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她以為他以前是廚師,因為他做的粥很好吃。
後來,她又覺得他以前是醫生,因為他居然親自動手給她輸液。
宋初九漸漸的恢復了,也越來越沉默。
直到最後,她甚至幾天都不會說一句話,病雖然好了,卻依舊不願意出門,整天待在家裡睡覺。
仿佛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逃避一切。
宋初九日漸的消瘦下去,情緒也越來越低沉。
她常常會看著一個地方發呆很久,就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一樣。
男人夜晚抱著女人日漸消瘦下去的身體,只覺得她像手心的沙子,一點一點的在他的掌心流逝,他越來越抓不住她了。
宛若一縷輕煙,馬上就要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樣的感覺,讓他又驚又怒,但更多的卻是心慌。
他有一種徹底快要失去她的感覺。
他憤怒又嫉妒的問她,「你就那麼喜歡白子翊?!」
宋初九不答。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將她和白子翊聯想在一起。
可事到如今,因為什麼根本不重要了。
她也不想解釋。
依舊是死寂般沉默的一個夜晚。
終於在某一天的夜晚,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宋初九的眉睫輕輕顫動了一下。
黑暗中,看不清楚彼此之間的表情。
但她的眼睛卻似乎比平時還明亮幾分。
男人的手指一緊,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對白子翊有諸多的幻想和不甘心,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如果你依舊想和他走,那麼我放你走。」
宋初九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沒騙我?」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她開口說話了。
如今一聽要放她走,就這麼迫不及待了麼?
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冽的光,「這一個月中,你們不許上床,不許接吻也不許擁抱。如果被我發現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那麼這個機會就算作廢。」
宋初九不假思索,「好,我答應。」
聽到她毫不猶豫的聲音,男人的冷笑聲是無比的譏諷。
他一把將她壓在身下,滿是兇狠的吻住她的唇。
宋初九身體僵硬,抗拒道:「你答應過我,只要我不願意就不會再碰我了。」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但那個前提是,你不能離開我。我們將會有一個月不能見面,你不該補償一下我?」
話雖這樣說,但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想到明天就不用再見到這個人,宋初九沒有再去反抗,也沒有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以免他藉口反悔。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宋初九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夜,這個男人比任何時候都要狠,反反覆覆不知道要了多少遍,她有幾次甚至暈了過去,可他依舊沒放過她。
就像是在發泄著某種憤怒,又或者等著她開口求饒,並且承諾不會離開她。
宋初九默默的承受著,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終於可以逃離這個人了。
一夜瘋狂的最終下場,就是宋初九三天都沒怎麼下得來床。