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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楊二今晚有些難以入眠,越是臨近成都要見到自己四弟了,便更是睡不著。在自己的腦海中還保存著小的時候自己和四弟一塊學習和玩耍的記憶,四弟清秀的臉頰時常出現在眼前。難道真的看著才14歲的弟弟死去不管嗎?楊二始終無法完全說服自己。明天鄭旭打探回來的消息會是什麼?會是四弟納嬪妃當夜遇刺身亡的消息嗎?但願不是吧!
「夫君,怎麼還沒睡?」王黛在身邊見他輾轉反側一直不消停,便輕聲問道。
「唉!為夫還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糾結過。」
「夫君,儘管放心,小妹今日在車上就算過吉日,最近的吉日都在十日之後,十日之內都不宜婚娶的,從這裡趕到成都蜀王府十日足夠了。」出塵在一邊寬慰著楊二。
「這就好,不管怎樣,為夫還是想先見見四弟才好。」
作為蜀國北面的重要門戶梓潼來說,這裡始終保持著與蜀國國都成都的密切聯繫。往往成都發生的事情都會在幾天之後傳到梓潼城,這裡面也包括宮廷內部的爭鬥和世家貴族之間的糾紛等。鄭家商隊每到一個重要城鎮,都需鄭旭作為掌柜前往官府拜會當地行政長官。因鄭家勢大,且是作為當朝皇家商隊的存在,這使得所經過的大小城鎮地方官員都不敢為難和輕慢鄭家商隊。
而今天到訪梓潼府衙的是鄭家的少掌柜鄭旭原本便有商務部別駕從事的官身,這已經大過梓潼府衙的郡守了。因此,對於鄭旭的到來,梓潼郡守給予了高度的接待,並應其要求回答了近期發生在國都成都的所有事情。最後,當鄭旭覺得拜訪目的達到再無話可說後,就按常規為梓潼郡守奉上了百兩關係紋銀後退出了府衙。
「公子,下官從府衙回來,已經探得成都發生的各種事情。」
「鄭掌柜,其他的都無需說,只講蜀王有關的事情來聽。」
「是,公子。下官已探得蜀王楊秀將在下月初十納娶將軍芮大年之女為偏妃,蜀王納妃行文已發至蜀中各州府。屆時,州府郡守都將前往成都恭賀。」
「哦?果然如此!」鄭旭帶回的這個消息果然印證了夢中諸葛亮之言,這讓楊二多少還是有些驚異。
「公子,蜀王納妃嬪在蜀中各州府郡守處並無非議,只是惹得蜀中世家貴族多有不滿,特別是蜀中大戶刑家。說是芮大年之女原本與刑家有婚約的,蜀王楊秀窺得芮大年之女美色便從中作梗,強拆芮刑兩家婚事,刑家迫於蜀王權勢不得不退讓,刑家因此蒙羞,也引得蜀中眾世家豪族對蜀王行徑不滿,使成都時局不穩。」
「嗯!這些本公子已經知道了。從今日起至下月初十尚有15天,恰好來得及到成都趕上吾弟好事。鄭掌柜可下去速作準備明日一早前往廣漢,10日內必須達到成都。」
「是,公子,下官這就去安排行程。」說完,鄭旭一拱手後,轉身出了楊二房間。
見鄭旭出去了,楊二輕嘆口氣坐了下來。他在想著,這決定蜀中命運的15天,這一切就同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了,自己雖然沒有刻意趕路去往成都,但最終的結果老天還是給了自己恰好足夠的時間到成都,看來在自己弟弟生死這件事情上,老天要他楊二必須作出自己的選擇。而這個選擇確實讓楊二左右為難。楊秀死,無疑搬去了讓柴紹上位接掌蜀中的絆腳石,但親情卻讓楊二對此猶豫不決。
「唉~還是先趕到成都再說吧!若是四弟願聽我之言,在蜀中推行新政,我便救他一命;若是再行牴觸,拒施新政,拒我在蜀中駐軍,那就只有讓他消失。出塵妹妹說的對,這原本也是他的宿命,怪不得為兄心狠。」楊二想著,這也是自己最後的態度了。
連續數日的趕路,楊二一行這時已經過了廣漢郡正往成都方向疾行著。
過了廣漢也就正式進入了廣袤的成都平原了,這裡的景色又有不同。官道兩旁的田間收割秋糧和趕種冬麥的農戶比比皆是,貌似一派繁榮景象,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耕種的百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面上毫無喜色。
「公子,這蜀中平原沃野千里皆是良田,從收割後的空地看,今年蜀中當屬一個豐收之年啊!」柴紹在車窗外對著正在觀察田間耕種百姓的楊二小聲說道。
「蜀中土地異常肥沃,只需播種下種子,無需過多打點便能有所收穫。只是可惜這片豐腴的土地卻非田間百姓所有,就算在辛勞付出,最終到手的那點糧食也僅僅夠得溫飽,這便是新制和舊制的不同。」
「嗯!確是如此。田中所出多被世家貴族占為己有,就算倉中穀物腐爛了也不會落到這些田間佃農手中,這對他們是何其不公也!」柴紹對此也有些憤憤然。作為晉中汾陽縣小世家出生的柴紹對士族地主對糧食的貪婪是心知肚明的。但天下士族無不如此,他雖然見不慣,但也沒任何辦法。
「嗣昌,你看這田間的婦孺們,一個個瘦的皮包骨,孩童盡皆是一臉菜色,可見百姓生活之艱難。唉!這還是平原物產豐富之地,周邊山林里的百姓生活更是可想而知啊!」
「是啊!公子不說,紹還不覺。細看之下,果真一個個的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模樣,與河東百姓截然不同。」柴紹禁不住有些佩服楊二的眼光來。
「師傅,快些趕到成都,讓這蜀中儘快施行土地新制吧!這裡的百姓簡直就是守著聚寶盆邊上的乞丐模樣。」小李世民聽著兩個兄長間的對話,也得到了一些感悟,不禁插話道。
「呵呵!世民說的好。為師不正為蜀中新政而來嗎?這一路被你小子纏的連你黛姐姐的手都不得空去摸啊!」
「呵呵呵呵---」楊二此言一出,惹得車內車外的人全都鬨笑不已。王黛更是瞬間羞紅了臉頰,一隻小手直掐楊二的後背。
「師傅,好久都沒講三國新篇了,還停留在張飛鞭打督郵一節上,今日能否接著講講下文?弟子保證不插言多問了。」
「不了,師傅心中有事,心緒不穩,情緒不佳,還是待解決了蜀中新政一事之後,回程路上再講吧!」
「世民,你自看書便罷!切莫攪擾你師傅了。」柴紹扳著臉對車上的李世民說道。
「是,姐夫。世民再不說話就是了。」李世民平時最聽姐夫柴紹的話,見姐夫發話了便不得不聽。
楊二一行繼續往前走著。官道上來往的客商百姓只當他等是去往成都經商的車隊,並未引得絲毫關注。
成都北郊錦雞山刑家莊園。
蜀國成都一帶土地田畝,均由蜀中況、顧、陳、刑四大家族把持,平素這四家便多有往來,子輩之間又多有姻親關係。對待蜀中官府人員也從不得罪,但凡官府只要不是太過分之舉,這4家也願俯首遵從,作到了要糧給糧,要錢捐錢的地步。幾代蜀王坐鎮成都也都不願得罪了這四家,相反在任用各地官員之時,還儘可能照顧到這四家子嗣中的傑出之輩。但這一切表面和諧的基礎便是官府不能擅動這四家士族的根本利益。
蜀王楊秀新到成都方三年,也遵照舊制善待這蜀中四大家,有這四家的扶持,不光順利的渡過了千年不遇的大旱之年,還始終能維持蜀中的一時平靜。直到半月前蜀王楊秀欲強納芮大年之女芮蓮娘為嬪妃之時,讓刑家家長刑壽儀對蜀王楊秀心生怨艾,自己獨子刑定國更是聯絡了其他三家的後輩子侄,欲組織家兵對抗蜀王楊秀,迫使其放還芮蓮娘。
蜀王強搶強納刑定國未婚妻子一事,在四大家族中影響非常大,特別是在刑定國這一輩人中更是激起了公憤,人人皆為刑定國鳴不平,有激進者更是鼓動刑定國舉兵去攻蜀王府。這種動向也驚動了四家家主,迫使這幾人不得不相約到刑家莊園商議此事。
「諸公,今蜀王殿下欺我刑家勢小,仗勢將我兒未婚之妻搶去。那芮大年枉為蜀中將軍,竟為虎作倀,依附蜀王,毀約棄誓,將其女送入蜀王府中。這是欺我蜀中世家無人啊!老夫自今日起便與他勢不兩立。」刑壽儀拍著桌子對在座的3家家主說道。
「親家,如今蜀王欺你便是欺我況家,也是不把我蜀中世家放在眼裡。前日,他迫於無奈只得接受了我等世家聯名抗拒在蜀中施行朝廷土地新政以及朝廷駐軍蜀中,因此開罪於隋皇,是故心生不滿強納定國侄兒的未婚妻子,這便是敲打你我等。但要以此為由徹底反抗蜀王朝廷,又似乎小題大做了。終歸那蜀王將軍芮大年非是我等蜀中士族,與我等有異心不足為怪。親家,不如在我幾家之中為定國賢侄另覓一女為媳,將此事看淡。」有蜀中世家第一大族的況家家主況玉堂說道。他的意思便是如因為一女與蜀王鬧翻,沒有必要,如要出氣報復不如另尋機會。
「況兄差矣!若受此欺辱不出一言,今後蜀王便會小覷我等,當思一策,讓蜀王殿下知道我等蜀中世家的厲害。」城南富豪顧家家主顧憲和言道。這蜀中顧家不光占據這城南多數土地,而且還在城中廣有商鋪,經營著城中最大的幾家米店和鹽鋪,乃是蜀國中最大的土豪。按照他的意思是必須作出適當反擊的,以彰顯世家的力量,讓蜀王楊秀在世家面前有所收斂。
「陳老員外之意呢?」況家主問向同為世家豪族的西門陳家家主陳展,這陳展以多謀著稱,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陰險之人。
「哼哼!我蜀中世家的女人也敢動,豈能忍受?但確如況員外所說,若為一女人就與蜀王楊秀翻臉,卻是不值。但老顧說的也不錯,我等代表世家也不能沒有一點表示。陳某思得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老爺子,有話就請當面說請,若能為我刑家出得這一氣,我刑某便將新米送你1萬石。」刑壽儀賭氣的說著。
「呵呵!陳某此計就在這糧食之上,諸位覺得怎樣?」
「陳員外是說,剛打下的新米?」
「是啊!蜀中今秋打下的新糧全在你我手中,蜀王養兵需要我等之糧,我等便統一個說辭,就說今年新糧欠收,將上繳蜀王之公糧減半上繳,或是托著不繳,讓蜀王楊秀這個年都別想過好,諸位覺得此計如何?」
「好!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若他蜀王殿下不給我城北刑家一個說法,我刑家便一顆糧食也不繳,看他能把我刑家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幾家再推一個新王便是。」
「計雖好,但恐難以說服我等子侄,他等都與定國賢侄交好,且都自恃有一身武功,就怕一時性起鬧出事來。」城南顧憲和擔心的說道。
「唉!說到此,我那幼子便被親家之女玉英挑撥,非要與他舅哥定國報仇,兩人這幾日便時常在一起商議報仇之事。親家,還是要出面管一管才是,莫要弄出大事來。」城東況玉堂對刑壽儀叮囑道。他的次子和刑壽儀的女兒邢玉英定有婚約,他生怕兒子為親家之子刑定國出頭惹出事來。
「既然我等約以糧懲治蜀王之計,刑某自會約束我兒定國,免使他生出事來,不好收場。」刑壽儀答應了自己親家的要求。
四人接下來就拖延並減半交公一事再度細商了一回後,覺得頗有把握後便各自離去了。對於蜀中世家來說,必須進行抱團生存,否則便會出現一損俱損的局面,對大家都不利,這次也很快就報復蜀王楊秀一事達成了共識。
但就算這樣,也似乎並未能平息失去未婚妻子刑定國的怒氣。他要的是必須接回芮蓮娘,阻止蜀王納妃。除此之外的辦法都不能接受。但幾位世伯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得解散了自己組織起來的家兵,打消了以武奪妻的主意,但胸中鬱結之氣始終不能得散,對蜀王楊秀之恨隨著公布的納妃時間的臨近更加強烈。
這廂蜀王府楊秀卻對蜀中世家聯合報復他之事毫不知情,更不知被自己奪妻的刑定國已經變成了一頭急欲復仇的獅子,只待一個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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