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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河東晉軍,已經從上至下形成了一種風氣,就是所有將領上至領軍大將下至餵馬小兵都統一在各營中食堂就餐,餐標完全一致,沒有人搞特殊化。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密切了官兵的感情,讓士兵們對軍隊更加忠誠,對最高統帥更加崇敬了。楊二是非常樂於看到這樣的軍中氛圍的。
就在楊二中軍還在媚塢逗留之際,雄闊海和金甲二將的先鋒軍已經抵達了西平郡,這裡距離武威已經不遠了。按照楊二的命令,先鋒軍將在西平布防並等待楊二中軍的到來。
伍雲召的白馬義從營也晝伏夜出的方式悄然抵達了金城郡城郊的山中待命。漫天飛舞的大雪成了這隻部隊最好的隱蔽手段,這讓白馬營很好的融入到了自然界中,和大自然混為一色,只是不能動火煮飯,好在每個騎兵戰士都備足了20天的單兵口糧,完全餓不到肚子,這時白馬營精銳騎兵們的士氣高漲。
楊二也是在晚飯之後得到這兩隻部隊已經到達指定出擊位置的消息的,這讓楊二感到滿意,兩隻部隊都是提前了至少一天抵達。白馬營甚至已經派出了探馬伺候前出到吐谷渾地界進行了偵察。
先鋒營到達西平的消息已經通報了正在武威鎮守的于仲文將軍,于仲文接連數日已經擊退了十餘次吐谷渾騎兵的試探性攻城。吐谷渾軍的目的就是要不斷的消耗掉守城隋軍的物資,以便在城防物資耗盡之時一鼓作氣拿下武威這座通往關中平原的門戶。于仲文部的情況也是越發的危急,守城所需的滾木擂石、弓箭、火油等已經耗去了近一半。守軍損失倒是不多,不足千人。城下被白雪掩蓋住的吐谷渾軍兵的屍體有近3000具。
雙方在兵損上都不算多,只是形式越發的對孤注一擲而來的吐谷渾大軍有利了。在這時得到友軍到達身後的消息,就如同寒夜裡升起了一盆炭火般,讓有些低落的士氣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余仲文數日來緊繃的心也輕鬆下來不少,只是報信的晉軍小校說要等到晉王大軍抵達時才能相機對吐谷渾部發起反擊。看著滿天的飛雪,想像中仍是一副紈絝模樣的晉王,剛升起的希望之火也有些暗淡了下來。如若晉王十天半月後才抵達西平,豈不是來了也是白來?于仲文心裡揣摩著。只是他不知,這時的楊二已經對宇文成都等手下大將們下達了兩日內必須抵達西平郡的命令。
「陳田,我中軍1萬將士20日之用的單兵口糧是否已經發放?」楊二站在風雪中問著陳田。
「稟報王爺,我大軍20日口糧已經全部發放,每個士兵的鞍韂上都可看到食袋。」陳田立刻答道,這是他領著後勤處隨軍隸員們一夜未睡,給每個營帳中的軍士發放的。
「好,我中軍先行,你後軍物資車仗隨同化及先生隨後。切記車上物資不得供給弘農張須陀部,有搶奪者可直接斬殺。出事了交由化及先生去向太子解釋就是了。」楊二狠狠的說道,這些物資對於河東晉軍及其重要,如若有失,那前方的仗也就別打了,數萬大軍將在這寒冷的西北不是凍死就是餓死,真到那時可就好看了。
「王爺放心自去,我後勤部車仗隨後就到,必不會被王爺拉下多遠的。再說,我處也有護衛大隊800人,諒他弘農餓兵也不敢擅搶我部糧草物資的。」陳田非常有把握的答道。
「來護兒將軍,本王命你護衛後勤車仗殿後,切記不可失卻了我河東大軍保命的物資。從中軍中撥付一票人馬聽你指揮。」楊二還是覺得護衛物資的人太少了些,於是讓來護兒在領一票2000人的騎兵殿後護衛,以免出現意想不到的問題。
「是,本將隨陳田大人一道,殿後護衛後勤物資。王爺放心先行就是了。」來護兒趕忙答道,事關全軍,這讓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了一些壓力了。
「本王不在時,你二人如有事情,可去太子帳中找化及先生商量。與本王前軍保持一天之內的距離,不可太過拖後。」楊二再次囑咐道。
說完,楊二便跨上了戰馬,因為要急行軍,所以在也不能乘坐他的那輛豪華馬車前行了。隨楊二上馬而行的還有同樣棄了馬車的賀若弼和韓擒虎兩位老將。楊二能夠感到,他二人雖然上了些年紀,但精神狀態甚至好過自己,或者說他二老對這鬼天氣的適應能力超過了楊二很多。這讓楊二有些奇怪,同樣頂風灌雪,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
吐谷渾國伏僾牙城。
慕容單于坐在他的宮殿之內,殿內正中燃放著兩個巨大的火爐,碩大的木頭正堆在爐中燃燒著,巨大的火焰將整個大殿烤的暖暖的,大殿四周柱頭上、牆上也布滿了燃燒著的火炬,整個大殿之中顯得燈火通明。
此時,吐谷渾高層各賢王、國公、大臣和大將們聚在一起,邊吃著各自案几上的羊肉邊喝著熱酒。
「本王現在得到密報,那大隋朝太子和晉王兩位皇子領軍數萬正在馳援武威城的路上,按照現在天氣估算頂多再有4、5日就可抵達。各賢王、皇叔們現在說說看,這仗打還是不打?」慕容單于說完自顧端起面前的熱酒喝了一口,冷冷的看向在座正在喝酒吃肉的眾人。
「那隋朝太子本公也曾見識過,不過是一庸碌無為之人,整日不思進取,自顧貪圖**。晉王是隋朝皇帝次子,聽說不過15歲,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有此二子領軍,我吐谷渾大軍有何懼哉?況現今隋朝軍隊武備鬆弛,騎兵量少且戰力不堪。在這雪地中靠步卒如何能與我騎兵交鋒,必敗矣!單于不必煩惱。」說話這人正是慕容單于的叔父依力克王叔,也是一位上馬能戰的吐谷渾勇士。目前正在領軍圍攻武威城的大將正是其子卡迪爾郡王。父子兩人都是慕容單于的親信,也是這次挑起土隋之戰的主謀。
「博格拉大人你的意見呢?」慕容單于聽了王叔依力克的話後,不置可否,於是便轉頭看向自己的重要謀臣博格拉。這博格拉年近40,年輕時曾經是一位商人,常往來長安、洛陽等中原城市經商,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話,對漢人的風俗習慣也是極為了解的,在吐谷渾國是一位真正的漢人通。年輕時便和還未成為單于的慕容和達私交甚好,慕容和達成為單于統領吐谷渾後,便被聘為上座幕賓。
見慕容單于轉向自己問計,便放下手中酒杯,緩緩的說道:「大王,那領軍的太子楊勇無非是到軍前歷練,下官料其不會親臨武威,必然在其後一地避戰,此子不足懼也!倒是這晉王楊廣,下官聽說其被逐出長安後在其封地河東還頗有一番作為。據查現在長安城軍民的糧食還主要依靠河東供給才能安然度過今冬,否則隋朝都城長安早就亂了,所以次子不可小視了。不過,這兩子都覬覦帝位,暗爭不斷。嗯--依下官看,不若大王在這兩子間巧做手段,引其內訌,則隋朝援軍必先自亂。」
「哦?博格拉大人不妨再講的清楚些,怎樣巧做手段?」慕容單于聽了不禁大感興趣,座中的眾文武也都在頃耳細聽。
「隋朝太子、晉王兩黨爭奪儲君之位,天下盡知。漢家有句話叫: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大王許以其中一人以好處,讓其從中施為,就算不能攻下武威城,我吐谷渾部也將獲得巨大收益。」博格拉又補充著說道,雖然還是沒有講明具體的做法,但還是講清楚了瓦解隋朝大軍的方式。眾人聽了也都不住的點頭,慕容單于更是露出了一臉的笑容,再不是方才那種板繃的神情。
「好,好計!呵呵!那本王就為那渾噩無能的太子楊勇備下一份重禮,也可對其作出一些承諾,換得其一番好處。這密訪楊勇一事就交給博格拉大人了。」慕容單于笑著對博格拉說道,在這吐谷渾全國之中,能勝任密使重任的是非博格拉莫屬。
「大王,下官去可以,但需要大王授予下官有臨機專斷之權。大王要知道不下重餌,釣不得大魚之理。」博格拉起身接了慕容單于的任務,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他看來只要條件合適,以他對隋朝太子楊勇的了解,必然能達成合作意向的。
「好!本王這回要的最底限就是要獲得其武威、金城兩郡之地,作為本國今後糧食產地。其餘的條件本王盡可答應,大人自去商談便是。」慕容單于一拍案幾大聲說道。能在這冬季用兵取得隋朝兩座大城已經是讓人滿意的結果了,不光能獲得兩地糧食供吐谷渾過冬之用,還能利用這兩地漢民來年為吐谷渾種糧,這將使吐谷渾更加強大。當然,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一舉改變現在吐隋邊境的態勢。若在發動戰事,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必須先攻克要道武威城了,可從金城直接出兵隋朝的關中地區。
博格拉沒有立即回答慕容單于的話,而是微閉雙眼在思考著成算。過了半晌,博格拉才說道:「大王,武威城恐難以獲取,其他地方嘛---倒不妨一試。」
「也罷,大人自去商談,總不能空手而回。來,喝酒!」慕容單于也沒有糾結於此,他是相信自己這位好友能力的。商人出生的博格拉是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的,就讓他放手去談,總好過現在這種武威城下對峙互耗的場面。
眾人見單于敬酒,也都迎奉著端起了酒杯。只有席間一人臉色陰沉,似有不安,在那裡勉強應承著。
酒席宴散去之後,這人急匆匆的上馬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中,徑直來到了一間密室。密室中早有一人在等他。這人雖然一身吐谷渾官員的穿著,但卻有一張標準漢人的臉,臉色白淨,一副短須,約27、8歲左右年紀。見有人進入密室,忙起身見禮道:「下官見過左閒王爺。」
「何先生不必多禮,讓先生久等了,快請坐下說話。」原來這人正是慕容單于的一個叔叔的兒子,承襲父爵為撒昆左賢王。此人向來與當今吐谷渾慕容單于不合,但因其勢力弱小,在吐谷渾貴族中話語權不足,無法左右吐谷渾內部局勢。本次慕容單于不顧吐谷渾嚴重的內憂,冒險於冬季用兵。撒昆雖然當眾反對,但仍然不能改變現狀,他只希望本次用兵能給慕容單于帶來一次挫敗,從而讓自己能在貴族中占據一定的話語權,為自己將來承襲單于之位作準備,畢竟自己只有不到20歲,而慕容單于卻已近40,且極好女色,身體狀況很差。與他說話之人姓何名充,字朝見,乃是他結交已久的一名隋朝漢人書生,現在是自己的首席幕僚軍師。何充大撒昆幾歲,廣讀詩書兵策,極有謀略。在平時二人的交往中,撒昆受益頗多,常以師禮待之。何充平時除教授撒昆一些常用的漢語之外,也向其灌輸些漢家文化,其中特別強調了漢土兩國、兩族間應相互尊重、和平相處、共謀發展的理念。年輕的賢王撒昆也極為認同這種國與國、民族之間的這種共存發展的模式,反對武力相向,以戰爭獲取利益。因此,這次由慕容單于發起的兩國間的戰爭,他是極為反對和不安的。
「王爺,此次赴宴可有狀況發生,下官見王爺臉色不好。」何充看撒昆的臉色就知道宴席上有讓他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因而問了一句。
「先生,今日赴宴原本本王欲借隋朝援軍即將到來一事,勸慕容單于順勢收兵,兩國罷戰的。怎奈聽說是大隋太子楊勇領兵,便更加不願退兵了,反而要利用楊勇兄弟間儲君相爭一事,大行反間之計。真是氣煞我也!」撒昆憤憤然將宴席上的不快說了出來。
「呵呵!此必是國師博格拉之計,只是他太小看晉王的手段了。」何充聽了撒昆的氣言後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這弄的撒昆一臉的不解,怔怔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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