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煥將蕭墨清手臂上的傷口包紮處理好。
這些傷口並不算太深,一看就是自己用利刃劃傷的。
景煥在來之前,已經知道蕭墨清是被人下藥了。
這種事情,他處理過無數次,也都跟著習以為常。
只不過……
蕭先生為什麼沒有去醫院?
是藥性太猛烈了,支撐不到去醫院嗎?
可那也說不過去啊。
就算是藥性的問題當時去不了,可他既然能泡一夜的冷水澡,也完全可以讓醫生上門。
景煥心裡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問什麼。
他匯報導:「蕭先生,在您離開之後,那些蠢蠢欲動的墨家人確實在私底下搞了一些小動作,景澤和伊凝已經全部都處理好了。為了以防萬一,伊凝和景澤留在墨家,這次只有秦言和我一同過來了。」
蕭墨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泡了一夜的冷水澡,蕭墨清的俊臉十分蒼白,薄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他冷漠的吩咐道:「把家裡的傭人全部都換了,在自己的家裡還能被人下藥,以後就很有可能被投毒。」
景煥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處理。」
景煥走了之後,席千落還站在原地。
她望著倚靠在床頭的男人,輕聲道:「墨清,對不起。」
書房的內室也有一間休息室,蕭墨清忙到很晚的時候,不會回房,而是直接在書房歇下。
蕭墨清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件事和你無關。」
席千雅做了這種事,席千落自然不可能替她求情。
在她眼皮子底下,公然給蕭墨清下藥,簡直沒把她看在眼裡。
雖然蕭墨清說,這件事和她無關,但到底都是席家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明天就讓她搬出去。」
經過這次的事,席千雅恐怕也沒臉再住下了。
蕭墨清卻阻止道:「不用。」
席千落看著他,「……你是還有別的安排嗎?」
「嗯。」
席千落見蕭墨清這麼說,也就沒多說什麼。
昨天蕭墨清沒有下樓吃晚餐,想必那藥是下在了晚餐里。
她也沒有想到,席千雅居然這麼大的膽子。
簡直是自掘墳墓。
像蕭墨清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女人所拿捏。
就算真的發生關係了,他一怒之下也可以選擇滅口。
他見過太多的女人了,怎麼可能因為睡了對方,就肯定會負責?
席千雅真的是太天真了。
就算是她,都不敢輕易去賭什麼。
蕭墨清看席千落沒走,淡聲問道:「還有事嗎?」
席千落聽出他的意思,這是在下逐客令。
「沒什麼事了。」她踟躇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墨清,你昨天為什麼不去醫院,還把自己弄傷了?」
她的疑惑和景煥一樣。
而且,當時她還問過蕭墨清,要不要找醫生,卻被蕭墨清拒絕了。
蕭墨清的黑眸瞬間變得幽暗。
他垂下眸子,目光掠過手臂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深邃的眉眼浮現出說不清是譏誚還是涼薄的情緒。
「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