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覺得,他真的很有可能在故意找茬。
宋初九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要對白家下手?」
男人的眸色又暗了幾分,眼底冷氣瀰漫。
「穿成這樣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宋初九冷淡道:「明知故問的話就不用說太多了吧?你故意躲著不見我,不就是讓我主動來找你麼?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你想讓我出現在這裡的麼?」
蕭墨清再次湊到了她的臉頰旁,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
「你的意思是,我想讓你穿成這樣來勾人別的男人?」
「要不然,我怎麼能見到你呢?」宋初九嘲弄道:「去年的事情,你忘記了嗎?那個時候的你,可是讓我當場獻舞呢。」
蕭墨清的黑眸猛地一縮,陰陰沉沉的問道:「所以,你還上癮了?」
上癮?呵呵。
她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混進來,還不是為了來找他。
最後反倒變成她跑進來勾引男人了。
她發現,她和蕭墨清真是愈發的難以溝通了。
宋初九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白家?」
女人這副冰冷淡漠、公事公辦的模樣,讓男人的眼底迅速的掠過一道蝕骨的狠戾之氣。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的怒氣卻是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反而恢復了平靜。
「那就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宋初九猛地抬起頭,「你什麼意思?」
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你這麼聰明,還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宋初九的臉色微變,「你想要我做什麼?」
蕭墨清的目光直白而赤裸的落在她的身上,精緻的眉目浮現出清晰可見的輕諷。
「我能讓你做什麼,你身上也就那麼點價值。」
宋初九的呼吸滯了滯,已經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早在來這裡之前,她就想過他或許會提出這件事。
只是……
她的內心依舊止不住的抗拒。
甚至一想到他和雲曼曾經翻雲覆雨過,她就覺得噁心無比。
她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是回家,還是直接在樓上開房?」
男人的黑眸一沉,似笑非笑的說:「你為了白子翊,還真是什麼都肯做啊。」
宋初九很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的說法。
「他幫過我很多次,又因為我受到了無妄之災,就算不去回報這份人情,也總不至於去做忘恩負義的事。」
蕭墨清鬆開了她,站直了身體。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想怎麼去回報呢?用你的身體?」
「蕭墨清,你的腦子裡除了這麼點事,就沒別的了是嗎?」
男人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打開煙夾拿出一支煙。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宋初九微微緊了緊拳頭,走過去拿起一旁的打火機,替他點菸。
裊裊的白色霧氣,從男人的指尖的香菸升騰。
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喜怒難測。
「你和白子翊在T國皇宮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見面?」
「沒有。」宋初九開口:「只是偶爾見過那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