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柴紹頹廢亂議政 李靖定襄聞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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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玄真之意與本公暗合,彥博休在提引突厥南下之言。」

  「主公,我晉陽現有守軍加上從汶水城撤回之兵共計已達12萬之多,加上城高牆厚,存糧頗多,足可堅守,何須外兵來源援?」大將軍劉弘基說道,他這一言得到這府中眾多武將的肯定。

  「主公,末將願與劉老將軍同守晉陽。」武將班中突然走出一員驍將拱手說道。

  「好!承范,汝已年滿18,已是成人了,學識武功都不弱於他人,正可於此時建功,本公命你為弘基將軍副將,同守晉陽。」李淵一看說話這員驍將不是外人正是自己堂侄李道宗,也是李家後輩中的佼佼者,不禁暗自稱讚著。

  「主公,下官得到北方三郡來報,說是雁門薛萬春部傾巢而出,兵分三路分別攻打我婁煩、馬邑、榆林三城,這三城原有之兵盡皆調往晉陽以南了,留守各城不過數千人馬,恐這三城有失啊!」兵部侍郎唐儉出班起身說道。

  「唉!此事本公也已知曉了,如今晉陽危急也顧不得那三郡了。」李淵嘆息著說道。

  「主公,即算如此,晉陽之北的忻州也不得不加派兵馬駐守,此為我晉陽北面最後屏障了,不能有失啊!」

  「主公,現忻州守軍已達4萬,當足可抵禦薛萬春部來攻,晉陽之兵不可再動了。」劉弘基說道。

  「嗯!茂約,當前應以確保晉陽城不失為重,忻州若有戰事時再議不遲。」

  「是,主公。」

  「嗣昌,晉陽勢危,汝可有退敵之計?」李淵打發掉唐儉後,轉頭看向情緒一直處於低落中的女婿柴紹。

  一天前,自己放下老臉憑著一紙書信,恁是將柴紹從叛將徐茂公手中毫髮無損的要了回來,這讓李淵對徐茂公等人的怨氣緩解了很多。只是,柴紹回來之後,情緒極為低落,一直處於抑鬱之中,甚少說話了。

  「岳丈,小婿以為如今晉陽大事去矣!不如媾和罷戰。」

  「啊?」柴紹這不輕不重的話一出,頓時讓包括李淵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這話竟是出自柴紹之口。

  「哼!嗣昌,汝被徐世績那廝所傷,失了元氣,更失了膽氣,本公也不怪你,望汝早日振作起來。」李淵心中惱怒但卻不好發作,只得用話敷衍了過去,以免折了眾文武的銳氣。

  「岳丈---」

  「誒---勿復多言!」

  柴紹見不讓自己說話,只得埋下頭來不在言語了,直到府議結束,回到自己家中,仍是兩眼無神,抑鬱不振之狀。

  其實,就算唐公李淵無意去求突厥沙缽略汗出兵來助,此時沙缽略汗也早定下來出兵南侵的戰略,只是一直在尋找一個最佳的機會罷了。

  這日,沙缽略汗召集眾臣正在商議著出兵一事,顯然力主出兵南侵已得到了手下眾將及各部落頭領們的全力支持。

  「大汗,時機成熟了,此時正宜出兵。」軍師達利特眯著眼說道。

  「軍師,那唐公李淵屢次三番的拒絕了本汗出兵助他的好意,若冒然出兵,豈不惱了李淵?」

  「呵呵!大汗,李淵占優時不用大汗去助,李淵勢弱時,不敢請大汗去幫。但我突厥大軍豈能坐失良機?小的已經探查清楚,晉王人馬連戰皆捷,李淵已被圍與晉陽城動彈不得。其麾下大將李靖又帶走了大部兵馬被困在五原以南的河套谷地,無法回援晉陽。李淵眼見就要兵敗被擒,此時正是晉陽李淵最弱之時,其北部數郡人馬皆被抽空,又對我突厥大軍毫無提防之意,正是出兵突襲最佳時機。」

  「大汗,此時出兵雖好,但李淵一除,我突厥便要直面晉王楊廣了。那楊廣雖未稱帝,但已然以隋朝國君自居,只怕一旦我突厥出兵南侵,便要全面與隋朝開戰了。」丞相奧爾達巴什有些擔憂的插言道。

  「呵呵!我突厥現有精銳猛士數十萬,何曾怕過隋朝?此等機會當不能錯過了。」

  「父汗,孩兒願領鷹師出擊晉陽,趁虛攻下其北方三郡,兵峰直指晉陽城。」鷹師主將,王子頡利挺身請命道。

  「好!吾有虎兒何懼楊廣,三日後鷹師全軍出動為前鋒,攻打晉陽。虎師塔克罕部隨後跟進,兩師人馬共計13萬,當在秋末入冬之前全部占據晉陽李淵之地。」

  「是,父汗。」頡利亢奮的應著。

  「末將遵命。」虎師大將塔克罕應道。

  突厥大軍突然加入戰團,使得大隋北方更顯一片大亂起來。戰爭也由原本的內戰一點點演變為一場抵禦異族侵略的大戰。

  這是處於內戰中的唐、晉兩方都未曾想到的,更是出乎楊二的意料,原本與突厥攤牌是要放在統一南陳之後的。

  渡過河的李靖大軍一路向東疾行著。

  此時李靖心急如焚,他知道此時河東晉軍一定在圍攻晉陽甚至已經打到了晉陽城下也說不定。希望主公能撐到自己大軍回援,李靖不止一次的在心裡說著。

  「大帥,天色已晚,能否令將士們就地駐營了?這一天疾行了120里,將士們都過於疲憊了。」殷開山從前面跑回道李靖馬前問道。

  「殷將軍,此地距榆林城還有多遠?」

  「大帥此地距榆林還有不到兩日的路程。」

  「好!命令全軍就地宿營,明日早起趁天涼趕路。」李靖聽見榆林城已經不遠了,不禁鬆了口氣。

  「是,大帥。全軍就地宿營,埋鍋造飯了。」殷開山一面縱馬往前跑,一面對著大隊人馬高聲呼喊著。隨即隊伍緩慢停下,不時有士卒癱軟在地不起。整個隊列因急行軍而變得極為狼狽。

  入夜,李靖正和副將段志賢在帳中商議著。他們在地圖上仔細的規劃著名回返晉陽城的路線。

  「若是一切順利,後天上午便可抵達榆林城,從榆林城往東南不到200里便和抵達馬邑城,到了馬邑便距晉陽城不遠了,也不知晉陽現在情況怎樣了?段將軍你派出去的探事小校何時才能回報?」昏暗的燭光下,李靖手持燭燈邊看著地圖邊詢問著一旁的段志賢。

  「大帥,去打探榆林城消息的兄弟今夜便能回報,去往馬邑的兄弟最快也要兩日後才能回來。」

  「報~大帥,前往榆林城打探消息的伺候回來了。」這時,帳外走入一名中軍對帳中二人報導。

  「呵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趕快傳他進帳。」

  中軍校尉應了一聲後,轉身出了軍帳。隨即從帳外領進一個一臉憔悴,百姓扮相且極度狼狽不堪的瘦削男子入帳。

  「稟報大帥,段將軍,前方榆林城---」剛提到榆林城三字,這個瘦削男子竟然哽咽著哭了起來,不住用骯髒的衣袖拭著眼淚。

  李靖見狀頓覺不妙,放下手中燭燈,幾步走到這個落魄男子身邊急問著:「榆林怎樣?快講!」

  「大帥,榆林城已經被晉軍薛萬春手下大將尚師徒領3萬兵馬,於昨日襲取了,城中僅有我軍3000人馬駐守,如同空城般根本守不住。」

  「啊?」李靖聽罷頓時臉色慘白,張口結舌,驀然的看著段志賢。

  「難道薛萬春出雁門關了嗎?主公為何不派軍阻截?」段志賢也被這個消息鎮住了,口不擇言的問道。

  「將軍,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李靖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清醒過來,無奈的對這個探事小校說道。

  「段將軍,如此看來明日便要更改行軍路線了,他3萬人馬鎮守榆林城,我軍短時間內無法破城而過,只得再次繞行避過榆林城了。只是這樣至少又要耽擱3日時間,唉!」

  「大帥,若是繞行又該從何處過呢?」

  「明日從榆林城北潛行而過,逕往其側後的定襄城,若是定襄也被晉軍占據,我軍便從榆林和定襄之間尋路穿插過去,直撲馬邑城。總之能避開晉軍則避,爭取早日回到晉陽城。」李靖指著桌案上的地圖小聲說道。

  「嗯!就依大帥之言行事,末將這就去通知殷開山將軍。」說罷,段志賢轉身出帳去往殷開山帳中。

  這時,殷開山正在和手下兩員副將在帳中喝酒,似乎已有一些醉意,口中便更無遮攔了,仗著酒勁胡言道:「小兒李靖行軍毫無章法,讓我等繞行如此之遠,還在沙漠中折損了不少兄弟,早知如此何不直接渡河去攻晉西三城,說不定我等已經奪下了晉西,在平夷城中喝酒了。」

  「殷將軍見說的是,那晉西三城徐茂公、單雄信等人皆與我二人交好,憑我兄弟二人進城去找單二哥借道回返晉陽實屬易事,何必經此一遭,受盡磨難,來,殷將軍某在敬你一杯。」副將韓成豹說道。

  「兩位兄長,事已至此便莫在說了,幹了這杯便休息了吧!明日一早還要早行。」丁天虎見二人已然喝醉口無遮攔趕忙勸道。

  「哼!好大的膽,軍中濫酒已然違了軍法,還敢擅議主帥,你等全不要命了嗎?」突然帳簾一掀,段志賢走了進來。

  初一聽時,殷開山等三人著實嚇了一跳,當定睛再看進帳之人時,殷開山便放下心來,急起身拱手道:「我道何人敢在我帳中嘶吼,原來是段將軍啊!快請落座,與兄弟同飲幾杯。」

  「哼!殷將軍你我同為唐公手下心腹大將,唐公既已選定三元李靖為帥,我等聽命便是,何必處處與他作對?讓人閒話。」段志賢坐下後說道。

  「段將軍,你我自跟隨唐公不下10年了,那李靖才來多久?便走了柴駙馬的路子當了這行軍主帥,我等心中焉能服氣。」

  「現在段某過來不為與你爭論,速速收拾了,莫讓主帥知曉你等軍中飲酒。」

  「來呀!將酒席撤下,置茶。」殷開山不敢再不聽段志賢之言,只得命手下親隨將酒席撤下去了。

  「殷將軍,明日不去榆林城了,榆林城已被晉軍尚師徒占了,明日需再次向榆林城北繞行而過,段某便是來通告你等得知。」

  「啊?晉軍打到榆林城了?」殷開山看向自己手下兩員副將一副不敢相信狀。

  「明日繞過榆林去往定襄城,在從定襄向南直插馬邑,到了馬邑便距晉陽城不遠了。快些歇息吧!明日至少要行200里才行。」說完,段志賢起身不再理會殷開山等三人,徑直撩簾而去。

  天剛亮,為了避開日頭,殷開山便帶著本部3萬騎兵先行出發了,他領受的命令便是從榆林城北的密林繞過榆林城直奔其側後的定襄城,並要探聽定襄城是否有晉軍。這一行豈止200里,殷開山想想這趟遠行就老大的不痛快。但昨夜受了段志賢的教誨,不得不將胸中不快壓下,聽命悶悶而去。

  令李靖有些意外的是,定襄城中並無晉軍,城池仍然由晉陽官吏管轄。李靖大軍的突然出現著實讓定襄郡的竇府尹吃驚。

  「李大帥,本府只知你大軍去了河套,現在因何出現在我定襄,豈非南轅北轍了?」竇府尹在府衙迎住了李靖問道。

  「府尹大人不知,現晉軍正全面進攻我晉陽,本帥回返晉陽城的道路已被奸邪之人阻斷,本帥只得繞行回返晉陽城。」

  「啊!大帥這一句繞行可是繞了好大一圈啊!為何不經榆林直接向南返回晉陽?卻要往北繞到我定襄了。」

  「大人難道不知榆林城已被晉軍所占?本帥亦是不得不行此下策再度繞行定襄以求尋路回返。」

  「榆林城失了?本府確實不知。自與河東郡開戰以來,我這定襄偏遠便早沒了商旅,加上周邊皆是突厥地盤,百姓也不敢出遠門,故消息極為閉塞。不過---」

  「不過什麼?府尹大人有話請講。」李靖見這竇府尹說著說著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便追問道。

  「不過本府這裡雖無南邊來的消息,倒是從北地突厥那邊探知了一個重要軍報。」

  「哦?突厥難道要起兵南侵我晉陽不成?」李靖聽了竇府尹之言大驚著問道。

  「正是,大帥若是不來,本府也該將突厥軍情呈報至晉陽的,既大帥輕率大軍到此豈不正好?本府聽聞突厥沙缽略汗命其子頡利已率13萬突厥騎兵南下,最遲3日後便要抵達我這定襄城。我這定襄原本就是突厥主動讓與我晉陽的,城中突厥人眾多,卻無甚兵馬可用,若是突厥兵至,下官也只得棄城往南而去。」

  「啊?」李靖不聽則已,一聽此言當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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