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彥說:「那個位置,連席千落都沒坐過。」
宋初九所坐的位置,是蕭墨清的身旁。
而蕭墨清坐在主位,向征著這個家最高的權利之位。
就算是正室夫人,也不可能坐在他的身邊,而是坐在左下的位置。
墨芙不屑,「蕭墨清出身不怎麼樣的蕭家,那種家族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規矩?」
墨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墨芙看他,「你是說……」
「沒錯,這個宋初九在蕭墨清的心裡,應該很重要。我剛剛注意到,蕭墨清的手上戴著的戒指,和宋初九手上的那枚是一模一樣的。之前他在墨家的時候,都很少戴著婚戒。如今……」
墨彥沒有說太多,但這番話卻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墨芙皺眉,「蕭墨清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宋初九,這麼高調……不顯得太假了嗎?他會不會是故意帶了一個擋箭牌過來,故意吸引眾人的目光,然後引人下手,最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倒也不是沒可能,只不過……我看著覺得不太像。就算是故意找了個靶子過來,也不至於親自去餵東西吧?」
墨芙卻道:「這你就不懂了,他對宋初九越好,就越引人注意。如果他真的那麼喜歡宋初九,藏著還來不及。墨家是什麼地方,蕭墨清不清楚嗎?他非但沒將人藏起來,還帶了過來,帶過來也就算了,偏偏還帶到老宅來。」
她輕聲一笑,「這一路上,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目光,你覺得宋初九未來的日子,能安靜嗎?」
墨彥思忖著,「你會這麼想,大家也會這麼想。但是,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蕭墨清這個人詭計多端,沒人能在他的手裡占到便宜。他如果真拿宋初九當餌,恐怕沒人敢輕舉妄動,萬一真的中計了,那可真是連半點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但是,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女人呢……」
墨芙皺眉,這樣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還真是讓人難以分辨。
蕭墨清雖然年輕,但是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玩起手段來,墨家人根本不是對手,否則也不可能被一個姓蕭的拿下家主的位置。
墨芙冷笑,「真是好計謀啊!讓人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麼,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不過……」
她看著墨彥,「我有辦法去驗證,蕭墨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那個女人。」
墨彥道:「你別動手,讓別人去。」
「我知道。」
……
墨芙和墨彥離開之後,宋初九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看著蕭墨清的神色,「你跟他們的關係很差麼?」
蕭墨清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嗯,不算太好。」
「我能問問,是為什麼嗎?」
對於這四年間所發生的事,蕭墨清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她知道,他並不想說。
他應該受過很多的苦。
如果不是從秦言的口中得知,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四年他過得有多麼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