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點形容不上來此刻內心的感受。
理智告訴她,這是正常的事。
他們認識了那麼久,是夥伴是朋友,說是親人都不過分。
南溪為蕭墨清受傷的次數,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
在危險的時刻,蕭墨清也一定保護過南溪,甚至也為她受過傷。
那個時候,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次蕭墨清為了阻止南溪的自殘行為,受了點輕傷,她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是她太小心眼了嗎?
宋初九將心底的情緒壓下,「你也忙了一夜了,先吃飯吧。」
「嗯。」
吃完早餐,蕭墨清沒有立即去工作,而是在家休息了一上午。
他最近很忙,整天早出晚歸,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昨夜更是一宿沒睡,就算是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
一連半個月,蕭墨清都很忙。
他現在忙的不只是工作上的事,還有南溪的事。
在知道自己的手廢掉後,南溪得了抑鬱症,甚至經常有自殘的行為。
這個時候,景澤景煥和伊凝拿她沒什麼辦法,只能注射鎮定劑。
經常注射鎮定劑也不是個事,唯有在根本上解決問題才行。
蕭墨清讓魏千菱給南溪做心理治療,可南溪並不配合,她的情緒時好時壞,唯有蕭墨清在的時候,才能安靜一些。
這天,蕭墨清工作完去浴室洗澡後準備休息,擺放在床頭的手機嗡嗡的震了起來。
宋初九聽到震動的聲音,將蕭墨清的手機拿過。
電話的屏幕顯示著景澤的名字。
看來,南溪的狀態又不好了。
她接通了電話,還沒說話,電話的那頭傳來景澤慌張的聲音。
「蕭先生,南溪小姐趁著我們不注意,又自殘了!」
宋初九淡淡道:「他現在正在洗澡。」
景澤安靜了一瞬,「宋小姐。」
「放心,我會轉告他的。」
景澤的聲音低了下來,「……麻煩您了。」
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宋初九的聲音傳了過來。
「景澤。」
「宋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蕭墨清最近很忙吧?」
「……知道。」
他、景煥、伊凝要輪班去醫院照顧南溪,很多工作都要由蕭墨清親自處理,蕭墨清不但要處理南溪留下的工作,還要處理本該屬於他們的工作,確實很忙。
宋初九問:「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
「你覺得他是機器做的,不需要休息嗎?」
「……」
宋初九又道:「既然你們無法好好的照顧南溪,那就不要再照顧她,把蕭墨清手上的工作全都做了,讓他有精力好好去照看南溪。但你們工作沒做好,人也沒照顧好,隔三差五的在半夜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不讓他好好休息,是想累死他?」
景澤羞愧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初九笑了笑,「我猜測,白天的時候你們很少會給他打電話的吧?因為你們知道,白天他要工作,就算南溪再怎麼樣,你們也不會給他打電話影響他的休息。」
「你們是蕭墨清的助理,很清楚蕭墨清的行程,只有在他不那麼閒的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求救,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