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楊玄感機敏保命 平南役進入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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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將軍,先行將婦孺押解回營,好生看管。注意了,這些女韃子可是兇悍的很,本帥進城去看一看。」

  說完,也不管還在興奮中的單雄信了,催馬帶著千人中軍大隊便往城裡走去。

  雖然,王伯當的火器厲害無比,但因受射程限制,損毀的多是城牆而城中房屋毀損倒是不大。只是,城內街道上、每間房屋內到處都是突厥人的屍體。有身穿皮甲的突厥士卒、有普通牧民打扮的突厥百姓。死狀各異,但相同的是,每個死去的突厥人身邊或手中都攥著一把突厥人特有的彎刀。讓人明顯能感到,他們死前都是經過了一番拼殺的。

  一路過去,也時不時的能碰到正在收斂隋軍陣亡者的隨軍醫療隊,也看到有女醫官或女護士正在搶救隋軍傷者。

  總之,城內一切已是趨於平靜了。

  見李靖進了帥府,秦瓊便迎了上來拱手報導:「稟大帥,此城乃是突厥邊地軍鎮,城中百姓不多,幾乎全是突厥隨軍家屬。現計有斬殺突厥士卒17640人,家屬百姓斬殺約5420人,捕獲年輕婦女3863人,韃子幼童836人;城中糧倉中糧食儲量充足,正在統計中。」

  「嗯!秦將軍辛苦了。讓將士們將城中韃子屍體運到城外統一焚燒,這城中血腥之氣太重了些,今晚我大軍還是在城外露營為宜。還有,可有突厥人逃出城去?」。

  「大帥,我軍入城之前便已將四門堵住了,據末將所知還未有一人脫逃生還。」

  「如此大的戰役,能全殲城中韃子實屬不易,這樣,我軍便在此城休整幾日。若是突厥發兵來戰,本帥也正求之不得,還少了滿大漠去尋找突厥主力會戰的麻煩。」

  「呵呵!大帥說的也是。末將已經向北派出了斥候,以防突厥來襲了。」

  「好!秦將軍不愧是我朝名將,件件事情都做的仔細。待明日城池清點出來後,我軍便進城休整,看看他下一步舉動。」

  說完這些,李靖又在秦瓊的帶領下去了糧倉一看究竟。只是,讓李靖震驚的是,這城中倉儲的糧食將倉庫擠得滿滿當當的,顯然是這裡突厥數萬人馬整個冬季的儲量。

  「呵呵!太好了。傳令各部派人進城領取糧食酒水。今日大勝,全軍正當慶賀一番。」李靖看著滿倉的糧食不禁大喜道。

  入夜十分,城外各部軍帳中,燃起的篝火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火上烤著焦香的牛羊肉,將士們都圍火而坐,今夜酒肉管夠,全軍將士都在歡慶勝利,不時傳來陣陣將士們縱情的歡呼聲。

  如果說大漠之中的這場大戰更多體現的是兩軍硬實力之間的比拼,那麼同時發生在江南的大隋平南一役中,則盡顯了交戰雙方的權謀詭計。

  建康城國相府。

  書房內,國相孔范正在斥責著心腹記室張開。

  「怎麼?這都過了幾日了,查到楊玄感父子的去向了嗎?」

  「相爺,都怪屬下辦事不利,經過幾日秘密探查,種種跡象表明楊玄感父子極有可能逃去太湖了。」

  「他去太湖作甚?」

  「稟相爺,太湖中心有一蓬萊島,又名金龜山,山上便有一股湖匪,匪首姓劉名元進,原是中原曹州宋義王孟海公的義子,因一次酒後放浪調戲了孟海公的小妾。孟海公礙於面子不得不將他驅逐。此子原本便是吳郡人士,回到吳郡後便糾結了一幫湖霸地痞占了太湖中心的蓬萊島,從此便以此島為根基,在太湖周邊郡縣搶掠為生。去年中原諸王反隋大敗後,孟海公也被楊廣燒死,但其手下大將也是其親外甥尚義明和軍師白順卻得以逃脫,二人便去蓬萊投奔了劉元進。一年來在軍師白順的謀劃下,湖匪嘍囉便由數百發展至兩千餘人,附近官府便更不敢輕易下湖去剿了。月前,劉元進更是趁大隋南侵,我陳國疲於應付之際,自立為吳王,大肆收留我陳國各處逃兵,逐漸做的大了。那楊玄感原本也是一路反王,本就與孟海公有舊,也與尚義明私交甚好,早就得悉尚義明在太湖為賊。自楊玄感父子來到我陳國便有過幾次和尚義明的書信來往,在楊玄感家中,屬下亦搜出了這幾封書信,皆是勾楊玄感去往太湖入伙的。是故,屬下以為楊玄感父子必是去了太湖。」記室張開一頓解釋道。

  「嗯~如此說來他二人去投太湖為湖匪便毋庸置疑了。唉!只是可惜被他逃了去。張開啊!你這差事辦得讓老夫失望啊!」

  「屬下辦事不利,請相爺責罰。」張開忙跪下說道。

  「事已至此,罷了!起來吧!還是怪你太自以為是了,沒料到他二人如此狡猾,唉~」孔范心中直嘆可惜,如此一個可以巴結隋皇楊廣的功勞黃了。

  那日,張開領受了孔范的命令帶著相府家將十餘人,拎著數壇好酒前去楊玄感在建康城的居所時,卻發覺楊玄感父子並未在家。據家中下人說,自隋軍南侵之日起,楊玄感和朱登二人便去了城中軍營,平時就難得回來。

  張開只得帶著家將去往楊玄感任職的軍營去找。找到楊玄感父子後,見他二人皆是軍中校尉軍官打扮,身邊圍繞近百士卒,不便下手。張開只能以到城中酒樓喝酒為名約楊玄感父子出營,再相機行事。但他卻極度低估敏感的楊玄感了,能數次死裡逃生早就使楊玄感時刻保持著警覺。這也是為何戰事一起,他便帶著朱登住進了軍營的原因。

  李密拜在了孔范門下之後,楊玄感敏感的神經便更加的緊繃起來,他倒是並不懷疑李密,但卻對孔范招攬李密分化自己的舉動生疑。因為他熟悉孔范為人,一旦陳國兵敗,孔范必定投隋。與隋軍的數次交戰,讓他十分清楚隋朝軍隊的強大,是陳國軍隊根本無法比擬的,陳國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而此時,自己並不熟的相府記室官張開突然找到軍營,拉自己出營喝酒,又見他身後的相府家將個個兇惡,這讓多疑的楊玄感嗅到了危機,豈能不防。

  張開見楊玄感以軍務在身為由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一時也無法,只得退出軍營另尋機會,這取楊玄感父子首級一事便耽擱了下來。也是楊玄感的警覺救了自己一命。

  「義父,張開僅是相府一記室,平素與我父子並無往來,卻尋至營中,突然請我父子出營喝酒,此事頗不尋常。」連朱登都能看出了事情的突兀。

  「是啊!此事古怪。李密先生近日與孔相過從甚密,漸有疏遠我父子之意。我父子二人身份敏感,在此恐生變故啊!」看到張開悻悻然離去,楊玄感便自覺不妙起來。

  「義父,聽軍中傳言,隋軍各處均得大勝,兵威逐漸指向建康城了。我父子二人在此軍中度日,難道真要為陳國殉葬不成?」

  「登兒,你想多了。到隋軍兵圍建康時,根本輪不到你我出戰,為父料定陳後主必出城納降以全性命。」

  「啊?竟如此連江山都棄了。」

  「他不棄又如何?屆時滿朝文武必定以孔相為首,為保富貴,力勸其降,他敢不降?登兒,這裡不能留了,今晚便潛出城去。」

  「義父,是要去投太湖尚義明麼?若是,登兒先去李先生府中,告知先生隨行。」

  「不!登兒千萬莫去找李先生。李密大才頗受孔相看重,早晚必然發跡。他已與我父子不同了,豈能隨我父子再去為匪?若走漏了消息,我父子便出不得建康城了。」

  「義父要棄了先生而去?這~」

  「登兒莫要再說,今夜便要出城,晚了恐對我父子不利,速去準備。」楊玄感不再作解釋,他已從張開突然來尋他喝酒這事中覺察到了危機,便下定了再次出逃的決心。甚至連好友李密都不敢去通知。

  簡單的準備之後,楊玄感、朱登二人帶著十餘個親信手下,趁著夜色中城門還未關閉前的一刻,以出城巡查為由出了建康城。待到數里之外的一處密林里,這十餘人脫去了身上陳國軍人的衣甲,換上一般客商百姓的衣衫後,連夜打馬往南朝著太湖的方向而去,倒是應了張開事後的猜測。

  李密得到張開行事不周至楊玄感父子二人棄官出逃的消息,已是第二日臨近中午時分了。聽到消息後,李密一陣的仰天長嘆,無法挽回,只得不再去管了。

  稍後,軍情處侯方將楊玄感父子外逃太湖作水賊的消息,通過專有渠道報往京城軍情處。

  「玄遂先生,楊玄感父子逃跑這事怪不得先生,本官已將事情詳文派人送去了京城劉指揮使那裡,相信陛下獲悉之後必不怪你。」侯方安慰著李密道。他知道,李密肩負斬殺楊玄感父子的密令。但卻陰差陽錯的放跑了楊玄感父子,只能怪他二人狡猾、命大了。

  「多謝侯千戶為密美言了!唉!不管怎樣,還是密有負陛下信任了。」李密在這件事情上有點身不由己,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不禁連番嘆息著。

  「恩師,莫在如此了,且將心思放在這最後攻取建康城上吧!如今我四路大軍正四面包圍建康城而來,該是向孔范攤牌的時候了。」李子雄焦急的提醒這李密。

  「玄遂先生,可去相府將我軍進展情況告知孔范,若其真心投我大隋,便定出下一步計劃,儘早促成陳後主降我才是。莫在為些許小事耿耿於懷了。」

  「嗯!侯千戶、子雄賢弟提醒的是。若是陳國滅了,那太湖蓬萊島上的湖匪也自然蹦躂不了幾時。密這就前往相府,親去說與孔相。」李密重新振作起來,說完後,對密室中二人拱手一禮轉身出去了。

  很快,李密便來到了相府孔范的書房。孔范這時也正要去找他,見他到訪了,自然十分高興。

  「玄遂先生,來的正好,本相正要使人去找你呢!呵呵!」孔范笑著說道。

  「恩相,想是有最新情報了吧?學生這裡也正有要事相商。」李密拱手一禮後,坐下說道。

  「玄遂啊!前日本相去書合州、江寧守將,此二人皆是本相門人,現在有他二人親筆書信在此,信中說一切聽從本相之意。只等隋軍一到,他二人這兩處城子便開城納降。汝可派人通知賀若弼部去接手這兩城了。」說著,孔范將兩封書信遞與李密,李密接過只草草的瀏覽了一眼,便將書信放入懷中收好。

  「恩相辦事就是爽快,不如約好以三日為限。三日後賀若弼部進駐此二城,隨即從江寧城水路攻擊建康城水西門。同時,我隋軍中路伍建章部也跨過長江向建康城北門攻擊;我東路軍杜伏威部出句容兵至建康城東門。恩相以為如何?」

  「啊?」孔范聽了臉上笑容頓失,隨即問道:「玄遂先生,莫非伍建章已能率部過江?杜伏威已經攻占了句容了?老夫怎還不知?」

  「恩相,我伍建章部數日前便得到了水師艦船的支援,已能輕易渡江了。至於為何遲遲不過江?還不是為配合恩相行事,以免嚇跑了陳後主。至於句容嘛!也是剛剛攻下的,學生也是方才得到的消息。」

  「這麼說來,形勢已經明了了,該是老夫出場勸說陳主納降了。」孔范顯然沒想到對陳後主攤牌的這一天這麼快到來,有些驚愕。

  「是啊!恩相。不妨在和恩相說明,陳國鎮守金口城的武英將軍任忠已在城破之日投了我朝,如今建康城已無良將了,陳後主不降的話只有玉石俱焚一種結果,絲毫不能改變被滅國的命運。恩相當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說。」

  「玄遂先生見說的是。那建康城南門可有隋軍?若是空出南門,陳主必然被江中那廝勸說南逃餘杭。」

  「恩相不必擔心,餘杭早被我水師魯明星部數萬精銳從海上而來占據了;翕州、廣陵兩城也落入我水師手中,目前水師正全力向溧水挺進中。若是陳後主南逃也正落入我水師將士手中。」

  「啊?不想建康以南早已面目全非了。唉!也罷!明日一早老夫便直入後宮去見陛下,好言相勸,若是說不通,玄遂便通知隋軍幾路攻城便是,也許攻上一攻,才能讓陛下速降。」

  「好!恩相明日先去向後主言明當下時局,只宜委婉為其點明生路,且看他的態度。若是猶豫不決,三日後我軍便試攻建康三門。那時,恩相再去相勸,他則必降,此恩相之功也!」

  「好!就依玄遂之意行事,呵呵!」

  「呵呵!」

  二人相視大笑。

  就此大隋平南之戰進入收官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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