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宋初九臉色有些發白,「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沒受傷。」蕭榕顫抖的說道:「初九,你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去醫院。」 …… 會議室中,秦言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蕭墨清抬起頭,瞥到秦言陰沉的臉色。 「出什麼事了?」 會議室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言的臉上,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大事。 已經出院的南溪,也看向秦言。 秦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蕭先生,宋小姐受傷了。」 蕭墨清的黑眸倏然一縮,眼底迸出凌厲懾人的光。 「怎麼回事?」 秦言被這樣的目光刺得心臟縮成一團。 他連忙解釋道:「那個女人最開始想要刺蕭小姐,宋小姐及時將她推開,自己才受了傷。屬下已經詢問過了,宋小姐只是傷了手臂,並不嚴重。」 男人的俊臉卻十分陰冷,顯然沒有聽到秦言後面說了什麼。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散會。」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的反應,大步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帶著一身寒氣離開的男人。 這會不是剛開麼,人怎麼就走了呢? 秦言只好善後。 董事會的成員很快就全部離開了,只有南溪還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極了。 「宋初九的事,對嗎?」她望著秦言,表情冰冷。 秦言避開了她的目光。 南溪冷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她。除了宋初九,誰還能有本事讓墨清在這種時候,讓墨清離開?」 南溪越說越生氣,「四年前,墨清就是因為她,一直耽誤著正事!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就是個禍害!」 她覺得宋初九就是古代禍國殃民的妖姬,蕭墨清則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昏君。 平時工作上都很英明,一遇到宋初九的事,就像變了一個人。 秦言忍不住替自己上司辯駁,「……是宋小姐受傷了,所以蕭先生才那麼著急。」 南溪不屑道:「論家世背景,她比不上席千落也就算,論起懂事,也比不上席千落半分,受了一點小傷,就嬌氣的讓人去看,這樣的女人陪在墨清的身邊有什麼用?非但一點幫不到墨清,反而還一直在拖墨清的後腿!」 秦言知道她對宋初九偏見已深,索性不再多說。 他其實能夠理解南溪對宋初九的偏見,畢竟當年蕭先生被宋初九害得太慘。 說他是完全栽在宋初九手裡的,也並不過分。 南溪也確實一直是全心全意為了蕭先生好。 而且,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蕭先生的人。 醫院中,宋初九剛被包紮好,病房的門猛地被人推開。 蕭榕轉過頭,看著俊美高大的男人,帶著一身陰沉氣息走了進來,眉眼籠罩著厚重的陰霾。 看到蕭墨清,蕭榕的臉都被嚇白了。 「哥,你來了……」 她低低的和蕭墨清打招呼,奈何男人根本就沒有理她,眼睛只落在宋初九的身上。 一股冷冽的寒氣撲面而來,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