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宋初九也都知道了。
宋初九微微垂眸,斂去閃爍不定的眸光。
許久後,她又重新看向雲曼。
「你連想都沒怎麼去想,就這麼確定蕭墨清會對你下手……」她直視著雲曼的眼睛,「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雲曼心口一窒。
宋初九……竟然這麼敏銳。
此時此刻,她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再去隱瞞似乎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是,那天晚上,是我找墨歸塵幫我安排的。他買通了蕭榕身邊的人,她給你的那個東西,就是蕭墨清確定你給他下藥的證據。」
宋初九的臉色一白,倏然沉默了下去。
雲曼又說:「蕭墨清知道這件事之後,十分生氣,卻對你如常,還要我去配合他。我最開始以為他要報復,可是配合了他很久,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我能感受到他在猶豫,並且想要試探他在你心裡的位置。後來,你非但沒有任何吃醋的反應,甚至還幫我創造機會,那些變本加厲的新聞,你現在也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後來他似乎厭倦了這種遊戲,就讓我喊你過去演戲,我們都以為你會當場撞破。就算是捉姦在床,藉此離婚,你也一定會進來阻止,我也等著那個時候去和你攤牌,可沒想到……你竟然離開了。」
「還有,前段時間的宴會,我和你的對話、你和白子翊的對話,全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雲曼看著女人沉默下去的樣子,「宋初九,我覺得他應該是想告訴你真相的,可你似乎也不怎麼想知道,甚至沒去問。他一直在是否要報復你中間徘徊……」
雲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呼吸都有些喘不勻了。
藥性的發作,讓她難受的蹙起眉。
「今天,我以為他終於要對我下手了……無奈之下才給你打的電話。」
宋初九一直以為她和蕭墨清有了一晚的錯誤,那一晚的錯誤是她自作主張,以宋初九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去介懷,更不可能去幫她。
她只有說出真相,才有那麼一線生機。
蕭墨清,她從沒有得到過。
宋初九又問:「你確定除了他,沒得罪別人麼?」
「沒有,真的沒有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無用的棋子,墨歸塵是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的。
宋初九正要在說話,大門忽然被打開。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哦,看來兩位都清醒了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笑盈盈的看著她們兩個。
他的橫亘著一條可怖的刀疤,那張看上去長得還算不錯的臉,也憑添了幾分猙獰和兇狠。
宋初九和雲曼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茫然。
她們都不認識這個人。
「她們就是蕭墨清的女人?」刀疤男的身後,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宋初九和雲曼,「你當初不是說先收拾蕭墨清的情人麼?怎麼把他的老婆也給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