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緻的下顎。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男人看向她。
雅黑色的長睫輕垂,男人深邃的黑眸落在了她的臉上。
溫燁薄唇輕啟,聲音溫和清雅。
「榕榕,你還好嗎?」
蕭榕看著眼前的男人,凍得發白微微張了張,似乎說了什麼。
溫燁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蕭榕的嘴唇動了動。
溫燁俯下頭,俊臉靠近她的耳畔,努力去聽她的話。
這次他聽清楚了。
「狗男人,怎麼是你……」
話還沒說完,蕭榕就暈了過去。
……
蕭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
夕陽的霞光傾灑而入,為雪白的病房增添了幾分暖色。
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一片明亮,蕭榕的心微微鬆了松。
「榕榕,你醒了?」
宋初九走到了床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哪裡有不舒服嗎?」
蕭榕搖了搖頭,「還好。」
就是雙手雙腳有點麻麻的,剩下還好。
宋初九這才鬆了一口氣,「蕭榕,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接到溫燁的電話時,宋初九真是嚇了一跳。
她怎麼也沒想到,蕭榕會差點凍死。
蕭榕看了看四周,發現病房中只有宋初九一個人。
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初九,我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
宋初九看著蕭榕,「榕榕,你都不記得了嗎?是溫燁將你送過來的。」
蕭榕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她記起來了,昏迷之前她好像看到了溫燁。
但那個時候,她被凍得神志不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都說人在死之前,會見到自己最想見到、或者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還在納悶呢,她看到的怎麼會是溫燁那個狗男人?
原來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望著蕭榕恍然的表情,宋初九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跑到那裡去?我聽說你當時已經被凍得失去了意識,要是再多待一會,生命都會出現危險。」
蕭榕立即道:「是安夢影那個賤人!她買通了那間酒吧的服務生,在酒里下了藥。我醒來之後,就出現在冷庫中。」
她的聲音一頓,忽然問道:「初九,你知道……我是幾點被救出來的嗎?」
宋初九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接到溫燁電話的時候,你已經在搶救室中。那個時候……大概也快到傍晚了。溫燁將你送到醫院的,他應該會很清楚,明天他來看你的時候,你問問她。」
蕭榕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宋初九看出蕭榕的情緒低落,問道:「蕭榕,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榕沉默了幾秒,將自己和安夢影曾經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宋初九微微凝眉,「你的意思是,那個安夢影有了更大的靠山?」
「她自己那麼說的,她說蕭家不是以前的那個蕭家了,憑現在的我……還動不了她。她的意思,肯定是有別的靠山了。」
宋初九思索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榕榕,你先把身體養好,報仇的事情……等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