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等著蕭墨清的下文。
蕭墨清的黑眸諱莫如深,「既然有人在暗處一直關注著宋初九,就順著這個人去調查,在沒有調查出確切的真相之前,不要打草驚蛇。」
「是。」
……
光線昏暗的倉庫內,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跪在宋初九的面前,苦苦的哀求著宋初九,甚至狠狠的甩著自己的耳光。
「蕭夫人,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不該罵你狐狸精,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夫人只要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婦人的下手極重,雙頰很快就腫了起來。
宋初九被這婦人的行為所驚,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望向身畔高大挺拔的男人。
「這是……」
蕭墨清淡淡道:「那天找你麻煩的人。」
「你怎麼把她們找出來的?」
「這不重要。」蕭墨清看著宋初九的眼睛,「敢欺負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你想怎麼教訓她?」
宋初九轉過頭,望向中年女人已經紅腫的臉。
她還在不斷的扇著自己耳光,那副兇狠的樣子,簡直把自己當成仇人一樣,生怕別人覺得她不夠用力。
這個女人……像是被什麼嚇到一樣,神色十分不對勁。
「夠了。」
女人聽到宋初九的話,停下了動作,反而撲倒在宋初九的腳下,痛哭流涕。
「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麼嘴賤,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初九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轉頭望向蕭墨清。
蕭墨清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倉庫的光線很昏暗,男人的大半張俊臉籠罩陰影之下,晦暗不明。
宋初九的心底,再度生出一絲奇怪的情緒。
「怎麼了?」蕭墨清聲音清冽而低沉,「是想不到怎麼教訓她的辦法麼?」
宋初九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這個人不是那個將我額頭弄傷的人,我倒是更想教訓那個人。」
「那個人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了。」
蕭墨清的話,似乎讓跪在地上的女人受了什麼刺激,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話都快要說不清楚了。
「夫、夫人……您要是覺得不解氣……您就……您就打我幾下好了……您怕髒了您的手,那我、那我自己來……」
女人又開始瘋狂的扇起自己耳光。
她真的快要瘋了,當初不過是一時嘴快,沒想到卻噩夢降臨!
這個男人將那天傷害宋初九的人全都抓住也就算了,甚至嚴刑拷問,手段之可怕,簡直讓人髮指!
他們雖然沒有傷害她,可這些天她就在一旁看著,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
她想起那個硬生生被踩到手腕骨折的人,心底一陣陣的發寒。
那個人……好像就是那個扔水瓶砸到宋初九額頭上的人。
宋初九看著中年女人驚恐的眼睛,心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她既然知道錯了,就算了吧。」她轉過頭,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紅唇揚起一抹明艷的弧度。「你難得今天有空,難道準備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陪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