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蒙：【比我高五個名次，你很光榮嗎？】
夏蟬衣：【糾正一下，是無比光榮。】
龐蒙：【6】
龐蒙：【狗哥呢？狗哥考了多少？我尋思著狗哥怎麼著都得比我低。】
霍頌今：【滾】
林瑤伽：【心可以放回肚子裡了，他確實比你低。】
龐蒙：【嘖，有狗哥在，我這心裡頓時踏實了。】
霍頌今關上手機，漆黑的眼瞳斜了林瑤伽一眼。
這眼神冷冷淡淡的，換成別人早害怕了。
林瑤伽邊樂邊說：「你都考的出來，還害怕別人知道嗎？」
霍頌今一言不發，從桌洞裡掏出他那嶄新的生物課本，開始翻看。
竟然開始學習了。
林瑤伽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
十分鐘後，林瑤伽轉頭看了他一眼。
「……」
這貨正在玩手機，生物課本被他隨意地扔在一邊。
第一節是許妝的語文課。
她站在講台前，深深嘆了口氣：「理科班總共十二個班，咱們班這次排第十。我這臉都快被你們丟光了。」
「特別是某幾個拖後腿的人，在這裡我也就不點名了，給你們留點面子，但我是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數學能考出八分的成績。」
「選擇題隨便蒙幾個，都不至於成這樣。」
底下響起窸窸窣窣的笑聲。
霍頌今面無表情地玩手機，靠著椅背，側臉精緻。
林瑤伽默默伸出手，趁他不注意拿出他的成績單。
果不其然，數學那一欄的成績是：8。
一個數字，孤單單的。
沒等林瑤伽樂出來，一隻手忽然攥著成績單，同時也觸碰到了她的手。
霍頌今舌尖頂了下上顎，似乎是想發火，到最後又笑了起來，就是笑容不是那麼真誠：「你是不是對我的成績單情有獨鍾啊？」
林瑤伽下意識縮回手，男生指尖的溫度很高，中指上有一層薄繭，她莫名有些慌神。
又佯裝鎮定：「自戀是種病，得治。」
這幾天溫度慢慢降下去，夏天已經走到了末尾。
許妝的課一向無聊。
安依依悶頭寫東西，把老師講的所有東西都記下來。
夏蟬衣用所有的課本在桌子上搭起一個很踏實的圍牆，抱著化妝鏡在那裡化妝。
班裡其他人也都各做各的事。
忽然間，一道敲門聲響。
「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安盈神情有些慌張，喘著氣道。
許妝愣了下，鑑於她表現一向很好，便讓她趕緊進來。
林瑤伽盯著她的神情，發現不太對勁。
安盈渾身發顫，情緒里全是恐懼。
有什麼好怕的？
還是說，有什麼讓她恐懼的東西出現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下午放學的時候刻意晚走了一會。
然後看見安盈打了電話，幾分鐘後，林詞出現了。
他拎著校服外套，站在前門說：「盈盈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肩並肩出去了，林瑤伽跟上去，出了校門就跟丟了。
林詞這狗逼，開了摩托。
林瑤伽氣得踢了一下腳邊的小石頭，在心裡把她那該死的弟弟罵了個狗血噴頭。
「氣性這麼大呢？」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林瑤伽回頭，就見夏蟬衣背著書包站在她身後。
她妝容很精緻，雖然穿著校服外套，但裡面很明顯是一件小吊帶，露出了肚臍，腰細細的一截，下身一件牛仔褲。
「你要幹嘛去？」
夏蟬衣眨眨眼睛：「酒吧，去不去？」
林瑤伽自從穿進來後，確實沒有再去過酒吧，她立馬答應了，「但是我現在衣服不太可以。」
夏蟬衣：「那你回家換？」
林瑤伽：「回家太麻煩了。」
而且回家了，可就不好再出來了。
這幾天林父林母去了國外旅遊，禮物倒是一大堆一大堆地往家裡寄，電話一個沒有。
只有林驚北跟個大家長一樣，管著他們兩個。
「那怎麼辦？」
林瑤伽眼睛亮了下：「去商場買一套吧。」
夏蟬衣贊同：「好主意。」
到了商場，林瑤伽直奔某大牌專賣店。
進去挑了一套衣服，付錢時眼睛眨也不眨。
夏蟬衣嘖嘖道：「小林同學，是我小瞧你了，看來你不是一般的富啊。」
林瑤伽嘆氣：「竟然讓你發現我是世界首富這件事了。」
夏蟬衣：「求包養。」
酒吧。
林瑤伽坐在吧檯前要了杯酒，她穿的跟夏蟬衣差不多，上身一件粉色小吊帶。
露出的胳膊與腰都是極白的膚色。
在斑駁的光下，也顯出了一種釉質感。
夏蟬衣從舞池裡出來，跳得滿頭大汗。
看著林瑤伽一杯又一杯高濃度的酒往肚子裡灌，很震驚：「小林，你酒量行嗎？」
林瑤伽揮揮手，不在怕的：「千杯不醉，謝謝。」
夏蟬衣：「……你最好是。」
她歇了會兒又回舞池跳舞去了，林瑤伽看著顏值點酒。
一杯又一杯，全喝了。
喝到一半，林瑤伽單手撐著下巴，臉蛋酡紅一片。
她眸子有些懵，呆呆地看著酒杯，問站在一邊的調酒師：「我怎麼醉了呢？」
調酒師笑容一僵，看著她手裡快喝完的高濃度酒，微笑：「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林瑤伽搖頭晃腦，隨即又警惕看過來，「你是不是下藥了？」
調酒師：「……」
「我雖然浪，但也有最起碼的底線。」
林瑤伽撩了下耳邊碎發，她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底線是什麼？」
調酒師倒了杯牛奶給她，看著她膝蓋上的校服，意有所指：「不碰未成年。」
「你爸爸我成年了！」
林瑤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調酒師：「……」
他也不知道這女孩發得什麼瘋，嘴裡一邊嚷嚷著我成年了，一邊哭喊我怎麼這麼苦命。
好在夏蟬衣跳完舞出來拯救了她。
夏蟬衣震驚地扶著林瑤伽：「親愛的，你不是千杯不醉嗎？」
沒有人回答她。
因為連林瑤伽自己都忘了，她換了個身體。
千杯不醉是之前那個身體，她現在是個一杯倒。
夏蟬衣看著她，略微有些發愁，最後只能翻到微信通訊錄，打了個視頻電話回去。
第一遍沒人接。
她不緊不慢對著林瑤伽拍了張照。
下一秒，對面自己打來了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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