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頡利惶恐思退路 長孫晟發動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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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陛下回書也是贊同我等破城方案,只是書中之意是要我軍利用火器之利行儘可能的摧毀之事,諸位將軍可傳看陛下回書。」長孫晟大聲叫好道。

  這幾日等待皇上回信,可謂是等的苦!將士們每日都在耳邊念叨著報仇之事,都等不急要再去攻城。自己內心也焦急,怕拖得久了冷了將士們的心,今天終於盼來了皇上的親筆回書,且批准了自己的下一步作戰方案。

  「大帥,陛下既然要我等不留其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那原先的計劃當略作調整。即將鐵炮營集中與南門持續對城牆和城內轟擊,同時,其他三門也要派兵圍住,不放韃子出城。陛下信後補充說出自己的想法,但話頭又被老將雙槍丁彥平給搶了過去。

  「對!陛下要的是殺光韃子,一個都不放過。只有這樣方能平丁某胸中之恨,方能為我先鋒軍陣亡將士報仇。」丁彥平控制不住情緒起身叫道。

  丁彥平的一番話,引起帳中諸將共鳴,紛紛大叫著報仇雪恨,嚷作一團。

  「諸位,且靜一靜。」聽長孫晟揮手招呼著大家,眾將也就平復了下來,靜等主帥說話。

  「諸位將軍,前番攻城我等皆犯有心急輕敵之過,此番再戰需切忌急躁冒進,需將我軍火器裝備之優發揮到極致。以便儘可能多的殺傷和消滅城中韃子。華公明將軍~」

  「大帥,末將在。」

  「本帥問你,你手中鐵炮火力能持續多久?城中可少說也有三四十萬韃子啊!」

  「大帥,末將現有大小鐵炮400門,彈丸充足。但連續炮擊會使炮管發燙,容易炸膛。故每天連續轟擊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嗯~也罷!那就每天轟擊半個時辰,本帥要汝不光將其南城城牆盡數轟碎,以便我軍騎兵進城;還要儘可能抵近轟擊,將城中房舍宮殿等一併轟為瓦礫,可能作到?」

  「大帥放心,無需幾日,末將便能讓城中一切盡毀,為雄闊海將軍報仇。」

  「好!傳令~東西北門原5萬人馬不動,多設鹿柵,弩箭手盡皆待命以防城中韃子亡命出逃,給本帥把口子紮緊了。等待本帥發起總攻之令,再一同殺入城中屠盡韃子,都聽清楚了麼?」

  「是。」帳中眾將發出一聲怒吼,這聲吼,讓帳外圍聚聽信的將士們個個血脈噴張,忍不住立刻拔刀出戰。

  城外連續多日的偃旗息鼓,反倒讓宮殿內的頡利可汗心神不寧,坐臥不安,總覺有大事即將發生。

  這天招來守城主將軍師達利特為其分析當前戰局。

  「軍師,前日南軍攻城大敗,還死了一員大將,他卻不來報復,反倒沒了動靜,此為何意?莫非再等援軍到來不成?」

  「大汗,勿憂。南軍所依仗者不過是鐵炮威力,而據本師觀察得知那鐵炮並不能持續長久發射,我守軍只需在城下躲避便能減少傷亡。在以土袋及時填堵被毀城牆,南軍便毫無辦法。前次被毀城門也已被巨石堵死,要再從城門沖入已是不可能了。再說,我王城四周並無森林,南軍就連攻城雲梯也做不成。數日不來攻,多半是在等後軍送來攻城器械。」達利特安慰這頡利可汗說道。

  「嗯!但願如此。上次繳獲的火雷可會使用了?」

  「大汗放心,不光會用而且還分發到各門守軍中了,這火雷用於防守倒是不錯,只是少了些不經用。」

  「鐵炮、火雷、連弩箭還有長槊、橫刀、騎兵鐵甲,樣樣都是好東西,南朝真是能人巧匠奇多,還不知有沒有威力更大的兵器?我突厥僅在兵器一項上就差南朝多矣!」

  「大汗,若是能再相持幾日,不妨由本師出城與南朝議和,我突厥大漠廣大無垠,就算出讓些領地給他又有何妨?只要南軍退去,讓我國緩過這口氣,這些兵器除了鐵炮外,都已有樣品,屆時在多費些金銀請得南朝巧匠過來,仿製不難。」

  「好!軍師此提議倒也不錯,呵呵!城防一事,還需軍師多多費心,好歹挺過這段時日,再行議和。」

  「遵命,大汗。」

  聽過達利特一番話之後,頡利可汗覺得心中敞亮了許多,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送走達利特正要轉回後宮時,就見自己的心腹家奴賈巴爾尤克鬼祟般的從偏殿走了出來。

  「大汗,小人回來了。」

  「怎樣?打探的幾件事情可有結果?」

  「大汗,左衛王突利抗令沒有派兵去達蘭扎城,反倒是將其部族眾多部落全都北遷了,只加強了烏里雅蘇台和地神山的防備。」

  「他沒有去攻阿爾泰城麼?」

  「沒有,反倒是據守阿爾泰城的南軍大將來烏里雅蘇台城下挑戰過一回,突利出戰交手,但卻敗了,由此便閉門不出了。南軍也從此不再來攻,只緊守阿爾泰城不出,據說南軍已無缺糧之憂。其軍中糧草從何而來也頗多神秘,小人未曾探明。」

  「唉!他這是在保存實力看本汗的笑話,讓本汗與南軍兩虎相爭,我突厥國運便壞在此樣人手中。罷了,不去管他了,說說其他事項。」

  「是,大汗。小人還探得護衛王城右翼的庫倫城也被一股南軍給圍了。據說,王叔阿史那蘇尼世子姆巴佩被南軍用計給擄了去,生死不明。」

  「哦?圍城之兵有多少?可是圍攻肯特山的那支南軍?」頡利聽了這個消息,不禁大驚。也就是說,自己已經無法指望近處的庫倫城發兵來援了。

  「大汗,據小人屬下說圍城之兵在15萬之上,不少於王城外的南軍人數。而王叔阿史那蘇尼的守城之兵卻是折損了三成,變得更少了。」

  「啊?」頡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原本達利特給他吃的定心丸也再次失效了。很明顯,庫倫城失陷只是時間問題了。作為突厥國的經濟中心,庫倫城失了猶如丟掉了半個突厥,有心分兵去幫,但又自顧不暇,這讓頡利不甚煩惱。

  「大汗,小人屬下還從肯特山上潛逃下山的潰兵口中聽得,虎師塔克罕部在峰頂營地深夜突遭大規模的天雷天火襲擊,一夜之間盡皆折損了。潰兵親眼見到是天兵從雲端發起的攻擊。」

  「什麼?你說什麼?」這一消息猶如一記重拳,將頡利可汗徹底擊倒。自己的精銳騎兵師團竟然一夜盡墨了,這讓頡利無法接受。頹然的跌坐在椅中,眼神恍惚不已。

  「這~這還怎麼和談?這是要一戰而滅我東突厥國啊!」頡利可汗喃喃的自言道。這些接連不斷災難般的消息,讓頡利可汗徹底感到了這場戰爭的實質,也體會到了南方強國隋朝的用意,這更加讓他驚慌起來。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這近十日自己王城沒有被攻擊的原因,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一種泰山即將壓頂般的重壓,似乎這股壓力一旦襲來,自己的王城便會化為齏粉。

  「賈巴爾,密道~密道守衛和糧食可安好?」頡利可汗惶恐的小聲問道。

  「大汗,密道一切都好,可是要逃出危城麼?」賈巴爾尤克發現自己主子已然驚慌失措了,忙輕聲問道。

  「你速去後宮,告知本汗的那些王妃,特別是為本汗產下子嗣的王妃,將金銀細軟暗暗打包,無事不可擅離宮闈。」

  「是,大汗,小人明白。」賈巴爾尤克聽明白了此中含義,對頡利施禮後便轉入了後宮。

  「唉!」頡利可汗長嘆一氣,癱坐在椅中,雙目呆滯遲遲不願起來。

  又過一日,城外依然沒有動靜。

  頡利可汗如往常一樣帶著護衛在城中各軍營中巡視,他手下鷹師眾將紛紛向他請戰願出城與南軍拼死一搏。面對這樣的士氣,頡利存於心底的不安逐漸消散,臉上也帶出了久違的微笑。

  「稟大汗,達利特軍師請大汗速到南城門。」這時,一個城門小校突然來報。頡利可汗心中不覺一怔,原本壓下去的那絲不安驀然升起。忙領著護衛上馬直奔南門。

  登上城門樓的瞬間,頡利便能感受到城樓之上的一片緊張氣息。南城牆和門樓之上已經站滿了惶恐的士卒,其中在門樓上便有自己的守城主將軍師達利特,他正在對著城外指指點點著。

  「大汗,本師有禮了。」突然看到頡利可汗站到了身邊,達利特忙拱手搭禮著。

  「怎麼?軍師,城外南軍可有異動?」

  「稟大汗,今日城外南軍突然有了大的變動,大汗請看前方~南軍構築的炮陣地添加了數倍,顯然是要全力轟擊我南城。而且包括本師的南城外各門都增加了大型鹿柵,這是防備我軍突圍而出。情況非常不妙啊!大汗。」達利特指點著城外情況說道。

  「如此,恐南城便保不住了。軍師可有應對之策?」頡利可汗有些後背發涼急問著。

  「大汗,本師預備將城上守軍全部撤下,分散到城內民房中以躲避南軍炮火。只是這樣便不得不放棄城牆城門了。」

  「那若是南軍從南城衝進城中,豈不是要在城中進行巷戰了?」

  「大汗,只有放南軍進城巷戰,兩軍交錯在一起,才能抵消其炮火的攻擊,此為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達利特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他城門呢?其他城門情況如何?」

  「大汗,其他城門的鐵炮都已搬到南門了,南門才是南軍破城的重點。請大汗將鷹師主力部署在南城,待其進城短兵廝殺,我軍未必落於下風。」

  「唉~鷹師調動便交予軍師了。無論怎樣一定要將入城南軍驅趕出城,王城決不能丟。」頡利可汗此時覺得自己心底的擔憂正在被印證,不禁嘆息道,並將調兵之權交給軍師達利特。

  「大汗放心!本師已查,南軍各門均有士卒約5萬,只這南門略多些。而我守城將士在10萬以上,足可將攻入南城之敵擊退。」

  「嗯!本汗相信軍師能做到。」

  「請大汗且回,本師要下令調整部署了。」

  頡利可汗又再次看了一眼城外不遠處的南軍炮陣,心有不安的轉身下樓離去。身後傳來達利特尖嗓傳令的聲音。

  頡利可汗回到內城王宮不久,自己的鷹師便被調動了起來,軍營中的主力紛紛趕往城南一帶駐守,城中氛圍頓時緊張萬分。

  又是一個不眠夜,這種等待敵人發起進攻的時間真是漫長,頡利可汗一點睡意都沒有,有的全是對南城方向的擔憂和對自己東突厥命運的擔心。他非常清楚的一點就是,若哈爾和林王城失守,自己敗了,那庫倫城、肯特山以及東突厥部族部落便都會亂了軍心民心,必然出現全面潰敗無法收拾的局面,這也是南軍對庫倫、肯特山圍而不攻的原因。因為南軍在等~在等王城被攻占的消息。

  清晨的安靜令人窒息,頡利在惶恐不安中勉強用了早餐。打發眾王妃各自回宮後,便去大殿接見上朝的王公大臣們。只是方才在王座落座,耳中便傳來似乎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大炮轟鳴聲。這來自南城門外的炮擊聲也讓殿中眾臣發懵。

  「來人,速去南城探查。」頡利可汗強作鎮靜,吩咐著殿外護衛去南門探查情況,他的鎮定使得殿中眾臣也都少了些驚慌。

  「大汗,戰火停了數日,不想今日又重燃了。不知我等能做些什麼?」丞相奧爾達巴什出班說道。

  「南城一帶即將成為戰場,若是諸卿之中在南城有產業的,可儘快撤離。」

  「大汗,可是又要放南軍入城來戰?」一個文臣問道。

  「南軍火器厲害,現集中轟擊本汗的南城牆,城牆恐不保,本汗與軍師商議過,只有將南軍放入南城區在與之巷戰,這樣或可保住王城。」

  頡利可汗話音一落,殿中群臣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大汗,若是我突厥王城不保,將如何?」奧爾達巴什又問道,殿中頓時安靜下來,群臣都在頃耳細聽著。

  「若是王城不保,本汗只能帶領諸卿往西而去,到烏里雅蘇台一帶重整軍威以便再戰。」

  殿內又是一陣嗡嗡的議論之聲,有點頭的,有搖頭不已的,各種表情都有。頡利掃了一眼後,起身離座轉向後宮,不再理會亂做一團的群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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