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初九剛要說話，卻再度被男人吻住。
直到宋初九快要窒息的時候，蕭墨清才放開她。
「現在……還有沒有？」
「有。」宋初九哪敢再說沒有。
「你有多想我？」
「很想。」
「很想是多想？」
宋初九無奈極了，這樣的對話真是相當幼稚而沒有營養了。
可莫名的，宋初九卻覺得心口甜甜的，有什麼盈滿了她的心間。
「很想就是要多想，就有多想。」
蕭墨清滿意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宋初九靠在男人的懷中，沒有睡意。
她知道，蕭墨清也沒有睡著。
黑暗中，忽然傳來宋初九的聲音。
「蕭墨清，宋家的事……不能放棄麼？」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蕭墨清的聲音清冽而低沉，環住她的手臂微微緊了緊。
宋初九的心口，在一瞬間湧出無盡的蕭索，和許許多多的情緒。
「真的不能收手麼？」
沉默了幾秒，男人的聲音低沉。
「既然已經走到這裡，就無法再回頭了。」
宋初九聽到自己清晰而冷靜的聲音，「蕭墨清，我們離婚吧。」
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固，似乎連呼吸聲都跟著靜止了一樣。
不久後，蕭墨清淡漠無瀾的聲音再度傳來。
「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我會將工作安排一下，後天陪你，嗯？」
宋初九無聲的笑了笑，「蕭墨清，我沒和你開玩笑，你明白麼？」
「我知道你是因為蕭氏的事。」蕭墨清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蕭氏不會有事，相信我。」
宋初九冷淡的將男人推開，「你現在放手宋家的事，離婚的事我可以再考慮。但是，你如果再執意下去……那就不如離婚。」
「初九。」男人的聲音沉了沉，「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兩個字。」
宋初九從床上坐了起來，按開床頭的開關。
頭頂的水晶燈，散發出刺眼的光。
宋初九微微閉上眼，過了一會才淡淡開口。
「蕭墨清，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和你離婚是怕牽連到你的蕭氏。」
男人英俊的臉孔，在明亮的燈光下一覽無餘，宋初九亦是如此。
她的表情很冷靜。
不，與其說是冷靜，倒不如說冷漠。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問過你能不能放棄之後，才和你提離婚麼？」
男人的黑眸似暗夜最深沉的夜色，幽暗無底，一望無際。
他望著女人臉上的輕嘲，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的深了深，卻沒有說話。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也沒你想的那麼無私。」宋初九的聲音很平淡，「如果我真的那麼偉大，早在宋家出事的第一時刻，就會和你提分手，但是我並沒有提的原因，還是希望你能夠幫到宋家。」
蕭墨清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的望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
「我現在也能幫到你們宋家。」
聽到蕭墨清的話，宋初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現在也能？」她輕笑出聲，聲音里是細細的嘲弄。「現在蕭氏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怎麼幫到我們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