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看著保溫杯的飯菜,很久都沒有動作。
三天後,宋初九終於可以出院了。
她積極配合治療,恢復得很快。
她出院這天,白子翊過來接宋初九,宋斯奕替她辦好了出院手續。
直到宋初九離開醫院,也沒有見到本該出現的人。
……
不遠處的角落裡,身形修長高大的男人看著宋初九坐到了車中,慢慢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直到車的已經開走,蕭墨清的視線依舊沒有移開。
站在男人身旁的秦言,輕聲道:「蕭先生,您真的……不去看看宋小姐麼?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很想你。我看她的樣子,似乎沒有太過怪您的意思……」
冷風吹過,蕭墨清佇立在寒風之中一動不動。
他沒有回答。
秦言已經習慣了。
最近這段時間,蕭墨清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和他說話,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的。
有的時候是走神沒有聽到,有的時候是聽到了沒有回答。
這次,秦言也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
然而,過了一會,男人清冽的聲音卻在風中響起。
「不了。」
他不能再去見她了。
他怕他在看到她之後,又會控制不住自己,讓她沒有自由,將她強行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催眠她、囚禁她,用盡了一切可怕的手段。
他怕她還會用更過分的手段去留下她。
宋斯奕說的沒錯,和他在一起,只有傷害和危險。
無論他的病有沒有治好,她都沒那麼快樂。
她或許不知道,在他們分開的那四年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用什麼樣的手段得到她。
她願意和他在一起還好,如果不願意,他就將她鎖起來。
那個鎖鏈,他早就準備好了。
他知道自己確實很過分,也很極端,他把自己這些極端的想法和手段,都推了「病」的身上。
他不想承認,心底卻很清楚,他確實是有很嚴重的「病」。
他不想去治療的原因,也是因為只要有這個「病」的存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用盡各種的手段。
他是病人,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做一些常人不可能會做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覺得病著也沒什麼不好。
她會接受也會包容。
直到那次,他看到了她的「屍體」後差點承受不住,他覺得不能這樣了。
他的病會成為別人所利用的工具,會使他和她都陷入危險中。
他一直很積極的配合治療,但卻治療到最後,就越怕被她知道。
他的那些極端的想法,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對她的掌控和占有,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的病。
只要那個人是她,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知道,在知道真相之後的她,還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知道他沒病,又永遠也不會治好,大概率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只能選擇將她催眠,讓她忘記一切。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著,無論她是否愛他,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什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