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提出了交換條件，他同意並且履行，將她當成女朋友，就已經不欠她任何東西了。
既然什麼都不欠，利用什麼的，也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恩是恩，情是情，他分得太過清楚。
蘇璃的眼睫毛掛著眼淚，「所以，無論我當初怎麼選擇，現在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從你同意和我在一起的那天，你就已經開始利用我了？」
蕭墨清依舊淡漠，「蘇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蘇璃痛苦的閉上眼睛。
美好的偽裝一旦撕開，蘇璃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就像是一場笑話。
「那宋初九呢？你對她也是一樣麼？」
蕭墨清漠聲道：「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只能屬於我。」
蘇璃怔怔的看著男人幽暗深沉的眼睛，不知怎麼，從這番話中聽出了某種意味深長，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是從什麼時候想殺掉我的？」
「四年前。」
蘇璃的心，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原來已經那麼早了……」
說完，她用含著淚光的眼睛看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得太多，所以我不求你放過我。但是，你能放過南軒麼？他還那么小，什麼都不懂。」
蕭墨清看著她，沒有說話。
蘇璃的一顆心都跟著涼到了谷底。
「墨清，非要做得這麼絕麼？我好歹也幫你傳了四年的消息。」
蕭墨清冷漠道：「你確定什麼都傳給我了？」
蘇璃的嘴唇顫了顫，心底生出一絲絕望。
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墨清。」蘇璃的聲音很輕，在風中分外的模糊。「雖然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但是……這些年我卻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不求你放過我，只希望你能夠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南軒。」
蕭墨清沒說話，掌心卻是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槍，冰冷的槍口正對著她。
蘇璃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一旁傳來男人低沉魅惑的聲音。
「沒用的，就算你現在跪地求他，他也不會同意的。」
與此同時，墨歸塵從茂密的樹後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槍，穩穩的對著蕭墨清。
「想要讓兒子活下去，與其求他，不如殺了他才好。」
墨歸塵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讓蕭墨清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他隻身一個人在這裡，並沒有帶秦言，此刻十分危險。
可他的表情依舊十分冷靜，冷靜得讓蘇璃反而變得忐忑不安。
「墨清，對不起。」蘇璃的聲音顫抖，「我並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南軒也跟著我一起死。」
她真的沒辦法，才會將他引到這裡來。
望著對著自己的槍，蘇璃道：「墨清，只要你願意放了南軒，我這條命依舊願意給你。」
蕭墨清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如果我不願意放過他呢？你們準備殺了我？」
墨歸塵輕聲一笑，「殺死你對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