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八馬將輕敵中刀 河東軍暗伏平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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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古高雲簇此城,秋風吹散馬蹄聲。

  河流大野猶嫌束,山入潼關不解平。

  潼關位於關中平原東部,雄踞秦、晉、豫三省要衝之地。

  潼關形勢非常險要,南有秦嶺,華山余脈,東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連城;北有渭、洛二川會黃河抱關而下,西近華岳。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狹窄的官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潼關正處在這向上而去小道半山腰處。至漢時便依山形山勢在此築關,將中原通往關中平原分為兩段。

  作為中原聯軍先鋒使的曹州宋義王孟海公,這天便率領曹州兵5萬經過艱苦跋涉終於來到了距潼關城5里之地,遠遠已經能看到巍峨的一座雄關屹立在黃河之畔的山坡上,關牆上旌旗招展,早有隋兵大將在此鎮守。

  「白先生,我大軍一路歷經艱險到此,今日就在這裡紮營休整,明日在去關前計較可好?」孟海公將潼關看在眼中,心裡暗叫不妙,便想等待王世充後軍到來後在作說。

  「大王,下官正有此意。潼關兇險,非是我曹州一家能取下的,就在此歇息等待諸王商議最好。」一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白順已經看出孟海公想法,便順其意說道。

  「主公,眼下距天黑尚早,不若讓末將到關下廝殺一場,在紮寨休整不遲。」元帥尚義明提刀說道。這尚義明原本是孟海公妻舅,因武藝不凡頗受孟海公賞識,為此次領兵主將。

  「今日遠道而來三軍疲乏了,待明日再戰不遲,原地紮下營寨。」孟海公沒有同意尚義明所請,只厲聲吩咐道。

  尚義明見了也只得調轉馬頭指揮大軍安營紮寨,不提出戰一事了。

  潼關城牆之上遠遠看著來犯之兵停駐在數里開外不前。楊林不由笑道:「這天色尚早猶不敢到關前一戰,可見這諸反王之先鋒實屬庸碌之輩。」

  「王爺,據探這反王先鋒乃是曹州宋義王孟海公,素傳其有一男一女兩將頗有本事,男的不必說,只這女將名叫馬賽飛,乃是這宋義王孟海公的妻子,常陪伴其出征各處,使得24口柳葉飛刀,從不走空。」身旁的尚師徒小聲對楊林說道。

  「但凡女將出戰必有古怪,明日一戰你二人要小心提防。」

  一旁新文禮聽了,不禁嘴一撇,顯然絲毫未將女將放在眼中。

  第二日巳時不到,關下已有曹州軍叫陣。楊林帶尚師徒和新文禮二將登城往山下看去,只見約一萬人馬在山下布陣,陣前一將手提大刀正耀武揚威的指揮著軍陣中士卒對著關牆之上大聲辱罵著,好在距離較遠,關牆上三人聽不清在叫嚷著什麼。但大家都能猜到此喊聲必是在激關上守將出戰單挑之意。

  「王爺,看山下叛軍不過萬人,不似要攻城。莫如讓末將出關與他一戰,先煞煞曹州軍的威風。」新文禮脾氣火爆,見關下敵軍都在扯著嗓子叫喚,知是辱罵之言,便要請命出戰一回。

  「嗯!也好。新將軍可帶3000人馬去會他一會,本王親自為你助威。」楊林道。對新文禮本事他是知道的,一般敵將根本不是對手。

  「得令。」新文禮興奮的大叫一聲,忙轉身下城。

  片刻之後,關門大開,新文禮帶著3000騎兵湧出城去,直接奔往山下。

  今日曹州軍出戰的大將便是元帥尚義明。原本孟海公和白順都不贊同單方面出兵去惹潼關守將的,但尚義明仗著自身武藝不錯,又想在眾反王到達之前獻上斬將首功,便要出戰。孟海公見他說得有理,便撥付一萬步軍給他,讓他帶往關下激守將出戰。

  看到果如自己所想,在自己萬人的唾罵之下,關門打開,殺出一將來,眼看就到距自己百步之地。尚義明提刀出馬大喝道:「某乃曹州大將尚義明,來將何人?通名再戰。」

  「呵呵!某乃你家爺爺,靠山王爺架下大將新文禮是也,嘗聞過八馬將否?」新文禮使一條鐵方槊,重二百斤,坐下一匹西域寶馬金睛獸,來到距尚義明50步之地停下,大叫著。

  「汝只在關西有名,某卻是中原英雄,放馬過來一戰。」說罷,尚義明一抖韁繩,催馬而出直奔新文禮而去。

  「好,就讓你嘗嘗爺爺的鐵槊。」叫罷,催動戰馬舞槊而出直取尚義明。

  尚明義看看兩馬相交近了,舉刀便砍。新文禮面無懼色,抬鐵方槊對著砍來的大刀就磕。瞬間將尚義明砍下的刀磕向一邊,尚義明忍著持刀右手虎口處的疼痛,轉勢橫向一刀削來。新文禮舉槊迎著刀刃便格擋,只聽「鐺」的一聲巨響,新文禮的鐵槊又將尚義明的大刀擋開。尚義明的持刀雙手虎口處已然震裂開來,鮮血流出。

  尚義明自知不好,對方不光雙臂力大過人,且手上兵器也異常沉重,自己這把大刀砍不動對方絲毫,現又將自己虎口震裂出血,若再戰下去勢必討不到好處。想到此處,趁兩馬相交,尚義明一刀虛晃著砍去,待新文禮躲避之時,忙回馬往陣中跑去。

  新文禮勒馬回頭再看時,只見尚義明不敢再戰,只顧跑回陣中,心中惡氣沒有出處。自己接連被砍三刀,還未出手還擊,對方那將卻認栽逃了,便縱馬去追。

  「舅公莫慌,讓奴家來敵他。」只見曹州軍陣分開,殺出一員女將來,迎著尚義明,接回陣中,又縱馬揮雙刀來戰新文禮。

  新文禮猛地一見敵陣鬆動,不覺一驚,馬速減緩下來。卻又見陣中打馬衝出一員女將,只見這女將頭戴金鳳冠,身穿大紅繡龍戰袍襖,外罩黃金寶甲,坐下一匹走陣桃花馬,手中掄一對秀鸞刀,肩背上系一個朱紅竹筒,筒內藏二十四把神刀,一馬當先,氣勢洶洶直奔新文禮而來。新文禮見了心中不覺苦笑,停下馬來只等這員女將過來。

  「你這女娃何許人也?竟敢來陣前廝殺!」看得近了,新文禮忙叫道。

  「本姑娘乃宋義王之妻馬賽飛也,特來取汝性命,看刀!」轉瞬間兩馬靠的近了,馬賽飛論起一刀便向新文禮當頭砍來。

  新文禮見她刀來,毫不在意,拿手中鐵槊只輕輕往外一撥,便輕易將這女將單刀撥開。馬賽飛見對方並未使力便將自己全力砍出的一刀化解,自知靠兵刃無法取勝,趁其小看自己之時,又劈面砍出一刀。新文禮心中好笑,全當陪她耍耍,舉槊一擋,便輕鬆擋下這刀。兩馬瞬間交錯而過,拉開十餘步距離。新文禮急調轉馬頭來看,只見這員女將並未回馬,而是直接伸手從肩跨竹筒中抽出一柄柳葉飛刀,回手一擺。新文禮就見一道白光直奔向自己前胸,頓時嚇了一跳,再揮槊去打時已來不及,急切間忙晃動身軀去躲,但還是稍晚一步,只見這柄飛刀已經扎進自己左肩窩,只剩一縷紅色刀穗在胸前飄擺。

  雖然為傷及要害,又有皮甲扶持,傷的不重,但新文禮左臂已經揮不動鐵槊,只得在對方還未釋放第二柄飛刀前,忙衝上前去,單手持槊對著這員女將虛刺過去。馬賽飛見槊刺來,也不及舉刀來擋,只得靈巧的一個向左作個鐙里藏身,避過新文禮刺來的槊。待重新在馬鞍山坐穩在看新文禮時,新文禮已經帶傷伏鞍跑回本陣,本陣3000騎兵見主將受傷,一刻不停護著便迴轉關門而去,殿後的騎兵紛紛手持弩箭向後連射,阻止敵將追擊。

  馬賽飛見新文禮在護衛的保護下已經上山回關,本想趁勢去沖關,但潼關騎兵飛射向自己的弩箭過於密集,也便打消了追擊的念頭,撥馬回陣。

  曹州兵見對方兵敗而回,又開始一陣更加犀利的叫罵。好在隔得遠,關上楊林聽不太清,只是見到新文禮中刀而回。

  「王爺,這孟海公的女人著實厲害,一柄飛刀又快又急,末將不及躲避,中了她一刀。」新文禮來到關城上,邊說邊將自己已經拔下的紅穗柳葉飛刀拿給楊林看。

  「哼!都是你太過大意,不忍拿槊去打她,給了她出刀的空擋,反遭其害。」楊林接過這片飛刀,看了看冷冷的說道。

  「新將軍,傷的重麼?快找軍醫療治。」尚師徒一旁看了心急道。

  「輕傷而已,此女反身飛刀雖准但力道不足,僅僅入肉一寸,現在已止住血了,回去塗點金瘡藥就好,無甚大事。」新文禮不以為然的說道。

  「下去休息吧!本王料他孟海公不敢擅自攻我潼關。」楊林看著山下逐漸撤回的曹州兵說道。

  待山下曹州兵全都收兵回營後,楊林和尚師徒便也走下關牆,回往帥府。

  曹州大帳。

  孟海公見初戰得勝,心中高興,連連誇讚自己愛妻本事。更讓孟海公得意的是,初戰獲勝的消息已經讓後續趕來匯兵一處的王世充等諸反王知曉了,這讓他臉上非常有光。自己作為先鋒一職也算圓滿了。

  經過了連續8日在山中的急行軍,李景帶著10萬人馬才走出了中條山小道,來到黃河邊小縣平陸城北的山中。

  「吩咐下去,全軍伏於山中不得生火,不得大聲喧譁。」李景登上一處山坡放眼看向平陸縣城,只見平陸城就依河而建說是城池,不如說是一個水碼頭更為貼切。寬廣的河面上飄著幾葉小舟,整個縣城異常安謐,猶如一處世外桃源般。

  「將軍,從此處出去便有一條小道直通城內,一直可到碼頭,小人商隊可先進城以覷虛實。」一個鄭家商隊掌柜上前說道。

  「王掌柜可趁天色未晚,進城看看,切莫驚擾了城中百姓,還要謹防城中洛陽探子。」李景叮囑道,生怕這最後關頭暴露了行蹤,讓對岸洛陽軍有所防備。

  「李將軍,不必過于謹慎,那平陸城中原本就有我商隊驛站,還有軍情處的細作長期駐守,原本就是我河東郡的地界,哪來別處的探子?再說就算對岸陝縣城也屬於我河東管轄,雖無我河東兵馬駐守,但也沒有別處人馬的。將軍放心在此等候就是了,今夜必讓平陸縣令前來拜見將軍。」鄭家商隊王掌柜輕鬆的說道。

  「如此最好!估計我等在此處會等上幾晚了。若是能探得對岸叛軍消息最好。」

  「將軍放心,小的去去就回,定能探得對岸消息。」說罷,微笑著在眾人的注視中離去,感覺就像回一趟自己家一樣。

  見商隊王掌柜去了,自己也看不出什麼情況,只有等待王掌柜帶回消息。便吩咐人留守此處等待,自己轉身回到山中自己軍帳中,帳中韓擒虎老將軍早已等待多時了,正在帳內炭火上烤著被山中露水打濕的衣物。

  「呵呵!總算沒把這把老骨頭丟在山中。沒想到這險山之中竟然打造了一條隱秘商道,雖崎嶇狹窄了些,但還算平整。」韓擒虎見李景挑簾進帳,不由笑著說道。手中絲毫沒有停下烘烤衣物的想法。

  「是啊!此條小道在主公剛到潞州時便安排人建造了,沿途多有驛站,此條小道非我潞州鄭家商隊莫入,甚是隱秘。」

  「晉王殿下真是有心了,若是從這裡出平陸渡河奇襲舊時的函谷關,定能圍住叛軍人馬,不肖去戰,只需困住一月,叛軍必然餓死,呵呵!好戰策啊!只是,據老夫所知,那舊時的函谷關早已廢棄了,關牆都已倒塌,憑我這裡10萬人馬如何守得住全力突圍的數十萬叛軍?」韓擒虎抬眼看向李景道。

  「老將軍說的不錯,末將也知那裡關牆破敗,早已荒廢。但占據此地後便得了大大的地利,若是在緊要處短時間壘築起一座丈余高的土牆,末將便有辦法守住函谷關峽口,堵死叛軍歸路。」

  「嗯!有理。但僅憑一座土城遠遠不夠,當利用函谷關峽谷多設幾處土城,構建層層防禦陣地,這樣才能逐漸滅掉叛軍士氣。光靠一處土城防守,光是叛軍壘起來的屍首便能漫過牆去,何談防守?」韓擒虎不急不慌的說著。

  「多謝老將軍提點,正該利用地利多設土城,節節防禦,以消磨叛軍士氣,困死叛軍。」李景經韓擒虎提醒頓時大悟,隨即心中有些後怕,正如韓擒虎所說,一處土城,就算十丈高,叛軍若拼起命來,當真屍首就會堆砌老高,若是土城失守,自己10萬人怎麼都無法抵擋亡命的數十萬叛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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