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太子黨憂心忡忡 楊堅抱病批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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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反對禪讓,說父皇健在,敢言太子繼位者,視為叛逆,必誅九族。」傳播於市井之中的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爆炸一般震撼著每個京城太子黨人的心,更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最主要的談資,攪得人心惶惶。原本認為太子受禪登基乃是板上釘釘之事,太子黨人皆興奮不已,誰想盡有這種傳聞聲起?這讓眾多太子黨人自覺不敢在多議此事了。

  「越公,這可如何是好?傳言是真是假?」太子府宦官姬威為這傳聞經得太子楊勇同意後,專程前來越王府詢問楊素。

  「哼!京城之中誰敢妄議朝政?此傳言定是晉王屬下放出的。」楊素毫不懷疑這個傳言的出處,因為這就是晉王楊廣現在的態度。

  「若是晉王指使人所為,又當如何呢?越公你可要給太子殿下拿個主意啊!」姬威尖細的嗓音叫道。

  「姬公公且請回府,讓太子不要理會傳言,一切需等陛下決斷。」

  「好!本公這就回府告知太子。」姬威說完,一轉身一搖一擺的走了。

  「越公,此必是張恆那廝替晉王傳言,其目的無非是對我等施壓,讓我等不可在陛下面前提及禪讓之事。」右丞相韓洪說道。

  「嗯!太子能否受禪登基還只得等陛下決斷了,我等確是不好主動提及。明日老夫便進宮當面問問陛下。通知各位大人,禪讓一事乃皇家之事,不宜過份私議,以免被晉王抓住我等的短處。」

  「遵命。」韓洪答應一聲,便出府去了。

  太子府。

  太子楊勇正為傳聞之事煩惱著。

  總算等到了心腹宦官姬威從越王府回來,忙迎上去問道:「姬公公,皇叔那邊如何說?」

  「殿下,越公判定坊間傳聞乃是晉王手下放出的,這正是晉王楊廣的態度,這就好理解為何他未曾返京了。」

  「哦?果然如此!皇弟是這個態度,倒讓本太子為難了,左右都不是。唉!」楊勇有些氣餒的嘆息道。按他的本意是希望兄弟能看在父皇主動行禪讓之禮下,給父皇面子,至少能無奈默認,現在竟是極力反對。這種傳聞被父皇聽到後,父皇極有可能取消禪讓一說,這讓楊勇心有不甘。

  「明日,越公會進宮面見陛下商議此事,殿下不必煩惱,且等越公消息。」

  「唉!也罷,愁也無用,明日本太子也進宮一趟問問母后的態度。」

  皇宮文和殿。

  因為自己次子的反對,文皇對禪讓一事也變得優柔寡斷起來,越想越拿不定主意。於是便讓元岩出宮把左丞相高熲傳進宮來商議,文皇知道這高熲是不偏不向的中立之人,想聽聽他的看法。

  「高愛卿,昨日晉王派心腹臣子張恆帶書回京給朕,朕看後才知我兒晉王極力反對皇位禪讓。晉王在外勢大,若是朕不採納其意見的話,使性子鬧將起來,不僅會讓朝堂不安,也怕太子這皇位也是坐不穩的,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陛下,如今晉王在外因開渠引得中原諸藩鎮不滿,恐將有變,以老臣看,不若暫緩禪讓,待晉王將渠修通,中原叛亂平復之後,屆時再看情況決定。如若陛下身體康復了,便不必再提此事。若是仍然不能理政,那時再行禪讓不遲,不必急於一時。」

  「嗯!也罷,在晉王平復開渠惹來的大亂之前,朕就不給他添亂了。若是因禪讓而惹得朝廷也亂將起來,那時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了。」文皇聽了高熲的提議後,想了想覺得眼下也只有這樣,先將此事擱置起來,看看再說。

  「陛下,若是這樣,還請陛下明日上朝親自跟百官們講一講,免得大家猜疑,以安眾官和百姓之心。只是陛下身體---」

  「呵呵!得孫神醫醫治,最近朕的身體好些了,就是累不得,急不得。朕同意了,明日早朝由朕去說。」文皇在高熲面前擺出一副身體還不錯的樣子說道。

  說完,便轉頭對一側伺候的黃門宦官元岩吩咐道:「元岩,等下發一個通告出去,通知在京各級官員,明日早朝不得缺席。」

  「是,陛下。」元岩趕忙點頭道。

  「陛下,如今我朝以潼關為界,西穩而東亂,傳聞晉王千歲在築渠時,縱容部下恣意枉殺世家大族子弟,惹得冀州士族不滿。近期臣有獲悉晉王正在醞釀開掘通濟渠,即黎陽板渚至江淮山陽城這段,將黃河與淮水打通。這似乎是太過急功近利了些,這段南下的通濟渠長千里,途徑河南、山東、江淮等地,這幾處世家望族遠比冀州更多,以臣之見,是不是讓晉王緩一緩,待永濟渠全面貫通並讓百姓看到好處後在說,那樣新渠開挖便會阻力小一些嗎,不致中原和江淮等地全亂。」高熲小聲的提出著自己的建議。

  「嗯!高相說的在理啊!容朕想一想,明日早朝高相可將此事提出,讓百官們都議一議吧!」

  「如此,微臣便不打攪陛下休養了,老臣告退。」說罷,見文皇點頭應允,高熲便拱手道別出了文和殿。

  越王府。

  此時,兵部侍郎蘇孝慈正在同楊素緊急磋商著一件剛剛得到的消息,這條消息是朔方城裴仁基派專人快馬送至兵部的,兵部主管蘇孝慈看到消息後一陣驚慌,趕忙來到越王府找楊素商議。

  「越公,看來晉王楊廣不是好相與的,這是朔方守將裴仁基送至兵部的急件。」說罷,將手中一封信函遞到楊素手中。

  「啊?昨日晉王手下心腹張恆才帶了2萬精銳騎兵在南門外駐紮,不想他竟又調兵5萬進駐了朔方城。這是赤裸裸的軍事恐嚇!」楊素看了書函後氣得大叫道。

  「越公,最危險的不是晉王調兵,而是晉王全沒把朝廷及兵部法制放在眼裡,現在他的晉軍數十萬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啊!我等若是私自調兵進京可是謀反的死罪啊!」蘇孝慈一臉憂鬱的提醒著楊素道。

  「嗯!蘇公說的是啊!明日陛下將要早朝議政,得空還請蘇公以此書函為證,參晉王私自調兵一本如何?」楊素狡黠的對蘇孝慈說著。

  「唉!便是彈劾晉王又待如何?公不見晉王10萬大軍強駐河套乎?若是彈劾晉王反倒惹陛下不快,不說也罷了。還是請越公快些想應對之法吧!」蘇孝慈無奈的說道。都知道文皇是有名的護犢子,誰都不能說他兒子的壞話。

  「蘇公,本公這廂自有辦法,參奏晉王一事還需你兵部出面才行啊!再說,蘇公你若不上奏此事,若讓陛下知曉了,還不是找你蘇大人問罪的。」楊素提醒道。

  「唉!也罷,明日早朝本官就當庭提一提吧!」說罷,起身便要告辭,楊素趕忙起身相送出府。

  送走蘇孝慈後,楊素回到書房。這時書房中宇文愷和自己的大將張勳正在等候著。

  「宇文大人,張須陀弘農兵是否已在城西安置下來?」

  「越公放心,今日未時一刻2萬精兵便到了,現在正在紮營。」宇文愷說道。

  「好!張將軍等下你出城去張須陀那裡協助其紮營等事項,若是缺糧了,本公從內府給他調。」

  「是,王爺,末將稍候就去城外軍營中。」張勳答道。

  「唉!一切就看明日陛下如何決定了。若是宣布禪讓之事,張將軍你便讓張須陀人馬進城火速占據南門,以防晉軍進城生事。宇文先生便去皇城禁軍中調3萬人馬去北門外紮營,防範北來的晉軍宇文成都部。若是陛下取消禪讓決定,就都暫且不動,待楊廣晉軍退去後,弘農兵在回返駐地眉縣。」

  見楊素吩咐完畢,宇文愷和張勳二人便出了越王府辦差去了。

  原本按照孫神醫的囑咐,文皇是不能上朝理政的。但連續20餘日沒有早朝了,加上今日這個早朝所議之事事關國體安穩,無可避免。文皇不得不託著病體一早來到議政殿。

  這時,大殿內早已等候了京城眾多文武。眾人見久未事朝的文皇在元岩的攙扶下登上龍座後,便班列整齊,一派肅穆的等待文皇出聲。

  「眾愛卿,朕因身體欠安久未早朝了,甚是想念。前日朕原本想將皇位禪讓給朕的太子,也初步定下了行禪讓之禮的時日。但今日朕又不得不當庭收回禪讓一事,皆因時機未到。去年秋,朕下發開掘永濟渠詔書,由朕的次子晉王負責實施,工程雖然順利,但也招致沿途兩岸百姓動盪,其中,多有不法之徒藉機起事。更是惹得中原各府藩鎮不穩,值此更需京城大內穩定。故朕決定禪讓一事拖後進行,待永濟渠通後再議。朕不朝之時,仍由太子替朕監國審議政事,眾卿當全力輔之。」文皇一口氣說完後,便捶胸氣喘不已。

  「臣等遵旨---」階下眾文武起身應和道。只有楊素等眾太子黨人搖頭嘆息,也不便說什麼。

  「陛下,近聞晉王殿下在永濟渠尚未通渠之時,又傳言正在規劃什麼通濟渠,說是要聯通黃河與淮水,如此,晉王開渠何時是個盡頭啊!再說,新渠經過之地更是我朝百姓中原聚集之地,開渠所占土地中不乏大量好田,豈不更將造成中原腹地亂起?」右丞相韓洪出班奏道。韓洪話音剛落,殿中文武百官便開始議論紛紛,多有贊同韓洪所說者。

  「陛下,韓丞相所言極是。如今一條永濟渠已然引得冀州全境大亂,數百世家望族棄家南逃中原各州避難,失地百姓眾多,甚至招致濟南唐壁和洛陽王世充起兵討伐冀州。臣以為開渠之風不可漲,請陛下明鑑!」僕射公蘇威出班奏請道。

  「兩位愛卿所奏有理,只是開渠終歸是有利中原經濟發展,從長遠看是好的。只是應在實施中更多顧及世家士族和百姓利益,朕決定派出開渠特使替朕到冀州監督並配合解決民生問題,高相以為如何?」文皇想到了這個權益之策,內心愉悅,不禁問起高熲來。

  「陛下,派皇家特使代朝廷行事,此法可行。至於結果會怎樣?試了再說。方才蘇大人提到的通濟渠一事,微臣也有耳聞,多半是真的,微臣也想過,永濟渠聯通涿郡海河,通濟渠向南又連接江淮大河淮水,若是一條南北大渠將我朝東部盡皆打通,其間好處將惠及後代子孫,但請陛下傳諭晉王千歲,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急則好事成壞事,招致中原諸州大亂,兵患四起。」

  「嗯!高相此言乃真知灼見,開渠雖有利但卻不能過急,晉王那邊朕自會傳諭給他。好了,此事就議到此。眾卿還有其他本奏嗎?」

  「陛下,微臣有本。」正當大家以為朝議就此結束,文皇都有起身欲離去之時,兵部侍郎蘇孝慈卻又出言道。

  「蘇愛卿還有何本?」文皇扶住龍案,導了口氣強撐著問道。

  「陛下,今日朝議所議之事皆與晉王千歲有關,本該晉王到殿聆聽,晉王不來則罷了,卻讓下臣張恆領兵2萬來到京城城郊,此舉不知何意?再者,昨日午後微臣接到朔方城裴仁基將軍急報,言晉王府宇文成都將軍親率河套晉軍5萬南下到了朔方,欲往京城而來,此舉又是何意?我朝外兵不經陛下傳旨或是兵部持符調遣均不得私自入京,他人皆能守制為何晉王殿下卻能獨行?請陛下約束。」蘇孝慈一番話立刻引得朝中文武議論晉王之聲四起,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扔進了一顆石子般,批駁晉王之聲越發不止。

  「好了,眾卿禁言。」文皇強撐著抬手,小聲示意著。殿內議論之聲逐漸平復下來,看向文皇。

  「朕的愛子確是行事跳脫了,怪朕教導無方。朕自會大力對其約束。幾日後,城外及朔方之兵自會退去。今日朝議就到此了。」文皇小聲說完,稍扭頭看向龍案一側伺候的近侍宦官元岩。

  元岩會意,隨即高聲叫道:「朝議已畢,眾臣退朝。」隨後,攙扶著文皇走下階來,轉往後宮而去。

  眾人見文皇下朝,也就各自轉身邁出議政殿,三三兩兩相伴出宮而去。

  一出宮門,楊素就對身旁的宇文愷小聲說道:「傳令張勳,讓張須陀部今夜撤回眉縣,城北禁軍回營。」

  宇文愷聽了點了點頭後,向一旁疾步而去。只是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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