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的信息一一瀏覽,宋初九的眉眼浮現淡淡的涼意。
不但有白子翊的,竟然還有陸景禮的。
這兩個人認識了她,可真是倒霉透頂了。
陸景禮還好一些,可白子翊的事……蕭墨清竟然還留有後手,那副架勢仿佛不死不休。
單是是白家的遊輪在F國得罪那個大人物的事,就已經十分棘手,白子翊又受傷住院,外加白家還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白子軒,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就算是勉強解決,也始終都是隱患。
蕭墨清完全可以煽動那個被得罪的大人物,對白家進行報復,他自己無需出手,就能將白家玩弄在手掌心。
誰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看到那些文件資料,她都不會懷疑到蕭墨清的身上。
過了一會,蕭墨清已經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宋初九已經躺在床上,像是已經睡著了。
她經常會在他洗澡的時候先睡著。
蕭墨清將房間的燈關閉,又將床上的女人摟在懷裡,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蕭墨清最近沒有什麼應酬,每天都回來很早,雖然他的工作很多,但很多工作,都可以在家去完成。
他工作到很晚的時候,宋初九都會親自為他去煮宵夜。
這天,宋初九照例端著煮好的宵夜,推門走進了蕭墨清的書房。
不久之前,蕭墨清開了一個視頻會議,宋初九不想影響他開會,就直接下樓了。
在樓下忙了大半個小時,蕭墨清的會似乎開完了。
推門進入書房的時候,宋初九發現蕭墨清正在吃藥。
是那個她見過的,沒有標籤的藥。
宋初九的手微微一顫,卻在瞬間調整好了情緒。
「蕭墨清。」她開口。
蕭墨清抬起頭,英俊的臉上沒有情緒,看到她也沒什麼慌亂。
「嗯?」
「那是什麼藥?」宋初九的目光,落在了蕭墨清手中的藥瓶上。
她一直想問他,這個藥究竟是什麼,卻苦於沒有機會。
今天剛好被她撞到。
蕭墨清淡淡道:「治療頭痛的藥。」
宋初九的瞳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頭痛?」
除了晚上,她平時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很多。
有很多時候,蕭墨清晚上還有合約要去談,回來的也很晚。
饒是這些不多的時間裡,宋初九也發現過幾次他頭痛的樣子。
上次她看他的抽屜,發現那瓶藥甚至快空了。
他經常吃。
「是。」蕭墨清吃完藥,將藥瓶重新推回了抽屜中。
他的表情很淡定,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
她聽他說過是老毛病,去醫院檢查過,也沒什麼問題。
可是,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為什麼頭痛?」宋初九將手中的宵夜放到他的桌子上,擔憂的望著他。「你最近頭痛的這麼頻繁,不去醫院看看麼?」
蕭墨清抬起頭,對上女人那雙閃爍著關切和憂慮的眼睛。
他的薄唇微微一勾,眉目舒緩,清冷的聲線似乎也輕柔了幾分。
「我的頭痛不是生病。」
宋初九不解其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