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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本將已按照您的意思將長治郡所有士族大戶的土地全都沒收充公了,願走的自帶家私投往別處,不願離鄉的保留部分宅院居住,分給1000畝土地任其生活。主公施行的土地新法這裡的人大都知曉,倒是未曾激起民變。」花刀大將魏文通在長治府衙內跟裴蘊商談著,二人早就商量好了,由裴蘊扮白臉,負責安撫民心。他魏文通作黑臉打手,負責對付士族大戶,稍有不從者,他魏文通便打開殺戒,毫不顧惜。二人進入長治郡後一直都配合的不錯。這時,裴蘊正帶著數十位河東潞州支援過來的文隸在做著土地和繳獲錢糧的統計。
「魏將軍啊!這長治郡真是地貧民窮啊!你這打下的十幾處士族大戶也都沒查抄出多少錢糧。這裡大部瀕臨太行山區可用之地也不多,但只要政策得力便可激發民眾開墾荒地的熱情。雖然坡地、山地多,但開墾出來後便可盡種玉米、土豆和紅薯,要不了多久這裡也會成為我河東一大糧倉啊!」裴蘊便看著手下交上來的文書,便和魏文通聊著。這長治郡不缺水,汾河、沁水等幾處河流貫穿全郡,若是將山地、坡地等盡皆開發,便有的是良田,非常適合種植玉米的作物,裴蘊對這長治郡是越來越看好了,臉上儘是笑意。
「主帥,若是唐軍不來攻,我這裡現有數萬將士,閒著也浪費糧食,得給他們找點事做。不若先讓他們在此軍屯,這裡百姓太少了,那麼多荒坡山地幾時才能開墾的完。」魏文通原本就是閒不住的大將,見眾文官都忙的不可開交,便也想找點事情來做,便給了裴蘊一個軍屯的主意。
「嗯!好啊!不想魏將軍身為武人,竟能通觀全局,這長治郡不缺地正缺拓地的青壯。軍屯之策真乃上策也!呵呵!」裴蘊放下手中文書,看向魏文通興奮的說道。
「魏將軍,本帥料李淵不敢輕動,就算他派將出兵來打,有界休鎮守的雄闊海等將在,我這裡實無戰事,不若明日本帥就派本部隸員到你軍中商討軍屯一事,劃分片區,儘快動起來,你看如何?」裴蘊繼續和魏文通商量著這軍屯的具體事項。
「行啊!我這裡先撥付5萬精兵,棄甲為農種地。種得好了也可立功授勳。大不了今晚我請手下眾將喝酒吃肉,便在酒桌上將這事和眾將說了,看誰敢不從。呵呵!好了,主帥你先忙著,我去安排了。」魏文通好似總算攬到了活一樣,高興的走出了府衙。
京城長安文和殿。
近兩個月來跟河東郡相關的事情太多了,除了由河東牽頭開掘廣通渠一事令文皇稱道外,其餘的幾件事都是讓文皇頗為頭痛的。書房案几上擺放的都是各地上疏控訴河東晉王的奏本,沒有一件是好處理的。
「太傅啊!幾日前你才上本奏明我那皇兒新占之地瓦崗山被綠林草賊群攻,被迫進行反擊一事。這還未曾有結果,怎麼又集結河東之兵數萬侵占了晉陽李淵所屬的長治郡了?就為爭奪邊界幾縣的百姓而挑起戰端?太傅你那學生究竟是如何想的?」文皇這次是在書房單獨召見的太傅宇文述,就想問問河東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致河東軍獨抗整個大隋綠林和與唐公李淵相爭。
「陛下,晉王千歲現在不在河東潞州,開春便微服前往洛陽等地巡遊去了。雖是如此,但仍然保持著和潞州大營大司馬裴世矩的聯繫。此次晉陽唐公那裡趁九省綠林草寇群起攻擊瓦崗山,河東潞州全力抵禦綠林群雄之時,派手下兵馬假扮成突厥人前往河東郡北幾縣擄掠百姓糧食。我河東潞州大營為免境內百姓不被外兵掠奪,不得不派出兵馬對入寇之敵進行驅趕。兵進長治郡乃是追回被擄掠的數萬百姓,據聞沿途並未與李淵駐長治郡兵馬交戰。就是這樣,河東郡百姓也被擄走近20萬人口。那長治郡地處太行山邊緣,地瘠民窮,田稅極少,入不敷出,在李淵手上一向疏於管理,晉王千歲不忍其民苦,便作為此次李淵南下擄民行動的報復,劃出以汾陽河為界,汾陽以南歸屬我河東郡管轄,以北仍屬晉陽唐公。現我河東大軍駐防界休防範晉陽軍南下已成事實。還望陛下恩准晉王千歲據有長治郡一事!以示對李淵私自出兵南下挑起紛爭的懲罰。」宇文述在文皇面前不卑不亢的說著事情的經過緣由。
「話雖如此,太傅你要朕如何去跟晉陽李淵說?往日割其河東全郡給我那皇兒,他尤為不願,如今卻又強占了他的長治郡,你兩處就不能安分些嗎?」文皇不由得苦笑著對宇文述說道。
「陛下,臣認為,若唐公上疏向陛下討要長治郡,陛下索性答應下來就是。晉王千歲願不願奉旨?還與不還讓晉王千歲自決,與陛下無關。」宇文述低頭輕聲跟文皇建議道。只是這一說,讓文皇頓時笑了起來。
「呵呵!太傅這個法子倒是不錯。這個李淵像個受屈的小妾般,只顧來告狀。那朕就向著他,下旨我那皇兒把長治歸還給他,再派人前去安撫,免得他總在朕耳邊囉嗦。」李淵的告狀奏本一早就送到了文皇手中了,文皇正因此事為難才召見的宇文述。現在有了主意了,雖然這個主意有點賴皮,但確是將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了自己的兒子。讓這一個國公,一個兒子自己去解決。
「這事罷了,朕這裡還有洛陽王世充、濟南唐壁兩人說起的屬地被侵占一事。也罷!朕就同理解決。讓他們自己去向我那皇兒索要。」文皇想了想,這兩處狀告河東軍侵占屬地一事,就依照處理長治郡的辦法來辦。有本事就自己去找河東晉王要,難不成還要朕出兵去打自己兒子?
第二日朝堂議政時,果然掌管戶部的右丞相韓洪當庭提及長治郡易主一事。文皇故作震怒,當即擬旨嚴斥晉王楊廣,令其立刻撤出長治交還給晉陽李淵。文皇的這個態度讓以楊素為首的太子黨頗感意外,一向護犢子的文皇這次竟然毫不留情。但聽到文皇處理洛陽和濟南兩府與河東晉王那裡的土地相爭,仍用同一辦法時,都不禁苦笑起來。皇上的意思還有誰聽不出來?試問,哪家藩鎮門閥敢撕破臉皮去找晉王索要?誰敢出兵去攻?攻打晉王,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大隋開皇4年,河北冀州全境因燕山羅藝歸降後獨鎮涿州,擋住了北方少數民族南侵,西邊一側緊鄰茫茫太行山區擋住了北突厥來襲,東臨大海無憂,只南邊與山東唐壁勢力接壤,然而唐壁本身也要均衡各郡勢力,不敢北犯。便使得現今的冀州全境猶如國中之國一般,境內豪強林立,各郡縣獨自為政,不服隋庭指派的剿撫收編大員。隋庭為全國穩定計,也不便出兵剿滅各部豪強,只得任其各自發展,幾年來也相安無事。
直到開皇第2年,冀州河間府出了一個英雄,名叫竇建德,此人體恤百姓,生性豪邁,於亂中起事,變賣祖業後召集了近萬民壯組成民軍,劃河間府所屬幾縣為自己勢力範圍,受其庇護,對外自稱「河間王」。周邊數郡列強勢力不大,也不敢到他地盤造次。有生活不易的百姓也都聞其名前往河間府謀生,是故兩年來河間竇建德勢力逐漸壯大,成為不受隋朝約束的一方藩鎮般的存在。
這天,河間府城中來了一位30歲出頭的中年富商,隨行還有一跟班年約25歲。這富商身形瘦削高挑,眼角下搭,雙眼略顯陰鷙,三綹短須,一臉白靜,一身淺青色長衫,手拿一柄摺扇。那青年跟班緊隨其後,濃眉大眼,一身淺綠色罩衫,頭戴英雄巾,腰佩一柄寶劍,顯得精悍幹練。
這富商便是河東軍情處副指揮使宇文化及,跟班青年武者乃是河東軍情處千戶董柯。半月前,在外巡遊的主公晉王楊廣走軍情處的通訊路線派人送信到潞州軍情處總部,指示對冀州河間府竇建德先禮後兵之策,使出招降和迫降兩策。軍情處兩位老大思慮再三,卻一時沒有想好合適的前往河間府招降竇建德的人選。宇文化及便出動請纓,親自來這河間府去見一見這起身草根的一方豪強竇建德。若是自己都不能說動其歸降的話,那就只有用太行之兵迫降一途了。
「這河間城中倒也熱鬧,隨我到街上走走。」在河間府中最出名的酒樓登記住店以後,宇文化及便要出門四處看看,了解下這竇建德治下的百姓生活。千戶董柯見宇文化及要出門,便忙將隨身包袱背在身上,按劍隨他出了酒樓。
「Duang、Duang、Duang----」
剛出門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一陣敲鑼之聲,就見身旁走路百姓和街道兩邊擺攤商販急往兩側躲避。宇文化及和董柯兩人也趕忙走到兩棟磚房之間的過道處躲了。
「各位鄉親父老,今有偷竊耕牛慣犯苟六偷得耕牛一頭,販與他人,觸犯河間府法令判處斬刑,於午時三刻押赴西門菜市口開刀問斬,河間王大人親自監斬。」敲鑼之人走在最前方,邊敲鑼邊高聲呼叫著,然後一行20餘人簇擁著一個馬拉的囚籠車緩緩從街上走過。鑼聲漸漸遠去,街上也逐漸恢復原樣,宇文化及兩人才又到大街上行走。
「大人,這河間王的法令倒是嚴苛,偷取耕牛便是死罪。在我河東不過就是坐牢3年罷了。」董柯跟著宇文化及邊慢慢走著,邊小聲和宇文化及說著閒話。
「呵呵!你卻不知,這河間遠不及我河東百姓富足,各家各戶春種耕牛都歸各地里正管理,家中缺乏耕牛者無需去偷,只需到里正那裡租用即可,租金從秋後收成中提留。一年多來,本官尚未聽說有耕牛被他人偷取的案例。看來這河間府未施行我河東之法,故有此亂象,亂世需重典也不為錯。」宇文化及搖著紙扇一路觀花般慢慢走著。
「大人現在已近午時了,不如找一家酒店喝碗酒,肚中有些饑渴了。」
「也好,等你我酒足飯飽後,正可前往菜市口去看看那監斬的河間王竇建德是何模樣。」
路口處正好就有一間挑著簾的酒肆,已有幾桌客人在內吃飯喝酒。宇文化及二人便信步進入,找了張臨窗的空桌坐了。董柯招呼店家上了一桌酒菜後,便同宇文化及邊喝邊敘著話。
「各位街坊,三刻時菜市口那東村的苟六就要被斬了,可惜了他一家上有老下有下的,今後如何養活!」
突然隔壁桌傳來一老者的話音,宇文化及抬眼看過去,只見那一桌坐了4名年齡相似的老者正在一桌喝著小酒,談論著即將在菜市口斬殺偷牛賊一事,聽話音這老者頗為同情那正當養家之年的苟六。
「這年頭到哪兒這偷牛都是重罪,要不是實在無法,誰去作偷牛的勾當,來,喝著。」
「老夫倒是聽說,這河間王竇王爺從來愛惜百姓,並不枉開殺戒,今番欲借苟六之頭震懾不法之徒,一正王法。據說,苟六家老母已有安置,媳婦兒和年幼的小兒也會擇夫另嫁。苟六那廝見河間王為其家人安排的好,也無話說。」
「行了,莫說這些了,吃了酒便過去看看。」
這一桌人便不再接續話題,自顧喝酒了。
宇文化及聽罷,心中不禁暗想:這竇建德究竟是何等樣人?這一殺一撫竟是頗得人心!
在宇文化及二人來到西市菜口刑場時,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中間的高台上,早有劊子手一身紅衣,手持大片刀佇立其上。腳前低頭跪伏著一披散頭髮,雙臂綁縛之人。刑台一側涼棚下擺放著幾張桌案和幾把太師椅,顯然監斬的官府大員們還未到場。周圍僅僅是圍了十幾個只拿刀槍並未穿甲的民軍。
宇文化及二人正在左右觀看之時,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身邊眾人急忙閃出一條通道,就見一騎高頭大馬的壯漢直奔入刑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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