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
此刻的空氣,靜謐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望著蕭墨清,表情怔愣。
就連白子翊也失神許久,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的女人是金子鑲的麼,動不得碰不得,連委屈都受不得了?
這番話,實在太過囂張了。
可囂張的背後,卻是讓所有女人羨慕和嫉妒的維護和寵愛。
從前大家有多麼看不起宋初九,如今就有多麼的羨慕她。
說完這番話,蕭墨清已經沒有再待在這裡的興趣。
他抬起頭,淡淡的睨了宋初九一眼。
「我們走吧。」
宋初九好像被什麼驚醒,瞬間回神。
「好。」
蕭榕也跟在了宋初九的身後離開了。
沒人阻攔他們,人群甚至自動的分開一條路讓他們離開。
眾人目送著他們離開,最後消失。
下遊輪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
海邊的夜風習習吹來,帶著幾分刺骨的涼意。
宋初九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蕭榕更是打了個噴嚏。
一件西裝外套扔到了宋初九的手臂上。
宋初九抬起頭,看向蕭墨清。
男人的俊臉在夜色下沒什麼表情,眉宇隱隱浮現出幾許涼薄的冷意,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周身的氣息比此刻的溫度還要冷,深邃的眸底鋪著一層淺薄的陰霾。
他沒有看她。
從下船到現在,蕭墨清甚至一句話都沒說。
她們兩個惹出了這麼大的事,蕭墨清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宋初九看了一眼凍得瑟瑟發抖的蕭榕。
她穿得比她還要少,晚上風大,港口還很冷。
宋初九將西裝外套遞給了蕭榕。
蕭榕連忙搖頭後退,眼神甚至帶著幾分驚恐。
她之前不知道蕭墨清的態度也就算了,今天蕭墨清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番話,誰還敢去惹宋初九啊?
就算她是蕭墨清的妹妹,也是一樣。
更何況……
蕭榕瞥了瞥男人寒冰般冷峻的臉孔,恨不得躲宋初九遠遠的。
這次的事,說起來也是她智商不夠用引起的。
宋初九隻好自己披了起來。
幾個人上了停靠在一旁的車。
蕭榕動作極為迅速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景澤負責開車。
他從反光鏡中,看了看蕭墨清和宋初九的表情,沉默的啟動了車子。
車廂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儘管車內開著空調,可車廂的溫度卻像是降低到了冰點。
蕭榕連瞄都不敢亂瞄,規規矩矩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宋初九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男人望著窗外的風景,深邃而立體的側臉在黯淡的光線下晦暗不明。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寒氣,還是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宋初九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
蕭墨清沒有回答,像是沒有聽到。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凝固了。
宋初九知道,自己確實惹上了很大的麻煩,不由得低聲道:「這次的事情,大概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我剛剛想過了,白子翊應該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故意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