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蕭墨清,你這是在誣陷!碧嵐走到今天,並沒有依靠我上位!」
「她究竟有沒有並不重要,別人認為有就可以了。就像現在,你究竟有沒有強迫那些女明星也並不重要,只要大家認為是就可以了。」
傅凜忍不住怒吼,「蕭墨清,你有種衝著我來,衝著一個無辜的女人,算什麼本事?!」
蕭墨清聞言,淡淡的笑了,低沉的嗓音似能夠沁出涼水。
「她無不無辜,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看我像是那種講正義、談真理的人麼?你說她無辜,我也覺得我自己也很無辜,畢竟被你們的恩怨無辜牽累。」
傅凜輕諷的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讓你堂堂墨家的掌權人,如此處心積慮的對我設下陷阱,我該說……是我的榮幸麼?」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揚唇笑道:「如果我真的得罪了你,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隨便交代一下手下的人,無論是收購傅氏,還是讓我身敗名裂,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你卻來親自我見我……」
傅凜對上男人幽深的雙眼,心底的那個猜測更加的清晰。
他像是覺得好笑,又像是覺得難以相信。
「宋初九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能夠把你們一個兩個都迷得神魂顛倒?」
蕭墨清似乎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
他優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滿身狼狽的傅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兩個保鏢會意,一腳踢到了他半跪著的膝蓋上。
半跪變成全跪,傅凜的臉甚至被狠狠的壓到了冰涼的大理石面上。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的羞辱,只要是個人都難以接受,更不要說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傅凜了。
傅凜的臉緊貼在地面上,眼底閃爍著瘋狂的恥辱與滔天的憤怒,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塊。
然而,就是再恨,冰冷的現實也在提醒著他,他奈何不了這個男人一絲一毫。
這樣的姿勢,讓他再也看不到男人臉上的表情。
傅凜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這份合同,我會簽字。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親自出手對付我,是因為宋初九嗎?」
清冷矜貴的男人睥睨著他,好看的薄唇吐出冷酷的話語。
「去牢中想清楚吧。」
說完,蕭墨清緩步離開包廂。
剛剛離開包廂,他的手機上跳出了一條消息。
看到這條消息,男人的眉眼浮現出一層厚重的陰霾。
隨後,他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
車窗外的風景飛逝,風將宋初九的長髮吹了起來,打在臉上有種輕微的痛感。
正在開車的白子翊,朝一旁看了一眼。
宋初九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很久沒動了,也很久沒有眨過眼睛,根本不是在看風景,而是在想事情。
「初九,到了。」
宋初九這才回過神,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發現確實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