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蘇丹的實驗
塞利姆所提供的裝備很快在波蘭軍中列裝,但在這批裝備里,來自於西帕希騎兵的裝備卻讓一眾波蘭高層有些沉默。
這批裝備和他們的翼騎兵十分相似,因為西帕希騎兵與波蘭翼騎兵其實都曾向匈牙利騎兵學習過。
「所以,你們以為是重新組建一支翼騎兵還是」
奧古斯特﹣卡齊米日斯基有些失神的問道,他撫摸著眼前盔甲的花紋,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這也是奧古斯特﹣卡齊米日斯基懷念翼騎兵的原因,他的祖父就曾在這支部隊任職。
然而,自大北方戰爭後,在「強人「奧古斯特統治下的波蘭被瑞典打的大敗,翼騎兵在被卡爾十二世徹底擊潰後,便徹底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重騎兵似乎已經不再適合時代了,手槍騎兵才是新的統治者。
柯斯丘什科隨即說道。
「為什麼不重組呢?奧古斯特﹣卡齊米日斯基,你要明白,這是我們過去榮耀的象徵。
至於那位蘇丹的意圖,你還看不明白嘛?
他想拿我們試試手槍騎兵與重騎兵是否能夠配合應用?」
柯斯丘什科指了指堆放在地上的卡賓槍和馬刀,朝著一邊的房間努了努嘴,低聲道。
「不然何必送武器還派人來呢?說是軍事觀察員,不如說是奧斯曼帝國的預備軍官。「
至於房間內的阿朗達爾﹣穆斯塔法帕夏,他壓根兒就沒在注意貴賓廳里波蘭人在說什麼。
在來之前,蘇丹就告訴他一切已經處理好了,他的任務就是帶著奧斯曼帝國的這些軍官去實戰一下,手槍騎兵怎樣與重騎兵配合使用。
至於這個理念可不可行,阿朗達爾﹣穆斯塔法帕夏毫不擔心,因為這種騎兵的運用方法正是拿破崙和蘇丹討論出來的結果。
雖然阿朗達爾﹣穆斯塔法帕夏並不太了解蘇丹的水平,畢竟蘇丹在整場戰爭中就和奧地利人交過手,兵力還是對方的四五倍。
但拿破崙的戰績卻是實打實的,這讓阿朗達爾﹣穆斯塔法帕夏不得不信服。
這也就是賽大帝沒聽到阿朗達爾﹣穆斯塔法的心聲,不然高低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手槍騎兵與重騎兵的配合運用。
雖說這個方案確實是拿破崙在原時空的創造,可關鍵是這不還沒出現嗎?
所以賽大帝自然而然地為對方提供了這個思路,
實際上,在歐洲,騎槍並不是一種被廣泛使用的武器,他多數存在于波蘭與巴爾幹地區。
尤其是在簧輪手槍出現後,騎槍進一步衰落,要到原時空中拿破崙時代後期,槍騎兵才再一次展現出了他的威力。🐉🐸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而塞利姆要做的就是提前復刻,胸甲騎兵完全可以同時裝備騎槍、火槍與直刀。
伱問馬能不能承載負重,這就是塞利姆為什麼找波蘭人做實驗的原因。
他們的戰馬質量好,他們的士兵騎術好,他們有著使用騎槍的傳統,他們還有不少曾經服役於翼騎兵的老人。
在歐洲,塞利姆找不到一個能夠比波蘭更好的實驗對象了。
貴賓廳內的討論仍舊在繼續,最終波蘭高層決定建立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部隊。
原先被用作王室儀仗隊的舊波蘭翼騎兵已經被撤銷番號,翼騎兵的名號被賜予了這支新建立的騎兵部隊。
儘管迫於奧斯曼蘇丹的壓力,柯斯丘什科必須得把部分指揮權交給那個待在房間裡的土耳其人和他手下的軍官。
但柯斯丘什科並不怎麼擔心,一是這支新組建的軍隊,其中的士兵有不少人祖上都是翼騎兵的老兵,他們對波蘭忠誠無比,二是就柯斯丘什科來看,阿朗達爾﹣穆斯塔法帕夏對騎兵的運用水平遠在他之上。
這樣一支忠誠到位,戰力拔群的部隊正是柯斯丘什科現下所需要的。
1790年四月十一日,奧地利軍隊已經拿下了克拉科夫,弗朗茨.萊昂哈特.馮.默西和約瑟夫.馮.菲爾德邁斯特正是這支大軍的主帥與參謀長。
前者擅長迅速進攻,且作風凌厲,後者集戰術家、工程師和地理學家的多重身份於一身,其防守戰術十分出色。
利奧波德二世也算是吸取了前任約瑟夫的教訓了,絕對不能再讓外行指導內行。
弗朗茨.萊昂哈特.馮.默西和約瑟夫.馮.菲爾德邁斯特此時正在瓦維爾大教堂內,被神父帶領著參觀索別斯基的墓地。
不得不說即便是已經下葬。這裡的裝飾仍舊帶有一代雄主生前的風采。
弗朗茨.萊昂哈特.馮.默西拿起一把馬刀,將其抽了出來。
這把馬刀似乎是精心打造而成,展示出華麗的裝飾和卓越的工藝。
刀身由精鋼鑄成,整體長度適中,刀身細長而優雅。
刀背微微彎曲,給刀刃增添了一絲流線感。
刀柄採用堅固的木質或象牙製成,經過精細的雕刻和雕飾。雕鏤的圖案細緻而精美,包括捲曲的花紋、動物、戰鬥或歷史場景等。
鑲嵌了有珍貴的寶石或半寶石,在光線下閃爍出迷人的光芒。
手柄兩側覆蓋著細膩而舒適的皮革或織物,以增加握持的舒適度和穩定性。
刀柄末端有華麗的裝飾鈕扣,象徵著權力、榮耀與家族傳承。
刀鞘與刀身相得益彰,同樣裝飾精美,上面覆蓋著細緻的花紋以及鑲有寶石的金屬裝飾、絲綢繡花或金色流蘇,使整把刀更加華麗而引人注目。
當弗朗茨.萊昂哈特.馮.默西試圖將刀身重新裝回刀鞘之時,他瞥見了一行銘文。
「 Venimus . Vidimu s . Deus vicit .「(大意為「我們來到,我們看到,勝利屬於上帝「)「
一旁的神父此時低聲說道。
「將軍,這是1683年戰役後,恩斯特.呂迪格.馮伯爵代表當時的皇帝利奧波德一世所贈予給吾王的禮物,象徵著波蘭與哈布斯堡家族的友誼。」
約瑟夫.馮.菲爾德邁斯特從弗朗茨.萊昂哈特.馮.默西接過馬刀,將其放回了桌子上,說道。
「放心,神父,奧地利從未忘記過波蘭的幫助,我們此來正是為了幫助波蘭人民不受壓迫。」
說完,兩人隨即離開。
至于波蘭人到底是受誰的壓迫,是波蘭地主還是即將到來的普魯士,那可不好說。
反正奧地利只負責拯救。
至於俄國,沙皇政府要錢要急了,能把稅收到二十年後,這是壓迫嘛,這是沙皇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啊。
感謝阿茲特克,高能離子流,就不跳樓,henry_li以及幾位書友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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