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眼睛,冰冷得如同一根鋒利的刺。
宋初九正要開口,手腕一陣尖銳的疼。
她微微皺起眉,看了一眼被人捏痛的手腕。
「南溪小姐,你把我捏痛了,能放開麼?」
「宋初九,我現在才發現,你根本配不上墨清,配不上他這麼在乎你。」
南溪的眼睛閃爍沉浮意味不明的幽光,聲音滿是失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答應就是怕墨清病好了,不再愛你了。」
宋初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南溪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
宋初九試了幾次,都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手腕上的疼痛加劇,宋初九痛得皺起眉。
她沒有呼痛,而是直視著南溪的眼睛。
「就算我現在否認,你肯定也不會相信的吧?不是我不想答應,而是你這個主意,對他的傷害會很大。」
南溪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再大的傷害,也不及當初你對墨清所做的事情。這次是假的,但你之前所做的,卻都是真的。真的你抗拒,假的你也抗拒麼?我說過,你可以完全當做你是不知情的,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往我的身上推。」
宋初九問:「如果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又在一怒之下殺了你呢?」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南溪的臉上浮現出罕見的倔強,「為了墨清,我就算是死都是甘願的。」
她的眼底有諷刺,「墨清為你做了這麼多,如今只是這麼點小事,你都不願意答應。」
她似乎對她失望透了,慢慢的放開了她的手。
「或許,你就是喜歡墨清為你殺人,為你失控的樣子吧。」
說完,南溪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宋初九看著南溪的背影從眼前消失。
過了一會,她推開了病房的門。
蕭墨清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他的身上沒有受什麼傷,此刻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宋初九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臉。
她看到了他額角上那道淺淺的疤,似乎快要消失不見了。
是她砸的。
傷害一旦形成,就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
手倏然被人握住,躺在床上的男人倏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黑眸幽深若潭,深不見底,看得久了會生出一種靈魂都會被吞噬的感覺。
「你醒了?」宋初九問:「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宋初九一聽,眼底浮現出擔憂。
「我去叫醫生來。」
還沒離開,手被人握住。
「留在這裡陪我。」
「你不是不舒服麼?」
蕭墨清抓住她的手,深深的凝視著她。
「在這裡陪我。」
宋初九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色,發現他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似乎確實沒怎麼受傷。
「好,我陪你。」
她按了按紅色的鈴,過了一會景煥過來了。
景煥為蕭墨清檢查一番之後,說道:「蕭先生確實沒什麼大問題。」
蕭墨清住院的原因,是因為頭痛。
在頭痛之前,他已經提前減速,只是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上,又有安全氣囊,所以並沒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