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聽在已經在暴怒邊緣的男人耳中,和諷刺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手指更加的用力,「告訴我,你剛剛在想的男人是誰?」
宋初九忍不住去掰他的手,發現掰不開之後,只好放棄。
「我誰都沒想。」
蕭墨清的黑眸微微眯了眯,有危險的氣息流露而出,那雙深黑的瞳孔似泛著血光,隱隱夾雜著幾分偏執。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剛剛在想誰?」
宋初九從來就沒見過蕭墨清這副暴怒的模樣,真是有點被嚇到了。
她張了張嘴,竟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就算是她說什麼,他恐怕也不會相信。
不,他不會相信的,是她沒有想別的男人。
他已經認定了她在想著別人,就等著她親口承認。
像是一盆冷水潑過來,宋初九的理智恢復了大半。
她仔細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越看越是心驚,更是心涼。
她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卻又不想去相信。
這種時候,她是絕對不能賭氣去作死的。
她否認道:「我真的沒有想其他人。」
男人眸色陰冷的看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一分一毫的表情,似乎在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那目光如同刀子一樣的凌厲懾人。
宋初九心裡暗罵:「瘋子。」
宋初九面色平靜的和他對視,眸光坦蕩。
「你最好沒有想別人。」蕭墨清的眼神依舊陰暗,「否則他會更慘。」
他?
他說的該不會是……白子翊吧?
真是神經病!
宋初九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要不然怎麼會惹上這麼個瘋子。
蕭墨清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掉,鋪在了一旁的沙發座位上,似乎知道她嫌棄這裡髒,將她放倒在自己的西裝外套上。
宋初九忍不住說:「……你就不能換個地方麼?」
只不過是打個電話,隨便讓下面的人安排個房,前後也用不上幾分鐘。
他有時間質問她有沒有在想別人,還差這點打電話的時間?
低沉而譏誚的笑在她的耳邊響起,「呵,我就喜歡在這裡。」
變態。
宋初九已經放棄和他溝通了。
估計也溝通不出來什麼有效的東西,別再給她安上一個和他上床還想著別的男人這個罪名,她真就謝天謝地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不能閉上眼睛,閉上眼睛他會認為她在想著「別的男人」。
男人慢慢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的衣服本就被扯開得七七八八了,現在想起去解衣扣,裝什麼斯文呢?
儘管她的臉上寫滿了抗拒和不情願,這男人依舊沒有放過她。
……
許久之後,一切終於結束了。
男人慢條斯理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動作優雅賞心悅目,又恢復了平時衣冠楚楚的模樣。
蕭墨清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轉眸望向宋初九。
女人的眼眸在包廂中不甚光明光線之下,十分渙散,雙目也空洞無神,一副靈魂被掏空的模樣。
那抹本就還沒有消散的不悅,再度涌了上來。
他冷冷的開口:「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