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確實十分的蹊蹺,有諸多的疑點。
但宋初九的人不見了,沒有時間去追究是誰做的,最重要的是先將宋初九找到。
而現在宋初九已經找到了,卻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秦言雖然不清楚具體都發生了什麼,卻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但他一時半會還說不清楚,究竟是哪裡不對。
如今,他只能去說謊,先給蕭墨清希望。
可是,蕭墨清似乎什麼都沒聽到,表情依舊呆滯。
「蕭先生,您說句話……」
蕭墨清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還沒等秦言驚喜,就見蕭墨清臉色一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蕭先生!」
向來沉穩的秦言,臉色瞬間大變。
蕭墨清的身體搖搖欲墜,倏然暈了過去。
……
醫院的走廊中,急救室的燈亮著。
得知所有真相的秦言,一臉的震驚。
「什麼,你說這些都是假的?宋小姐沒事?!這種事的玩笑,是隨便能開的嗎?」
景煥羞愧至極,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宋初九的身影緩緩出現。
直到這個時候,秦言才相信,宋初九是真的沒死。
「情況怎麼樣了?」
宋初九快步走到秦言的面前。
秦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蕭先生暈過去了,至今還沒清醒。」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如何?」
秦言搖頭,「……目前並不清楚。」
宋初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體是抑制不住的戰慄,搖搖欲墜,甚至有些站不穩。
秦言將之前自己親眼見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他沒有敘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因為這一切都是南溪設計的,再說這個經過已經沒了意義。
他所敘述的,都是蕭墨清聽到這件事情的狀態和反應。
南溪聽後,俏臉蒼白,景煥也恨不得以死謝罪。
這次,他們是真的過分了。
「不……怎麼可能?」南溪喃喃的搖頭,難以相信的說:「疑點這麼多,漏洞也這麼多,墨清怎麼可能會相信?」
就算是一無所知的秦言都察覺到了蹊蹺的地方,蕭墨清不可能察覺不到。
這可是蕭墨清一眼就能拆穿的計謀。
秦言低聲道:「可能是……蕭先生的心亂了,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睿智吧?」
他們一直以為,蕭墨清是無所不能的存在,面對生死都能淡然從容,這種很容易就能夠看出漏洞的計謀,怎麼可能看不穿?
但他們卻忽略了,蕭墨清也是個人。
宋初九在他的身邊消失,他怎麼可能不自責。
這種情況之下,他更怕宋初九出什麼事。
關心則亂,一個心亂的人,怎麼可能去理智的分析思考?
宋初九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南溪及時扶住了她。
她的眸光閃爍不定,眼底流露出幾分悔意和愧疚。
宋初九卻掙脫掉她的手。
憤怒和恨意讓她有些失去理智,她揚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南溪的臉上。
南溪沒有迴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