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搖了搖頭。
蕭榕輕嘆了一口氣。
幾個小時之後,男人終於從搶救室推出。
病房中,男人的俊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無比的蒼白。
宋初九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昏睡中的男人。
蕭榕回去幫她收拾衣物和生活用品了,這段時間,她要在醫院照顧他。
連番的打擊,讓宋初九也已經很累了。
她趴在病床旁,也慢慢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而且睡得也很舒服。
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蒼白的顏色。
宋初九怔了幾秒,記憶回籠。
蕭墨清住院了。
回過神的時候,宋初九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
她猛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漆黑而幽深的雙瞳。
男人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見她發現,他開口道:「醒了?」
宋初九這才發現,她竟然睡在他的懷裡。
她昨天明明是趴在床旁,難道……
宋初九瞬間就怒了,「蕭墨清,你是不是作死?!」
她能躺在床上,除了這個男人醒了將她抱上去,沒有第二種可能。
才從手術室推出來多久,他不但下床,居然還抱她?
蕭墨清靜靜的望著她,「沒有。」
「你做出的這種舉動,你告訴我沒有?」
「嗯。」蕭墨清淡淡的應了一聲,「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捨不得作死了。」
宋初九的腦子又是一暈,被氣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他怎麼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
「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你就想繼續作死麼?」
「大概。」
宋初九又想抽他了。
她花了一段時間,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她看了一眼男人胸口纏的繃帶,鮮血已經從繃帶中透了出來。
宋初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一言不發的下了床,將醫生叫了過來。
醫生重新替蕭墨清包紮了一下,看著宋初九的眼神怪異極了。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說道:「新婚燕爾可以理解,這位先生的刀傷有點深,必須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
他停頓了一下,用一種極為微妙的眼神望著宋初九。
「不適合做運動,甚至是激烈運動。」
「……」
宋初九道:「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轉過頭,宋初九又對上了男人那雙如同墨玉般幽暗的雙眸。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眼神專注到了讓人覺得滲人的程度。
想到他在她的面前裝了那麼久,宋初九依舊十分生氣。
從始至終,他都在算計著她,包括現在躺在病床上。
宋初九雖然沒有離開,卻也不怎麼想搭理他。
蕭墨清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又不會哄女人,兩個人大多數的時間,都只能沉默以對。
景澤得知蕭墨清受傷的事,來醫院看他。
看到宋初九之後,臉都快氣白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女人究竟哪裡好?
這兩個人怎麼又攪在一起了。
然而,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因為,蕭墨清看著宋初九的眼神很奇怪。
那種專注的眼神,簡直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