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榕和霍雲深接觸到現在,霍雲深沒說過任何曖昧的話,也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無論是從動機,還是證據,都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說明是霍雲深做的。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就把所有的鍋全都不負責任的甩在了霍雲深的身上,為了以證清白,就去怪霍雲深自導自演。
蕭榕向來不是那種人。
「溫燁,這件事霍雲深真的只是受害者,如果非要說究竟是誰的錯……反倒是我連累他。」
蕭榕覺得,那天那個人是別的男人,結果也會是一樣的。
她還曾慶幸過幸好是霍雲深,畢竟霍雲深不可能對她做什麼,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溫燁其實已經不想在討論這件事了。
每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霍雲深」這三個字,胸口的那團火燒得就越旺。
如果蕭榕再說下去,他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淡淡道:「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溫燁從沙發上起身。
蕭榕連忙抓住溫燁的衣角,「溫燁,這件事絕對不會霍雲深做的,霍雲深也並不知情……」
溫燁沒有說話,拉開了蕭榕的手,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蕭榕的心瞬間就涼了。
她知道,溫燁是將一切的錯,全都怪在了霍雲深的頭上。
蕭榕焦急的攔在溫燁的身前,「溫燁,我可以發誓,霍雲深絕對沒有……」
「發誓?」男人冰冷的嗓音從她的頭頂響起。
蕭榕抬起頭,發現溫燁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眼中的光芒,卻像是一根冷刺,冰涼尖銳。
「你就那麼相信霍雲深,甚至願意為了他發誓?」
蕭榕急得又快哭了,「我只是不想你誤會他……」
「你覺得心疼?」
蕭榕仰視著他,喃喃道:「你剛剛不是說……相信我嗎?」
既然相信,為什麼還會說出這種話?
溫燁聲音更冷,「我只是說相信你。」
這次,蕭榕懂了。
「你還是不相信他,是嗎?」
溫燁薄唇輕揚,笑容沒有溫度。
「他對你一直心懷不軌,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惦記我妻子的男人?」
蕭榕呆呆的問道:「那……你是想?」
溫燁低下頭,對上蕭榕呆滯的目光。
「榕榕,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用不著插手。」
「可是……這件事真的跟他無關啊!」
溫燁黑眸暗了些許,他聲音緩淡。
「我會派人去調查清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聽他這麼說,蕭榕放鬆了些許。
他說去調查,總比直接就定霍雲深的罪要好。
蕭榕一向相信溫燁的聰明冷靜,「……好。」
「先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
此刻的蕭榕,基本上不敢違背溫燁。
她輕輕點了點頭。
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蕭榕看到溫燁站在客廳的窗邊抽菸。
如果是從前,她肯定會走過去,不客氣的將煙搶過去,再警告他不許再吸菸。
但今天,她卻什麼都不敢說。
她站在男人的身後,輕輕道:「我洗好了,你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