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蕭墨清依舊沒有醒過來。
宋初九焦慮萬分,就連景煥等人也坐不住了。
宋初九問道:「魏醫生,不是說他的身體情況沒有任何的異常麼?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魏千菱拿著檢查報告一張張的翻看著,眉頭緊緊的蹙著。
「或許是因為這次所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魏千菱的眼底隱隱浮現出擔憂,「人的腦部情況本來就很微妙,不是外傷的情況之下,很難檢查出具體的問題。一切……就只能等到蕭先生清醒再說。」
宋初九的眉眼籠罩著厚重的陰霾。
蕭墨清之前的情況就有些起伏不定,這個打擊……究竟會給蕭墨清造成多大的影響,根本不得而知。
魏千菱又道:「每個人都都有心理承受的極限,過了這個承受的極限後,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進行自我保護,甚至很多精神病人都會分裂出其他人格來保護自己。」
宋初九心底微緊,「你的意思是……他醒來之後有可能變成精神分裂?」
魏千菱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還要等他醒了再說。」
說到這裡,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蕭先生的情況本就很不穩定,本來就不能再受到什麼刺激,這件事又對蕭先生的打擊很大,如果只是暫時昏迷一段時間,那是最好的結果。萬一……」
魏千菱沒有再說下去,宋初九卻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萬一他真的分裂出別的人格,或者意識不清醒,也就是俗稱的瘋了,那可就嚴重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漏洞如此之多,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甚至是稍稍想想就拆穿的陰謀,會將蕭墨清徹底的擊垮。
又或者,他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宋初九的「死」將他腦中最後一根緊繃的弦給剪斷。
……
宋初九回了趟別墅去拿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已經做好了長期陪伴他的準備。
宋初九將自己的物品一樣一樣裝進自己的行李箱中。
才裝到一半,宋初九的電話就響了。
給她打電話的是秦言。
「宋小姐,蕭先生醒了!」
電話那頭,秦言的聲音十分激動。
宋初九的手一松,手中的物品全都掉落在地上。
「你是說……蕭墨清醒了?!」
「是的,蕭先生真的醒了!」
宋初九拿著手機,「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宋初九顧不上收拾東西,直接奔向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空無一人的病房卻讓宋初九愣在原地。
人呢?
「宋小姐。」
景煥出現在宋初九的身後。
宋初九回頭看他,「蕭墨清人呢?」
景煥道:「蕭先生醒了之後,魏醫生怕他再度進入沉睡,立即為蕭先生展開了治療。目前蕭先生正在接受治療,您不用擔心。」
緊繃的神經微微鬆了松,宋初九盯著景煥的眼睛。
「他什麼時候醒的?」
「您剛離開不久。」
「他的狀態……是怎麼樣的?有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