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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堅,傳令開路將梁師泰,加快速度,務必三日內趕到華陰城。」
「是,世兄。」仲堅答應一聲後,縱馬便往前方跑去,邊跑邊大聲叫道:「陛下有令,加快速度,三日內趕到華陰城。」
華陰城少華山谷地。
「呯~呯~」兩聲清脆的槍響傳遍谷地。麻叔謀吹了吹五四式手槍槍口散發的淡藍色青煙,說道:「李匠師,劉大師這便是手槍的威力,兩個彈丸便能擊穿前方50米的一尺厚的木板,若是擊中人體,就算身穿厚甲也無濟於事。」
「這~麻部長,這可比先前你給老夫的那火槍威力大多了,且能連續射擊無需重裝彈丸,這彈丸是如何造出的?這彈出之物又是~」李春說著從地上撿起還有些燙手的彈殼,邊看邊問著。
「這是彈丸射出之後留下的彈殼,至於如何製造?還是請穆先生給兩位講講吧!」說著,將李春手上的彈殼接過,交給了身邊的穆先生。自己會用槍,但槍的原理這塊哪裡說得清楚,還是讓後世的科學家彭加木來給大家掃掃盲吧!
「呵呵~兩位大師,其實原理並不難。這是手槍擊發後的彈殼,這是未擊發時的子彈,很明顯能看出二則的區別。擊發的原理也很簡單,就像李匠師熟悉的火槍,這子彈彈頭便如同火槍中的彈丸,而手槍子彈中的火藥便預先裝在這彈殼之中,彈殼中的火藥燃燒爆炸產生的衝擊力使得這彈丸發射出去。來,我來拆開一個子彈,將其中的火藥倒出。」說著,就用麻叔謀遞上來的鐵鉗夾住一枚子彈彈頭一使勁,彈頭便輕鬆的被拔離了彈體,然後將彈殼中的火藥倒在桌案上。李春和劉炫忙湊上前來觀看,一邊拿在手中看一邊大嘆神奇。
「呵呵!原來如此,這彈殼、火藥和彈丸結合的如此緊密,卻發射原理與火槍如出一轍,結構真如此巧妙啊!」劉炫研究完子彈結構後大笑道。
「是啊!看似一點都不難。但~」李春拿著彈殼欲說又止,只看著手中黃色的彈殼發呆。
「怎麼?」劉炫問道。
「光伯啊!你且仔細看看,這彈丸、引藥都好說,但這彈殼如何能制?請問穆先生這彈殼是如何製造的,看著材質是紅銅的。」
「嗯~單從這子彈而言最難的部分便是這彈殼的製作了,其餘都不算太難,請問穆先生這彈殼是~」
「這~」看著李春和劉炫二人求知若渴的眼神,穆先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麻叔謀見狀忙上前解圍道:「這槍和子彈均是穆先生從一極西之國用十餘件琉璃瓶換得,他那裡知曉這彈殼的製法。與之相比,這手槍本身也非我等能仿製的。」說完,麻叔謀又將手槍遞給了李春,李春忙接過來仔細看著,眼中流露出不解之狀。
「這造的如此精細,莫非是天上神器?」李春驚異的瞪著眼睛,又將手中槍交給劉炫過目。
「這~不知能拆解不?」劉炫看向麻叔謀和穆先生。
「哦~穆某拆來試試,很久沒有拆解過了。」麻叔謀不會拆槍,只得看向穆先生。好在穆先生曾接受過軍訓,在教官的指導下曾經拆解過此槍,於是從劉炫手中接過槍來,在桌案上嘗試著拆解開來。動作慢是慢了些,但憑著對槍結構的回憶,還是順利的將這把五四手槍給拆散開來,將零件放在桌上供李春和劉炫二人觀看。
槍的精巧結構,隨著穆先生的手上動作一一展示在二人眼前,二人早驚得呆了。若是子彈的原理和結構很好理解和認識,這槍的機構以及零件的精巧則完全讓二人目瞪口呆了。
「這些零件如能一一製造,便能組裝成一隻手槍,其實原理也很簡單,最難的是這些零件可能在大隋無法製造出來。」穆先生輕聲說道。心想這工業時代的產物,豈是現在手工業時代能實現的。就算原理好說,但東西也根本無法製造。
李春沒有立刻回答穆先生的話,而是仔細的將手槍零件一樣樣的拿在手中反覆觀看者,思考著。眾人也都不去打擾他,只在一旁默默的等著。
「呵呵~妙~妙啊!特別是這撞針設計結構極為精妙,讓老夫大開眼界了,我朝雖還不能完全複製此物,但此物擊發原理和結構正好解了老夫長久以來未曾明白之處。麻部長,老夫已經想到了如何解決後裝式火槍的製造辦法了。只是這子彈~難點在於彈殼製造,如能解決,老夫便能造出一條快搶來。光伯認為如何?」李春像是窺見了玄機一般,突然開了竅,一臉激動的說道。
「嗯!以某看,不必照貓畫虎,只需理解其原理,至於結構我等可以因陋就簡,用我等熟悉的工藝和辦法來實現即可。總而言之,這手槍製造的原理並不複雜,複雜在製造工藝上罷了。麻部長可否將此槍放在這裡,以供我二人研究仿製?」劉炫說道。
「好!這槍僅此一隻,便交你二人保管,但有不明之處可向穆先生請教,從今天起,我四人便在一處了。」麻叔謀高興的答道。有這兩人的說法,讓麻叔謀感覺到,就算不能原樣複製,但通過他二人或是含自己和穆先生在內的四人共同努力,造一隻適合這個時代的「現代」手槍或是步槍是可以實現的。甚至讓穆先生留在這裡造槍有點大材小用了的感覺。
「麻部長,穆某進谷之前曾見識過了李匠師和劉大師製造的蒸汽輪機,若是可以的話,穆某願在此基礎上打造出一台簡易的車床出來,若是有了車床,這彈殼便不難製造了,還有這槍的某些配件也可進行仿製。」穆先生輕聲對麻叔謀說道,對於車床的原理,他是非常清楚的,蒸汽機能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那利用這個動力便能造出一台精度要求不高的車床來,作為後世著名科學家的穆先生來說對此是有把握的。
「車床?何為車床?」李春和劉炫幾乎同時問道。
「車床嘛~」穆先生見問,忙在心裡組織著最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
「穆先生,可下來將車床草圖畫出,他二人一看便懂了,空說無益。」麻叔謀忙替穆先生出謀劃策道。
「好!我等反正都在一起,下來穆某就將草圖繪出,到時在和兩位大師詳細講解一番。」
「好!我二人就等穆先生畫出草圖來。若是能造出彈殼,本匠師便有把握造出我大隋第一條長槍來。」
「呵呵呵呵~~~」眾人聽了全都大笑起來。
將李春和劉炫送走之後,麻叔謀又和穆先生單獨商議著。
「先生,在此之前,你也看了我三人造出的手雷、鐵炮等物了,今後再有了單發栓動式的長槍,我看就足以應付這個時代的一切戰爭了。先生的專長並非機械製造,今後還是要以發揮先生的專長為重。你看能否弄出石油來,若是能提煉出汽油,便能造出汽油機來,你看~」
「小麻啊!我看這事不急,現今已經有了超越時代的機帆船了,憑此已能縱橫大洋,全無對手了。若是短時間內在造出簡易版的槍枝來,便足以稱霸世界了。探查石油,提煉汽油、煤油這些可緩一步。再說,我們中國乃是一個貧油國家,據我所知的油田都在東北一帶,比如大慶油田,其他地方還沒有探明石油。再說了,以現在的設備如何能進行開採?只能是以先探明露天或淺層油田為主,最好是能拿下中東海灣這些地方,那些地方的油層很淺,甚至就是露天的。」
「嗯~也罷,這些就先放放了,好在還有無煙煤炭作為替代能源,先弄出一台工具機再說吧!對了,你的事情我已寫信告知了隋皇了,想必他正在全速趕回的路上。若是趕在他回來之前,弄出車床來,便是最好的見面禮,他會高興壞的,呵呵---」
「小麻,我聽你說起過,皇帝楊廣是2007年考上的大學,你們是2008年5月穿越過來的。而我卻是1980年6月來的,出現在羅布泊樓蘭國時也僅比你們早過來一年,這中間有27年的時間差,這27年我又在哪裡呢?難道都在穿越過來的路上?」
「唉!彭大科學家莫在糾結這些了,先就穿越一事便是一個未解之謎,若是算清了這失去的27年,你不是都變成近80歲的耄耋老者了。再說,經過了這場穿越,你我都變得更加年輕了,現在你把鬍子颳了,誰敢相信你已是50多歲的人?完全像個30來歲的老小伙子。」
「是啊!我雖然是科學院院士,國家知名的學者,但也無法解釋這些超自然的現象。一場穿越竟然還有返老還童之效,不光變得年輕了,而且還治好了我的高度近視,身上的老病根也消失了,如同身體再造過,真是難以理解啊!」
「彭老,你看我們還能反穿回現代嗎?比如用你的「雙魚玉佩」,不是有神奇的功能嗎?也許它就是一把實現穿越的鑰匙。」
「哦?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待我有空時好好研究一番,也許吧~~」
「好了,先莫想這些了,你快去繪製車床的結構圖吧!我去各車間看看,回來再叫你一同去食堂吃飯。」
「好,小麻你先去忙,等你回來估計圖紙便畫好了,這些對我而言毫無難度,閉眼都能畫出來的。」
「呵呵~」二人大笑起來,麻叔謀在笑聲中愉快的出了房間,到周圍分布的各個洞窟火器車間去視察去了。
再說李春和劉炫二人回到自己的工作間,一刻不停的拿出那隻五四式手槍拆解開來,作為這個時代最傑出工匠的李春,只需看一遍穆先生的拆解過程,便能實現自己拆解和組裝。一邊的劉炫也沒閒著,自顧取過彈殼和子彈兩樣物件來端詳研究著。
「光伯先生,你我暫時作一分工,由某根據此槍構造和原理設計出新式火槍;而光伯你就安心研究子彈的製作之法,你覺得如何?」
「呵呵!某正有此意。不過,某提醒先生一句,火槍的設計只可借鑑此手槍的部分原理,不可照搬。火槍的結構當儘量簡化,易於製造。簡化部分的結構可多與穆先生商議。這穆先生依某看絕非凡人。」
「嗯!光伯此言有理,此人當是深不可測,能燒制出琉璃瓶的人,豈能是一般凡人?你我諸事都可向其請教。」
「是啊!他為我等打開了一扇門,讓我等見識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領域,你我可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李春聽了,沒有再說話,而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認可劉炫的這番發自內心的感嘆。
這個冬天不太冷!
就在大隋朝正在緊鑼密鼓施行新政革新並成果逐漸顯現之時,周邊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不穩定因素,一個原本毫不起眼的東北小國突然之間異軍突起了。雖然它的實力還遠不及東西突厥強大,但其咄咄逼人的氣勢在北方寒流的帶動下,直逼大隋而來,這比天寒地凍的奇寒天氣更加讓人戰慄。
契丹以東有個主體為遊牧民族的國家名叫靺鞨(音:漠河)也稱勿吉國,國土範圍並不大且均屬苦寒之地。因不與大隋相鄰,兩國也沒有什麼交集。靺鞨國東南方有一山脈,峰頂常年積雪。雪水融化後匯入其間一座湖泊,這湖泊水面平靜,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如同一面鏡子,將四周山峰奇景統統映入其間,故此得名:鏡泊湖。它深藏在巍峨的長白山中,湖面寬廣,水質清澈,傳說是天上神女沐浴的仙池。
就在這猶如仙境的湖邊,數百年來生活著一隻古濊貊(音:會莫)人部落,他們既又遊牧民族的狂野,也有農耕民族的恬靜。他的遊牧性格使得濊貊人分布廣泛,北方室韋、南方新羅、百濟,西邊契丹數國中都有濊貊人定居的部落,這些部落或大或小。留駐在鏡泊湖邊的濊貊人因土地肥沃適於耕種,這裡的濊貊人則逐漸形成了已農耕為主的生存狀態,也成為了濊貊人最為集中的地區。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濊貊人中逐漸有了貴族階層,也逐漸形成了以高氏為主體的王族。
在大隋同一時期,高氏王族中出了一個雄主名叫高阿那,自稱是濊貊先祖高朱蒙之後。高阿那趁北方各族爭相南侵中原之際,與亂中起事,逐漸蠶食靺鞨土地,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個東瀕臨日本海;南部控制了半島漢江流域;西北跨過遼水;北部到輝發河、第二松花江流域的廣大地域的國家,國家也以高姓定名為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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