大隋漢話,今夜可出城到南門隋軍大寨為本師帶話過去,就說~~~」達利特伏耳小聲對埃利發說著,就見埃利發聽了不住的點頭。

  「就是這些了,汝敢去為為師做成這件事麼?」

  「呵呵!先生,小人與隋軍將士也不是頭次打交道了,區區小事爾。今夜悄悄潛出城便是了。」埃利發得意的答道。這件事如果辦成就不是乞活了,而是立下大功一件,他當然願意替老師達利特走這一趟了。

  當夜子時,埃利發在達利特幾名親隨家將的帶領下,輕鬆越過南城牆廢墟,留下這幾個親隨在廢墟陰暗處等待,他獨自一人輕快的向隋軍大營跑去,如同向大隋的花花世界奔去一般。

  第二天正午時分,已經習慣了炮聲的哈爾和林王城百姓們又如約聽到了一陣陣密集的爆炸聲。此時,城中鷹師剩餘主力已經分作兩部,由達利特率領的一部近4萬人馬連同為配合守城徵募的2萬雜兵都聚集在城北的一片廢墟中。他們在等待稍候便會停止的炮擊聲,那便是這股殘軍從北門突圍的最佳時機。

  「軍師,要這些雜兵作甚?他們連戰馬都沒有,跟隨我等突圍豈不累贅?」2萬為配合守城而徵募起來的突厥民壯們,除了手中有一把彎刀外,什麼都沒有。都圖爾見了不禁提醒著達利特。

  「算了,他們要跟就跟著吧!你我到時只管向前管他作甚?好了,準備吧!南軍炮擊東門也該結束了。但願北門南軍毫無防備。」

  「是,軍師。」都圖爾答應一聲便離去了。

  片刻之後,東門的炮聲果然停了下來,達利特抽刀上馬,對著部署大喝一聲:「全體上馬,衝出北門,殺~」

  「殺~」數萬人一起高叫著向北門處衝去,雜兵們根本無法跟上騎兵的步伐,只能拖在後面一起往城外殺去。

  此時,專程趕到北門指揮的裴仁基見城中有韃子騎兵衝出城不由笑了起來,吩咐手下第5軍元英和王宣兩將道:「按計劃放開大路讓騎兵過去,截殺步兵,這些步兵家中都有人死於我軍炮轟者,對我軍敵意最深,頑吝不化,不可放過一個,盡數殺掉。」

  沖至近前的突厥騎兵如同一把小刀,非常順利的便將北門守軍這塊黃油給切分開來了。兩軍幾乎在接觸的一霎,隋軍便退往了兩側。突厥騎兵們便順著放開的大道不管不顧的直奔而去。就在騎兵全部過去瞬間,這塊猶如切開的黃油又再度融合,正好堵住後面跟隨而來的突厥雜兵們。

  一場騎兵對步兵的慘烈屠殺便上演了。

  實力上的巨大懸殊,使得5萬隋軍精銳騎兵如同殺一群豬一樣,長槊、橫刀和連弩全都用上了,很快便將這群誓死跟隨突圍的突厥雜兵給屠了個精光。隨後,裴仁基又領著5萬大軍向逃跑的突厥騎兵追擊而去。

  「軍師,沒想到隋軍戰力如此不堪,竟讓我等輕易殺出。」都圖爾喘息著對達利特說道。

  「都圖爾將軍你我中計了,你看前面~」達利特面色不改的指向遠方說道。

  「啊?!軍師,前方盡有不下5萬南軍堵截我等。」

  「軍師,身後出現追兵,不下5萬。」突然一個小校跟上來報導。

  「都圖爾將軍,南軍已將我等殘軍包圍了。你敢領軍衝殺麼?」

  「軍師,末將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沖不過去。軍師你看,他前排都是連弩手,火雷箭正克我騎兵衝擊啊!」都圖爾哭喪著臉答道。

  「傳令,全軍下馬棄械投降,不打了。誰若是願打,自己去打便是。」

  下馬投降的命令很快便傳到這4萬突厥騎兵的耳中,隨著命令的下達,也立刻出現了各種不同的反應。有不願投降的,便吆三喝四的領著一幫騎兵,不顧生死的舉刀向前衝擊而去,但很快便被對面密集發射的火雷箭給炸倒在地;有的直接橫刀自盡,去見他們的長生天去了;但更多的則是不願再戰,聽從命令扔掉彎刀,下馬跪地而降。

  擔任阻擊這股突厥騎兵的是華公義、濮固中、費天喜的太行軍區守備軍6萬將士。他們正是受長孫晟指派前來此處配合暗中已經投誠的達利特行事的,目的就是能夠收降這股原屬突厥鷹師的精銳騎兵。

  等待裴仁基率領的第5軍將士上來之後,兩處人馬合兵一處,押著36000多降兵趕回哈爾和林南門總寨去向長孫晟大帥繳令。

  而此時西門的阻擊戰也拉開了帷幕。不同於北門的輕鬆,受命加強到西門阻擊的侯君集帶著南門駐軍主力3萬也出現在西門,使得西門隋軍總數達到了8萬,這是頡利可汗所帶的2萬精銳鷹師騎兵所不能撼動的。

  兩軍剛一接觸便陷入苦戰中。在頡利可汗的強令下,2萬騎兵發起了近乎自殺般的衝擊,在被密集的火雷箭殺傷大部的情況下,仍有數千突厥騎兵拼死沖入了侯君集的大軍中,頓時一場短兵拼殺的肉搏戰便慘烈的展開了。

  而兵力人數上的巨大差異,並未使得這場一邊倒的大戰維持多久。很快,在侯君集、丁彥平、羅松和華公明等眾將的砍殺下,這幾千突厥騎兵便都死於馬下。而再看頡利可汗率領的親軍時,這股韃子數千人早已在頡利可汗的帶領下反身逃回了城中。

  「艹,沒卵子的頡利竟然趁隙逃回去了。」大刀羅松顯然還未殺痛快,擦著大刀上的血跡狠狠的說道。

  「侯將軍,我等還不趁此也殺入城中,好好過過癮,看你我誰能擒住頡利那廝?呵呵!」華公明提刀大笑著對其他幾將說道。

  「好!諸位隨侯某掩殺進城。」說罷,催馬便領軍往哈爾和林西城門殺去。眾將趕忙領著各自部屬跟上,生怕好處全被小白猿一人得了去。

  殺進城中的不止侯君集的西門人馬,其他三門隋軍也都全部衝進了城中,這些將士們都在認真執行著「不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聖諭分片區的屠殺著,其實也沒有多少突厥人可殺,連續不斷的炮轟早已使得城中人丁稀少了。

  「賈巴爾,還有多遠可以出去?」頡利問著前面帶路的自己親隨心腹賈巴爾尤克。

  「大汗莫急,還有不到5里便能出去了。」賈巴爾答道。

  在通往城西一處高地長生天神廟的地下隧道中,行進著頡利可汗和王公貴族家眷以及親兵3千餘人。隧道並不狹小,兩側都有火燭而不覺昏暗。這在地下潛行的數千人默默的跟隨著頭前舉著火把的賈巴爾走著。

  原本頡利可汗便作著兩手準備,若是能率軍突破城西守軍的話是最好不過的。但自己數萬人馬的衝擊如同撞在了鐵板上一般,瞬間便折損了大部。頡利可汗不得不趁兩軍廝殺時,調轉馬頭跑回了城中。因為城中內城還有一處通往城西的地下密道可用,這條密道也只有頡利可汗家族的嫡系知道,就連同父異母的兄弟左衛王突利也是全然不知的,就為哈爾和林城中發生巨變之時,留作王族逃生所用的。

  「大汗,不想在這王城地底還有一條逃生密道,老臣在王城數十年竟然都不知曉。」丞相奧爾達巴什跟在頡利身後小聲的說道。

  「本汗倒是希望此生永不用到此密道,只是時局弄人啊!」頡利嘆息著答道。

  「大汗,老臣只想知道出去後是到了哪裡?能否擺脫南軍追捕?」

  「老愛卿只管放心,這密道出去便到了南軍身後數里,若是碰不到南軍斥候巡邏,就算是突出了重圍了。在有一天行程便能到車車爾勒格與本汗的豹師匯合。南軍絕想不到本汗現在已經到了其身後了。呵呵!」頡利此時不知為何竟然笑出聲來,這笑聲配合著隧道內的陰暗光線,在身後眾多王公貴族耳中顯得非常邪性。

  「大汗,這處寬闊還有井水,可暫時歇一歇再行。」出現在眾人眼中的竟然是一處寬大的地下大殿。在賈巴爾的建議下,頡利招呼著眾人都停了下來,各自找地方坐下喘息著。這裡已經遠離了處在戰火中的哈爾和林王城了,脫離了危險,眾人也都顯得輕鬆不少。

  「大汗,這裡距出口已經不遠了,容小人先行過去看看。若一切正常,小人再來引大汗出去。」賈巴爾慎重的提議道。

  「嗯!此去小心為上,讓廟中人散去四周警戒。」

  「是,大汗。」說完,賈巴爾帶著兩個小廝便向密道前方跑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頡利也將自己家眷聚攏一處,分些乾糧給家小充飢著。

  「大汗,此去左衛王突利那裡,恐生不合啊!突利的性格大汗是清楚的,他和巴什基爾王叔都是容不得人的。」奧爾達巴什小聲說道。

  「吾弟性格本汗自然知道,但大敵當前容不得他使性耍潑。」頡利邊吃著乾糧邊說道。

  「嗯~但願突利能識的大體,大汗當交好巴什基爾王叔才是。」

  「嗯!本汗知道。」

  眾人就在這裡停留了小半個時辰,就在大家睏倦之時,前去探路的賈巴爾尤克回來了,一臉的喜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汗,山後長生天神廟一切正常,廟內小廝已經分散出去監視南軍動向了。小人還吩咐廟中備下了熱食,大汗用過之後還可休息片刻,白天最好不動。」

  「好!本汗就聽你安排,待天黑盡之後在走,爭取明天中午趕到豹師處。眾卿~走了~」一聲吩咐後,大殿及密道內的所有人又再次動了起來。

  已成一片廢墟的哈爾和林王城被隋軍細細的犁了數次了,不光沒有發現頡利可汗的蹤影就是內城中的王公貴族們也一個都沒看到。這些人就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其中透著詭異。

  「媽的~頡利那廝難道沒有逃回城?怎就是不見蹤影呢?真他娘的奇怪了。」丁彥平不解的問著正不時敲擊這地面的羅松。

  「哼!羅某在江湖上闖蕩之時,便知狡兔三窟,山上大王都有逃生密道。不知這王城中是否也有?說不定某塊地磚下面就是密道口」

  「必是從密道中逃了,只是這密道口不得而知罷了。」華公明答道。

  「諸位,再令兄弟們在死屍中翻翻,也許頡利那廝早死球了。」侯君集對大家說道。

  「老羅,你在那翻個啥?早翻遍了,不如過來歇歇。」丁彥平叫著又去柜子中東翻西翻的羅松。

  「呵呵!這宮裡的東西都還不錯,老丁,你看這些銀器,滿櫃都是,搜羅搜羅也可算我等一大收穫啊!」

  「老羅,你乾脆去隔壁房中挑選一漂亮的突厥宮女把事辦了,說不定明年還能得一胖小子,呵呵!」丁彥平開著羅松的玩笑,引得宮中眾將一陣大笑。但笑歸笑,隋軍嚴明的軍紀是每人都不敢去觸碰的,誰都不敢保證手下親兵中沒有刑督部的密探?

  連續一夜的搜尋,仍舊無果。長孫晟等也在城外中軍帳中等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了,擔負搜索任務的眾將陸續返回帳中。

  「看來頡利可汗是跑出去了,連帶著一幫王公貴族一道跑了。諸位都說說頡利可汗可能出逃的方向吧?」長孫晟無可奈何的對疲憊的眾將說道。

  「大帥,目前只有兩個方向可供頡利那廝前去。一是,往北逃竄,更加深入大漠;二是往西匯合他的豹師,這種可能性最大。至於匯合了豹師數萬人馬後又逃到何處?這個就需要再看了。」華公義說道。

  「嗯!往北逃竄的可能性不大,除非要去投靠更北面的鐵勒。末將看還是向西沿著去往烏里雅蘇台的方向去追,就算擒不住頡利可汗,也可將突厥以西大片領土攻占,特別是重鎮烏里雅蘇台。」侯君集倡言道,這番意見也得到了帳中眾將的讚許。

  「以本帥看,現在我軍的打擊目標已經不是失蹤的頡利可汗了,頡利可汗的勢力已經非常弱小了。今後我軍將把攻取烏里雅蘇台作為打擊目標,就算頡利有可能逃往北方也無需再去管他。本帥命令,全軍整頓一天,明日一早向西攻打車車爾勒格。」

  「是~」眾將起身抱拳答道,隨後便各自出帳搜羅自己部下去了。

  「唉!可惜未能就地將頡利可汗擒獲,我等打破突厥王城之功便折了一半,實在不美啊!」長孫晟對自己的搭檔裴仁基老將軍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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