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微微放下心,她怕蕭墨清忽然又不吃藥了。
宋初九的目光落在第三個抽屜。
他那天晚上看的東西,會不會放在這裡了?
宋初九正要打開抽屜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猛地傳來。
「你在幹什麼?」
宋初九一驚,手中的藥瓶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宋初九抬起頭,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朝著自己走過來,俊美精緻的眉目似籠罩一層厚重的陰霾,薄唇緊抿,黑眸幽暗陰冷。
蕭墨清走到她的面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藥瓶,俊臉冷了冷。
他的眸光一掃,看到兩個被打開的抽屜,以及第三個被拉開一個小縫隙的抽屜。
男人的黑眸瞬間變得異常冷厲。
他猛地將第三個抽屜合上。
宋初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還沒等她從中回神,宋初九聽到男人蘊著濃濃不悅的聲音。
「你在查我?」
翻看別人的東西,總歸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宋初九道歉:「對不起。」
蕭墨清將地上的藥瓶撿了起來,黑眸冷似冰雪。
「你知道翻看別人的隱私,是一種什麼行為?」
望著男人冰冷的目光,宋初九說不出半個字。
她這樣的行為,確實不對。
但是,她還清楚的記得他對她說,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她可以隨便去看。
宋初九無法辯解,沉默著,
蕭墨清冷冷的望著她,眼神和聲音都沒有絲毫溫度。
「宋初九,你是在懷疑我什麼?」
「……」
男人的黑眸流傳出星辰般細碎的冷光,「懷疑我背著你找女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
宋初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
「那天晚上,你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蕭墨清聞言,如墨般漆黑深邃的黑眸明顯的閃爍了一下。
他的神色冷淡了下來,反而道:「初九,並不是什麼事情,我都要告訴你。」
很久很久,宋初九都沒有說話。
她望著蕭墨清,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異常的陌生。
「那麼……」她的聲音乾澀,「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再過問你的事?」
蕭墨清的聲音極其冷漠,「每個人都需要個人空間。」
每個人都需要個人空間,這是她從前說過的話。
「所以,我們以後就是誰也不管誰麼?」
不過問彼此的事,誰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蕭墨清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我沒有這麼說。」
「你沒這麼說,但你確實是這個意思。」
「……」蕭墨清沒有說話。
宋初九看著他,「你真的變得和從前不同了。」
蕭墨清表情平淡,「病好了自然會產生變化,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還有……」
他淡淡道:「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去找其她的女人,我們是婚姻關係,我不會做出那種沒底線的事。」
宋初九看著蕭墨清將藥瓶重新放進抽屜里,「如果我們不是不婚姻關係呢?」
蕭墨清的眉頭蹙了起來,對她的說法感到不悅。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