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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更是傳來一片鬼苦狼嚎般的叫聲。城角下聚集的突厥兵被這大火一燒而盡,連同搭在城牆上的雲梯一道逐漸燒作灰燼。城頭隋軍守城壓力頓減,更有少數隋軍利用黑色煙霧的掩護探頭往城下觀望。
「韃子退了---韃子退了---」突然,城頭山傳來一陣陣隋軍歡快的叫聲。
劉方這時正拍打著身上的灰燼起身看向城外,只見,攻城的突厥兵們正攙扶著傷兵往城外方向撤去。原來在遠處射箭的突厥騎兵們也都撤回了本陣。火油燒盡後,黑煙漸散了,留下了滿地的屍體和還在慘叫著的傷兵們。城頭上歡呼一片。
「統計傷亡情況,趕緊補充守城物資,特別是火油。火油還真是好使。」在城樓上觀戰的長孫晟對著過來匯報的劉方下令道。這第一次的攻防大戰可謂慘烈無比,雙方都發揮了各自弓箭射擊的實力。突厥騎兵的弓箭準度還是讓長孫晟的大將們感到陣陣寒意,但凡冒頭者十有九中其箭者。
「大帥,我軍傷亡1200人,其中陣亡600人,均為中箭而死。其餘皆是輕傷,部分傷兵還可一戰,只是射不得箭了。城下韃子傷亡至少也有5000左右,逃回的傷兵不多。」劉方走到長孫晟面前答道。
「好!這還僅是韃子試探性進攻,並未使出全力,惡戰還在後面啊!命令全軍不得出城追敵,無需出城打掃戰場。元將軍,你部派人速去將四城城門用巨石封死,就算城門被燒毀,韃子也休想進城。」長孫晟對身後的副將元英說道。
元英得到指令後,一點頭便領著身邊幾個親隨去了。今日他的部隊都在城下休息,養精蓄銳,更多的偏將、校尉、旗官等都在觀摩今日的攻防大戰,以便明日自己上陣時可以借鑑經驗。巨石堵城門的活兒也只得他們這些沒有戰事的隋兵去作了。
突厥中軍大寨。
沙缽略汗也在總結著這頭陣攻城的得失。帳中眾將也是面色陰鬱,默不發言。
「今日一戰,我軍損失6000餘人。隨軍擄來的漢民百姓幾乎全部死亡。接下來塔克罕將軍該如何攻城?」沙缽略汗死死的盯著虎師大將塔克罕說道,他對此戰結果非常不滿。
「大汗,隋軍火油太厲害了,眼看我弓箭手已經將城頭隋軍弓手克制了,但不防他潑下火油來,燙、燒死我軍士卒太多,就是那黑煙也能讓人昏厥,實不好對付!」塔克罕一拍大腿無可奈何的說道。這火油不同於箭雨,箭雨尚且可以用盾牌遮護,但這火油卻是無法應付的。
「軍師可有辦法對付火油?」
「大汗,火油淋在衣甲上,一旦著火便不能熄滅,可令攻城軍兵脫去衣甲攀城,這樣不易被燒灼而死。再令軍士們都帶些土袋在腰間,若是地面有火油,便立刻將袋中泥土蓋在火油上,火油便不能起火了。」達特利一手捻著山羊鬍緩慢的說道。他長期往返中原,多有漢人相識,故知道如何防範火油攻擊。
「好!塔克罕將軍可令士卒們照此去作並在口鼻處用濕巾遮護,免吸入毒煙。」
「多謝大汗、多謝軍師大人了,本將立刻去照辦。呵呵!」
午時過後,頭頂驕陽似火。五原城頭上的守軍們都在城垛口處的陰涼下休息。剛剛吃過午飯,大多數士兵都在倚牆而睡,只有少數幾個士兵在看著遠處的突厥兵動靜。如此盛夏天氣,城牆下的死屍很快便能讓人聞到令人窒息的臭味。
「快,大家都醒醒,韃子上來了,準備迎戰。」突然,各隊中的小校旗官們開始招呼著各自的手下隋兵們振作起來。因為遠處已經能看到隊列整齊的突厥騎兵們正一步步靠近城牆,更多步兵在騎兵之間抬著一副副攀城的雲梯。其中,還有數十個高大的雲車被推著緩緩過來。
「將軍,你看韃子們都光著膀子,連頭盔都不戴了,一個個的都用黑布遮著臉,這是為何啊?」一個中軍校官看到突厥兵有異狀趕忙提醒著主將劉方。劉方定睛看了看,果然如此,也趕忙去城樓通報給長孫晟。
「呵呵!這都是被我軍火油燒得的。讓遠程弩箭準備,韃子進入400步射程後立即發射。還有準備火箭,將韃子云車燒毀。」長孫晟也看到了突厥軍中推過來的雲車,這雲車會被推到距城百米之距,雲車上有20到40名弓箭手,雲車高度與城頭齊平,甚至會高過城頭,這樣雲車上的韃子弓箭手便可拉弓放箭全面壓制住城頭上守軍的弓箭手,更加有助於攻方爬上城頭。對付雲車只有對其發射火箭來引燃直至燒毀掉雲車,並把車上的弓箭手直接燒死,別無他法。
劉方聽了,便立刻帶人去安排了。
可以預見,這一波攻防將更加慘烈。
暫時放下五原城激烈的攻防戰不說,先說下分兵前去黃河渡口尋船的突厥軍豹師大將塔格列。
塔格列帶著手下2萬精騎一路疾馳沿途並未遇上一個漢人,更不要說遇到隋軍了。一路順暢的來到了渡口,將渡口小鎮全部占領。鎮上早已經沒有人了,這裡的漢人百姓在數日前便渡過了黃河到南岸避禍去了。
塔格列命令手下軍士沿河挨家搜尋船隻,只是令他失望的是現在的北岸早已沒有了一條船了,就連長期在河上捕魚的小船也不見一隻。派往上下游的軍士也都空手而歸,望著滔滔大河,塔格列毫無辦法,更別說渡河去戰朔方城的老將裴仁基了。
「坎達兒將軍,你速返回本部將情況通報大汗知曉,本將在此守住渡口,莫讓隋軍偷渡來攻了。你問問軍師大人可有辦法過河。他娘的,看來過河還得想其他辦法才行。」這時的塔格列也只得做出這樣的安排,這河是過不了了,只有等待來自沙缽略汗的進一步指示,心中鬱悶不已。坎達爾是他副將,也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大將。
這時的五原城攻防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了。
城外百米處的數十個高大的突厥攻城雲車都已經燃起了大火,雲車上的神箭手們不是全身起火便是往下跳著。雲車的威脅便去除了,只是雲車上的突厥神箭手們給城頭上隋軍造成的傷亡很大,已經有近千人傷亡。
因弓箭手被壓制,缺少了弓箭手的配合,使得登上城頭的突厥兵也達到數百人,還好這些登城的韃子都在劉方等眾將的帶領下被城頭上有準備的的隋軍給殺光。
火油的作用不是那麼明顯了,不管怎樣潑灑,但總有韃子衝上城頭,城下燃燒的火油也很快就被突厥攻城士兵給撲滅了,只是升起了遮天蔽日般的黑煙,竟熏得城頭隋兵們眼睛都無法睜開。好在關鍵時刻,大帥長孫晟讓後備軍送上城頭無數石灰,這些石灰順著城牆往外潑灑,漫天的白霧直接燒灼了仰攻的突厥兵的雙眼,這讓登城的突厥兵戰力大減,很容易便被手持長槍的隋兵們戳下城去摔死。
在連續兩個時辰的攻防大戰中,沒有勝者。突厥兵丟下了近萬屍體後大敗而回,城上防守的隋軍也是傷亡慘重,竟也有近4000人傷亡,失去戰力。
天色將晚,兩軍各自回陣舔食著傷口。各自也都準備著來日再戰。
「大帥,今日一戰,我軍傷損5200多人,陣亡已達1800人,傷者大致有3400多人,經過醫治後可再上城頭,我部元氣未傷尚有一戰之力。」劉方帶著一身的硝煙和幾處小傷來到帥府向長孫晟稟報今日的戰損情況。
「劉將軍辛苦了,下去歇息吧!」長孫晟親眼目睹了今日的戰況,作為一個久經戰陣的大將,早見慣了生死,今日一戰守軍戰損尚在可以接受的範疇,更重要的是經過全天激戰後,讓他看到了突厥兵的實力和攻城手段。
「元英將軍,韃子的招式就這些了,明日當超不過今日攻城的強度,明日你將率部登城,可有信心?」長孫晟問著副將元英,元英全天也在城樓觀戰,只是手心都緊張的不停冒汗,甚至在關鍵之時出去斬殺了幾員登城的韃子兵,過了番手癮。
「大帥,放心便是。明日韃子便沒了雲車助戰。我守軍壓力當比今日小上很多。」元英輕聲說道。
「是啊!明日戰罷,該是敵我兩軍歇戰的時候了。等下你便帶所部前去城頭換防。今夜小心防範,莫讓韃子來偷城了。」說完,長孫晟便起身欲往後院屋中休息,元英拱手一禮後便帶著手下眾偏將們巡城去了。
異常殘酷的攻堅戰在經過了前幾天的殊死相拼後,五原城下已成為血肉磨坊,人間煉獄般。在付出了2萬餘人的傷亡代價後,突厥大軍慢慢的偃旗息鼓了,突隋兩軍在五原城形成了對峙。
五原城內守軍在經過數天大戰後也傷損了近萬將士,長孫晟已經將城內百姓中的青壯組織起來,人數近萬人,讓他們作為守城隋軍的後備力量,這些大隋百姓也知道城破之後的結果,隨時做好了登城戰鬥的準備。
「兩位將軍,突厥韃子已經連續三日不曾進攻了,也不知沙缽略汗此時的想法如何?」帥府內長孫晟召集了劉方、元英兩位副將問道。
此時,劉方左臂有傷,包覆傷處的白布浸出了一朵血花,但從劉方的臉上竟然讓人感覺不到他是一個傷者。
「大帥,不管那突厥頭子有何想法,我等只需加緊維修城池,多備守城物資,隨時待戰即可。我五原城城高牆厚,豈是用奸計可打破的?」劉方說道。
「是啊!大帥,這段時間韃子攻勢兇猛也拿我這城池無法,依末將看,他那裡暫且休兵不攻,無非是需要時間重整士氣,亦或是他軍中攻城器械不足正在打造,也可能他軍中已經缺糧也為未可知。我這裡只不出城,以不變應萬變則已。」元英也厲聲回復道。
「嗯,你等說的有理。」長孫晟默然道。
「也不知王宣將軍消息,我五原城不光吸住了十萬突厥韃子,敵酋沙缽略汗也在城外,按理說這是晉陽唐公李淵最好的出擊其側後良機。以唐公之能不可能看不到如此戰機,為何竟全無消息?」長孫晟起身背手來回走動著小聲說道。
唐公李淵的按兵不動在長孫晟眼中充滿詭異,似是在問二將,更似在問自己。
而此時,五原副將王宣卻是帶著幾個隨從扮作行商正奔走在去往河東郡潞州的官道上。
兩日前王宣等人便到了晉陽城中,一路經過數城所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讓王宣感到怪異,因為突厥南侵之事在這李淵唐兵駐守的城池中完全感受不到恐慌之氣。
王宣等人進入晉陽城後第一時間並未前去晉陽王府拜見唐公李淵,而是找了個客棧先住下來,王宣的想法是先通過民間渠道收集些晉陽的信息後再說去見唐公。但只一場宴請幾個晉陽唐軍喝酒後,得到的消息便足以讓王宣不敢擅自去見李淵了。
一個有些醉意的唐軍什長竟然建議王宣這隊商旅到定襄城去做生意,說定襄城已被突厥大汗一封書信便讓與了唐公,那裡急需商人帶貨過去售賣。
王宣至此便可得出此番突厥南侵定是早與李淵媾和了,若是自己冒然去見唐公李淵說不定便會被李淵直接扣下入獄以免消息泄露。送走幾個醉酒軍漢後,王宣與手下親信稍作商議,便立刻決定直接出城向南投奔河東潞州去見晉王千歲。
好在這一路各城關卡都能善待過往商旅,一路暢通。
這天一行幾人已經進入了河東郡內霍縣城中。一進城,王宣便感受到一種讓人緊張的氛圍,大街小巷中聚集了很多官兵,整座城池已經處於戒嚴狀態,這讓原本就是高級軍官的王宣感受到了一種臨戰的緊張氣息。
「哥兒幾個,那晉陽直面突厥大軍都是一派祥和之狀。這裡遠在內地與突厥隔著晉陽卻是一番廝殺狀,卻是為何?」王宣在大街上牽著馬邊走邊看著四周,小聲問著幾個親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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