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很久很久之前,宋初九就曾想過,她怎麼會惹上蕭墨清這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像是深淵。
而她,好像陷在泥沼中,再也掙脫不出。
她不應該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
早在她對他開槍那天,她就應該清楚,那一槍徹底將他的愛情給殺死了。
他不會再愛她,更不會再愛其她人。
蕭墨清看著她心如死灰的臉色,黑眸似划過一絲微不可覺的波瀾。
然而,當他的目光從手臂上的傷口上掠過,眸底一寒。
他面無表情吐出殘酷的話語,「別露出這麼掃興的表情,千落雖然比你乏味一點,但從不會露出像你這副表情。」
宋初九的眉睫輕輕的顫了顫,她猛地睜開眼睛,眸底浮現出幾許怨恨。
望著她這副怨恨的表情,男人的薄唇掀起一絲幽冷的笑。
他貼近她的耳邊,低低沉沉的說道:「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和千落還在這張床上滾過。」
宋初九的瞳孔再度睜大。
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這次,他吻得耐心而又纏綿。
宋初九身上的藥性並沒有消退,很輕易的就被挑起感覺。
只是,在男人占有她的一瞬間,眼淚卻從她的眼眶滑落,划過臉頰,掉在男人的手臂上。
蕭墨清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垂下頭,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
宋初九的喉嚨一酸,忍不住哽咽出聲。
「蕭墨清,你就放過我吧。」
被蹂躪過的女人,此刻躺在他的床上,臉上還掛著淚珠,看上去有些可憐。
更何況,這個女人向來倔強又不肯認輸,那種前後差異的衝擊感就更大了一些。
很難不讓人動容。
蕭墨清的嗓音因為欲望而透著性感,「想讓我放過你?」
宋初九點了點頭,眼淚因為她的動作,又掉了幾滴。
「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沒可能。」
宋初九屏住呼吸看著他,「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臉,「先叫聲老公聽聽,說不定我可以考慮一下。」
久遠的記憶被喚醒。
宋初九輕易的想起那段對她來說,也相當不堪的經歷。
叫他老公?
他還有臉讓她叫老公?
宋初九看著他,露出一抹笑。
隨後,她慢慢開口:「禽獸、人渣、變態!」
男人精緻的眉眼染上了些許的陰鬱,他也慢慢的笑了。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在我的家裡和我上床啊。」
宋初九冷笑出聲,「蕭墨清,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唔!」
房間的光亮漸漸的黯淡下去。
宋初九是下午來的,而此刻房間內的光線卻已經開始變得昏暗。
像是要把這段時間沒有碰過她的時間全都補回來,男人的索取幾乎無休無止。
宋初九的身心都被折磨得幾近崩潰,意識終於也開始變得混沌。
他不是不想殺她,他是想讓她死在床上。
想想就覺得諷刺又可笑。
最後,宋初九終於不堪忍受這樣的折磨,服軟了。
她的嗓子還帶著縱慾過度的沙啞,她低低的叫了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