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不是女人管用的伎倆麼?雲曼公主不就是用這種伎倆,成功的留住了蕭墨清麼?」
「你覺得我也會用這種伎倆麼?」
白子翊直視著宋初九的雙眸,淡笑道:「以你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種事。只是……有些事情又誰能說得准呢?女人的嫉妒心一向都是很可怕,甚至很難以捉摸的。」
宋初九沉默了一會,「所以,沒人會相信真相,相信我說的話……是麼?」
「不是。」
宋初九詫異的看著他。
白子翊的嗓音慵懶而輕慢,「我相信你說的話。」
宋初九怔住了,或許是因為此刻的腦子依舊十分的沉重,宋初九的腦子也轉的沒那麼快。
「你的意思是……」
白子翊難得耐心,「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會相信你,特別是蕭墨清。你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你被綁架了。」
宋初九的眉眼浮現出輕輕淺淺的嘲弄,「你都能相信我,他為什麼不能?」
白子翊的深眸泛出幽深的光,「或許是……當局者迷?」
……
蕭墨清來到宋初九所在的醫院,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他本來回來的就晚,又找錯了醫院,耽誤了很久的時間。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白子翊正好從病房中走出來。
四目交接的瞬間,兩個男人的眼底同時掠過一道精芒。
白子翊雙手插在口袋裡,嗓音低沉而散漫。
「初九剛吃完藥,已經睡下了,蕭先生不如……明天再來?」
蕭墨清的黑眸深深暗暗,英俊的臉孔依舊還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她怎麼了?」
「高燒三十九度五,燒了一天一夜。」白子翊漫不經心的說道:「醫生說,已經燒成了肺炎,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不過嘛……如果晚上再燒起來,恐怕會很麻煩。你一直照顧雲曼公主,應該知道高燒不退會引起多少併發症……」
聽到最後一句話,蕭墨清的黑眸倏然就冷了下來。
白子翊像是沒有察覺到,依舊不疾不徐的說道:「現在呢,她已經睡了,藥中有一個安眠的成分,我估計她要睡得很久,蕭先生不妨也趁此休息一下。」
他揚起薄唇,露出一抹意味難解的輕笑。
「蕭先生現在這副休息不足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宋初九的面前。」
像蕭墨清和白子翊這樣縱橫商場的男人,都有頗為深沉的心機和手腕,有些話不用明說,就能聽出其中的含義。
更別說,白子翊的這番話中,可沒有半點的委婉。
陪在別的女人身邊那麼久,自己的女人燒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發現,又以這樣一副倦容出現在宋初九的面前,任憑哪個女人都不會高興。
蕭墨清黑眸里的顏色深了深,「為什麼會突然發燒?」
白子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有點累了。
「蕭先生,你覺得你問我這個問題真的合適麼?」白子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宋初九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哪知道她為什麼會發燒?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