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都不會多看她一眼,無論她做什麼。
這個事實,雲曼一直很清楚,早在T國的時候,她就無比的清楚。
那個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麼難過。
可現在,只是看著,她就越來越難過。
她有一點點能夠理解宋初九為什麼堅持離婚的心情了。
人總是貪心的,永遠想得到的更多。
她也是如此。
只是,她和宋初九不一樣的是,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她都永遠不會放棄。
雲曼忍著疼痛,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手臂和腿上蹭破的傷口,雲曼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
她抬起頭,看向蕭墨清和宋初九消失的方向。
像是受到魔鬼的召喚,雲曼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
醫療室中,醫生替宋初九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其實也不過是被人推了一下,並無大礙,宋初九會摔倒也是因為猝不及防那一下。
摔倒的時候,她收了一下力,所以才只是蹭破點皮。
看著蕭墨清陰沉的臉色,醫生不敢說沒有大事,不用放在心上,可確實也沒什麼事,他又不能誇大,只好一邊開藥一邊叮囑注意事項。
蕭墨清接過醫生手上的藥膏,替宋初九消毒上藥。
他的臉色難看得可以,周圍的氣壓極低。
宋初九幾次想開口說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件事真是和她毫無關係,她也是被突發狀況給砸暈了。
誰能想到,會突然出來這麼兩個神經病。
蕭墨清的臉色雖然冰冷陰沉,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手臂和膝蓋上的傷口被處理得很乾淨,清爽的藥膏有種涼涼的感覺,痛感也逐漸消退。
「以後別來這裡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清冽,「你如果喜歡練槍,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單獨可以練槍的地方。」
宋初九的眸光閃了閃,沒有拒絕。
「我知道了。」
蕭墨清的臉色,因為宋初九的配合而緩和了很多。
宋初九自己心裡也極為的無奈,她沒招誰沒惹誰,竟然也能碰到這種奇葩的事。
那個許成周和容晴,硬生生的將她原本的計劃給破壞了。
再堅持留在這裡,以蕭墨清的精明絕對會起疑,而她確實也不想再面對這種奇葩的愛恨情仇,更不想成為被別人議論的對象。
「你剛剛把雲曼推倒了。」身上的傷口全都上好了藥,處理好了之後,宋初九淡淡開口。「她之前幫我來的,結果你一出現就讓人家受傷。」
「雲曼?」
「你沒看到她?」
「沒有。」
「……」
那麼一個大活人站在她的身邊,他竟然不知道雲曼在現場。
宋初九輕嘆了一口氣,「一會去看看她吧,上次被冤枉了不說,這次又被你推倒受了傷,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你不是討厭她?」
「再討厭一個人,也不能是非不分啊,她該受的教訓也差不多了,總不能一直欺負人家吧?」
蕭墨清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初九笑了笑,「怎麼,你真覺得我要討厭一個人,就要一直無休止的討厭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